蓝文宇到平乐宫去道别的时侯,白千帆正在廊下喂鸟,豹仔点点在她脚步跃跃欲试,很想一爪挥过去将那鸟笼打翻,它是只爱吃醋的豹仔,不喜欢主人再有其它的宠物。
蓝文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发笑,走过去说,“你瞧,它又吃醋了,若是个男人,那醋劲可吃大发了。”
白千帆低头看豹仔,摸了摸它的头,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一张男人的脸,眼角眉梢布满霜意,脸色很臭,显然有些生气,可一开口又酸溜溜的,他说:我和他,你选谁?
白千帆怔在那里,不是因为突然脑子里涌进来这样一个画面,而是那个男人的脸如此清晰,而她在前不久亲眼见到过他。
是蓝文宇的那位故人。
“囡囡,你怎么了?”
蓝文宇见她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摆了摆,“哎,想什么呢?”
“没什么?”
白千帆勉强笑了笑,把鸟食全搁在笼子里,走到一边去洗手。
蓝文宇探究的看着她,“你怎么看起来有些没精神,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大概是天太热了。”
白千帆拿帕子擦了擦手,其实蓝文宇说对了,她确实没什么精神,每天晚上总是不停的在做梦,梦见同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形,模糊的面孔,到后来,那男人的面孔逐惭清晰,赫然就是那天晚上夹持她的男人。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因为见了他一面,所以对他想入非非了么?
每天都会梦见他,他们在一起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或说话,或走路,或写字,或喂鱼……但更多的时侯是亲热的画面,拥抱,亲吻,在床上……所以早上醒来,她只觉得累,好象那些都不是梦,而是她亲身在经历。
到现在,甚至白天发个呆,他也会出现,他就象个影子,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她有些害怕他,可内心又期盼他,她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喜欢在他身边的无拘无束,也喜欢他抱她亲她抚摸她。
她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可她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就让它成为心里的小秘密。
“你来有事么?”
她问蓝文宇。
“我来同你道别。”
蓝文宇注视着她的眼睛,“南原要开战了,我是主帅。”
白千帆有些奇怪,“无端端的,为什么打仗?”
“东越想夺走南原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我要去应战。”
白千帆明白了,南原最宝贵的是黄金,为了争夺资源,所以两国要交战。
蓝文宇问,“你知道东越吗?”
白千帆想了想,“阿哥上次送我的头面就是从东越带回来的,他说东越比南原强大很多。”
蓝文宇装出可怜的样子说,“我要去打强国了,你就没什么临别赠言?”
白千帆:“祝你平安归来。”
“为什么不祝我凯旋归来?”
“我觉得平安比凯旋更重要。”
好吧,权当她是关心他,蓝文宇咧嘴笑了,“我还有好多事要准备,先走了。”
白千帆:“好,你去吧。”
蓝文宇见她没有打算再说点什么,微微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转身的瞬间,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是天意吧,她不祝他打胜仗,因为那原本就是一场不能赢的仗,只是……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难得有机会跟墨容澉一较高低,让他轻易认输,他做不到!尽管皇帝没有从别处调派军队,但东越和南原要开战的事,还是很快传到了朝廷,顿时引起朝野上下一片恐慌。
好端端的怎么打起仗来了,皇帝在那里啊。
刀枪无情,万一伤着皇帝的龙体怎么办?
新朝初立,秩序还不太稳定,东越再也经不起动荡摇摆了,刚结束内战,又打邻国,劳命伤财,这个时侯决定打仗,不是明智的决定啊!朝官们聚集在东南门的衙门里,议论纷纷,修敏一言不发,沉默的坐着,不时有朝官向他谏言:“修大人,这事,您得拿主意啊”“就是,修大人,皇上明明去西北巡视的,怎么就变成打仗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修大人,以下官之见,速速派兵增源,迎皇上回朝吧!”
“修大人……”修敏烦不胜烦,只好朝白长简拱了拱手,“将军,您听见了,大家都认为应该要派兵增援,您看?”
白千帆脸上没什么表情,“若要增援,皇上定会有旨意过来,若是没有,那必是不需要增援。”
“可哪有打仗不调兵遣将的呢?”
一个朝官说,“山长水远的,皇帝的安危尚未得知,难道白将军就一点不担心么?”
白长简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诸位别忘了,当今圣上,曾经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加上西北兵强马壮,诸位有什么好怕的?”
一句话怼得大家哑口无言。
正吵吵闹闹,慈安宫来人请修敏,说是瑞太后召见。
修敏知道后宫定是知道了消息,瑞太后担心,所以叫他去问话。
他匆忙赶过去,瑞太后果然一脸焦虑之色,问道:“修大人,听说皇帝在西北同南原打仗,可有此事?”
修敏点点头,“回老佛爷,确有其事,不过老佛爷不用担心,皇上本是战神,用兵出奇制,且西北是重军,兵强马壮,皇上一定会打个大胜仗,凯旋而归的。”
瑞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不管什么胜负,哀家只要他平安归来就好,才过了几天太平日子,怎么又打仗了,刀箭无眼,哀家总是揪着心啊。”
修敏只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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