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桐『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皇帝又来了。
他立刻做了个手势,所有的人通通隐到暗处,不敢闹出半点动静,万一惊醒了皇上,那就是死罪啊。
这回皇帝没有停留在廊上,而是悄悄进了殿门。
贾桐叹了口气,果然是在梦游,清醒时侯的皇上哪里会这么鬼鬼祟祟,就跟做贼似的。
皇帝做了一天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决定遵从内心,他实在太想她了,明明就在眼前,凭什么不能见!
西华宫很大,他慢慢走进去,空旷的殿里,一丁点微弱的声音都被放得很大,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震耳欲聋。
月光从窗棂透进来,皇帝借着这点光亮到了床前,挑起账幔钻进去。
账子里更暗,他站在脚踏上等适应了光线,慢慢弯下腰去,他想看看她的脸,然而……黑暗里那两颗宝石一样闪着光的是……她的眼睛么。
皇帝象做坏事被抓了现形,有点讪讪的,咳了一声,“你没睡么?”
白千帆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皇帝『摸』了一下鼻子,“还是被我吵醒的?”
白千帆终于开口,“你来做什么?”
已经被撞见了,皇帝干脆就不要脸了,掀了被子钻进去,“你是知道我的,到这个点就得找人,不然没法睡。”
白千帆有些慌,边压被子,边拿脚踹他,“你能找的人多了去了,干嘛非找我呀。”
“谁让我就认你呢。”皇帝连人带被一起抱住,他的前胸抵着她的后背,紧紧的抱住。
“墨容澉,你怎么这样,”白千帆扭着身子挣扎,他们之间还有好多事没有解决,怎么就纠缠到一起去了。
说来也怪,抱住了,心里那种躁动奇异的平复下来,是太久没有过的安宁,他的声音有些哑,“别动,让我抱一抱你。”
白千帆突然就有些想哭,他的怀抱太温暖,她居然一点都不想离开,她气自己,怎么到了他面前就这么软弱。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她,带着怜惜的轻叹,“你瘦了。”
白千帆说,“我没有瘦。”
皇帝坚持,“你瘦了,我记得那时侯,你腰上全是肉,现在『摸』上去都是骨头。”
白千帆在黑暗里笑得鼻子发酸,“那时侯我还在『奶』孩子,自然要胖些。”
“还是胖一点好,『摸』上去不硌手。”
“那你别『摸』。”白千帆去拔他的手,皇帝趁机把她翻转过来,两人面对面,四周一团漆黑,可他们都看到了彼此。
“亲一下,好不好?”他哑着声问,实在不敢鲁莽,一如最初那样问她。
这句话仿佛是魔咒,瞬间让白千帆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皇帝去捧她的脸,捧到一手的泪水,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不管不顾的吻上来,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他一边吻,一边喃喃道,“别哭,我们又在一起了,不会再有人分开咱们了,千帆,媳『妇』儿,别哭,回来了就好,再没比这更好的了,明儿个我就去皇觉寺给菩萨修金身……
千帆,我真想你啊,以为你死了,恨不得跟着你去,没人知道我的苦楚,天一黑,我就慌,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你,跟丢了魂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
我让月桂说你们在南边的事,让她把兔仔们都照顾好,可它们后来还是死了,一只都不留,千帆,我连念想都没了……”
皇帝本来是想安慰白千帆,可说着说着,满腔的委屈抑制不住,自己倒哭了起来,把白千帆的声音盖住了。
如珠静静的站在门口,抬手揩了一下眼睛,悄无声息的走了。
白千帆听着他的哭诉,心如刀割,慢慢环上了他的腰,“你是皇帝,别哭了,没的让人笑话。”
“除了你,谁敢笑话我。”墨容澉抹了一把眼泪,认得白千帆之前,他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这几年,连底下的奴才都看过他痛哭的样子了。他不觉得丢脸,铁汉亦有柔情,吃五谷杂娘的,都有七情六欲,这才是人的真『性』情,活得铜墙铁壁一般有什么意思。
“皇,皇上。”白千帆叫了他一声。
“叫不习惯么,不喜欢就叫夫君,你想怎么叫我都成。”皇帝扯着袖子给她仔细的擦眼泪。
白千帆说,“我还是习惯叫王爷。”
“那就叫王爷。”
“……”有这么没原则的皇帝吗。
皇帝把她的脸擦干净,捧在手里,珍而重之的亲着,亲一口叫一声她的名字,“千帆。”
白千帆若是不应,他就一直亲,亲到她答应为止。
白千帆被他的柔情蜜意弄得有些慌『乱』,总觉得他们不应该是这样,她抬手挡住他压下来的头,“皇上,你别这样,咱们说会子话成么?”
“你说你的,我亲我的。”
“别,我们之间,我母皇她……”
“别说那些,”皇帝把她的手拿开,贴在她脸上,“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咱们还跟从前一样。”
白千帆的声音带了哽咽,“你明知道不一样了,好多事情都变了,我……”
“都交给我,”他来堵她的嘴,轻轻咬着她的唇瓣,“别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我,麟儿,我们才是一家人,谁也不能把咱们分不开了。”
白千帆被他堵得喘不过气来,嘴一张,皇帝趁虚而入,长舌勾缠,自己也喘了起来:“心肝儿,还有人跟我一样想你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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