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长简顺利的回到了行宫,最着急那个是皇后姐姐,我们刚进屋,她就急匆匆跑来了,见我没事,又去看白长简,看他坐在床上,都吓坏了,“大哥哥,你伤着哪里了?”
说着就要扑到他边上去看,皇帝随后进来,长臂一伸,把她捞住,“你又不是太医,看了也没用,魏太医,你给白将军看看。”
随行的魏太医上前查看了白长简的脚,向帝后汇报,“皇上,娘娘,大将军只是崴了脚,并无大碍,请娘娘放心。”
皇后姐姐这才放下心来,对白长简说,“你还是大将军呢,小双没事,你倒把脚崴了。”
白长简目光低垂,并没有看她,显出恭谨的样子,“臣有罪,让娘娘担心了。”
“大哥哥,你再一口一个臣,我可真恼了。”
白长简刚要说话,被皇帝『插』了嘴,“你不让他自称臣,称什么,虽是在外头,规矩总归是要的。”
白长简看了皇帝一眼,两个人的眼神都有些古怪,我想起上次在宫里他们两个也是这般古怪,果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皇后姐姐对着白长简又罗嗦几句,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妹,看得出她是很心疼白长简的,但是她没有呆多久就被皇帝拉走了。
我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赖的玩手指头,等我抬起头的时侯,发现屋子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侯都zouguang了。
白长简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低头看他受伤的脚,“还疼吗?”
他没有回答我,但目光移到了我脸上,眼神有些发虚,这样的他真是太奇怪了,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他垂下眼,叫我,“郡主。”
“嗯。”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他说话的时侯,已经没有曾经那种宠溺的语气,目光也不温柔,象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侯我们一个前院,一个后院住着,客套而生疏。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他这是怎么了,抱了我,亲了我,想不认账了吗?
我哀怨的看着他,可他不看我,我心『乱』如麻,低着头快步走出来。
小螺在门口迎我,见我脸『色』不对,有些担心,“郡主,怎么啦?”
“回去再说,”我沉着脸,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快到门口时,听到有人叫我,“郡主。”
我回头一看,是杜衡,他一脸关切的看着我,“听说郡主从山坡滚下去受了惊,不要紧吧。”
“不要紧,多谢关心,”我敷衍一句,脚步未停,从他面前过去。
他大概没想到我是这种态度,有些愕然,“郡主,郡……”
我进了房间,小螺把门一关,“郡主累了,杜公子有话下次再说吧。”
我趴在床上,有点想哭,在山洞的时候有多幸福,现在就有多伤心,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打回原形了。
“郡主,到底怎么了?”小螺弯腰看我。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憋了半天,说,“小螺,你说我去当个姑子怎么样?”
小螺大惊,“郡主,你怎么这样想,白将军把你怎么了?”
我咬了咬牙,愤愤的道,“他不想对我负责。”
小螺惊得身子一震,“你们,那个了?”
“没有,”我脸刷的红了,声音像蚊子嗡嗡,“就,就亲了。”
“我的老天,”小螺仍被震得不轻,“你们发展得可真快,”她看到我脸上的哀怨,想到最关键的问题,“将军怎么不想负责,他说什么了吗?”
“他的态度不一样了,还让我出去,说他想自己呆着,我觉得他是后悔了。”我向来视小螺为我的军师,苦着脸问她,“我现在怎么办?”
“别急,”小螺笃定的说,“郡主可不是等闲之辈,难道是白亲的?咱们找皇后娘娘,让她给郡主做主。”
“不太好吧,”我有点犹豫,“强扭的瓜不甜。”
“白将军有胆子亲,就该有担当,我以前觉得将军挺爷儿们的,如今这样,真让人失望。”
我盯着她,“你不是也喜欢他吧?”
“没有没有,”小螺赶紧摆手,“我对将军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不管小螺怎么劝,我还是不同意找皇后姐姐为我做主,尽管我那么喜欢他,可是不想将来和他成为怨偶。
到了晚上,前坪里燃起好几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侍从摆好了座椅,听说这是春围的规矩,白天『射』猎,夜晚行功论赏。
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只有我兴趣缺缺,一来心情不好,二来我什么都没有猎到,拿什么论赏?
本来不想参加,但小螺说帝后都到场,我若不去,会让人说闲话,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是不想皇后姐姐觉得我不懂事,她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我在乎她的感受。
所以我还是来了,坐在右侧下首,托着腮望着前面那堆篝火百般无聊,火堆上架着白天『射』到的猎物,空气里飘着阵阵烤肉的香气,尽管我没什么胃口,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四周闹哄哄的,不停有人在走动,隔得远看不清楚,只觉得人影绰绰,嘈杂的声音无休止的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听到有人在说:“白将军,您的脚好些了么?”
我心一跳,抬眼望去,幽暗之中,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他拄着拐杖,慢吞吞往火堆旁走过来,有士兵想去扶他,被他用拐杖挡开。缓慢的走到左下首坐下来,正在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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