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墨容麟,是大东越帝国的皇太子,我朝倾权野,万人之上,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再厉害还要位居一人之下,那个人就是我的父皇,大东越帝国的皇帝——墨容澉。
说起他,可真是了不起,一个原本无心朝政的人,愣是为了我的母后,『逼』死原来的皇帝,杀了原来的太子,自己当上了皇帝。
我觉得他做得很对,任何一位皇家贵胃,生下来就应该有君临天下的竞争意识,为了登顶,佛来杀佛,鬼来斩鬼,为了神圣的皇权,哪怕腥风血雨,也在所不惜。
不过这样一位权高位重的大人物,让邻国闻风丧胆的战神,让天下百姓瑟瑟发抖的皇帝,依旧要位居一人之下,这个人当然就是我的母后,大东越帝国的皇后,白千帆。
她其实一点也不可怕,相反,她非常和蔼可亲,人人都喜欢她,她大概是历史上最不像皇后的皇后,一点规矩都没有,高兴起来还跟身边的奴才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可父皇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对她百依百顺,在她面前就像只吧儿狗似的,除了摇头摆尾,就是腆着脸笑,真不象个帝王。
说实话,我顶瞧不起他这样的,夫纲不振,何以震天下,可是在禁宫,惧内就像传染病,不但父皇是这样,他的两个亲信也这样,宁九算厉害的,对本太子也是板着脸,面无表情,一身铁骨铮铮,可倚红姑姑一出现,他那坚硬的骨头就软了,小眼神飞来飞去去的,本太子都没眼看。
还有我师傅贾桐,他是惧内的典型,绿荷姑姑柳叶眉一竖,他能立马吓得满禁宫『乱』窜,我看着他们被媳『妇』吃得死死的,实在不屑一顾,但是又深深感受到身上担子的沉重,本太子除了要做一个流芳百世的千古一帝,还要担起重震夫纲的大任。
我正站在锦鲤池边为此忧虑,贴身小太监四喜凑上来低语,“殿下,皇上和娘娘来了。”
我抬头望去,我的父皇和母后正携手并肩而来,母后看着我,满目慈爱,父皇看着母后,温柔的眼神让我有点起鸡皮疙瘩,只是那目光一转到我身上,画风大变,温柔散去,只余了严厉,都说女人变脸快,我觉得父皇……比她们都厉害,他看着母后和清扬的时候是一张脸,看着我和皇弟的时候,又是另一张脸,我常常看到他在喜怒之间切换自如,好生佩服。
不过本太子也不弱,当他的面背他的面,我也是俩张脸,毕虎父无犬子嘛。
我上前行礼问安,母后问我,“麟儿在做什么?”
我恭谨的答,“回母后,儿子在观鱼。”
父皇说,“美景当前,太子不如『吟』诗一首吧。”
我有点不悦,动不动就考我,好像他是文曲星投胎似的,最令我不爽的是,明明我『吟』得挺好,他却总要骨头里挑刺,当着母后的面,显得他特别能耐,这一点,我特别不喜欢,但他是皇帝,我是他儿子,也是臣,他任何一句话都是圣旨。
我沉『吟』了一下,把手背在身后,扬着脖子,张嘴就来,“春来水暖清,碧池连天尽,鱼戏莲盘间,人来惊涟漪。”
我自认为挺好,但父皇习惯『性』找茬,皱着眉头说,“前俩句还马虎,后边是什么,打油诗吗?”
我心里不服气,但脸上毕恭毕敬,“儿臣恳请父皇指教。”
父皇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母后,因为他要开始卖弄了,但母后对这些从来没兴趣,她弯着腰在看鱼,父皇刚要开口,母后咦了一声,“小绿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向来急母后之急的父皇立马丢下我,转身到池子边去了。我也跟过去看,小绿是条名贵的锦鲤,因身上有一抹淡淡的绿『色』而得名,母后取名字是短板,印象中,全是小字开头的,小红小绿小白小灰之类。
在父皇眼里,只要关乎母后,丁点大的事都是天大的事,他扬声叫人,“去请魏太医。”
我真替魏太医委屈,他以前就是母后的随行医官,但是他不光替母后看病,还替母后养的各种宠物看病,以前替母后的兔子看过病,后来替母后的豹看病。
对魏太医来说,每次被叫到豹园是他最想死的事,大概因为他替点点剔过骨,所以点点对他并不友好,每次都用它铜铃般的大眼睛把魏太医盯得『毛』骨悚然,从豹园出来的时候,魏大医总要湿透好几层衣裳。
如今更好,要替母后的鱼看病了。我不声不吭站在一旁,装着很替小绿忧心的样子,其实是看魏太医知道自己被叫来给鱼看病,是怎样一副精彩的面孔。
皇帝有旨,魏太医来得很快,但听说让他给那条叫小绿的鱼看病,脸上果然是五光十『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绿,绿了又黑,无可奈何又欲哭无泪,摊上这么一个荒唐的皇帝,本太子都替他叫屈。
这时候,母后发话了,“皇上,魏太医怎么知道给鱼看病呢,您不是为难他嘛。”
她指挥身边的小太监,“把它捞出来,单独放在水缸里,悉心照料,能不能好起来,听天由命吧。”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把那条小鱼捞起来,放进了水缸,水缸里布置的很漂亮,小小圆圆的荷叶,三两朵紫『色』和粉『色』的睡莲,再撒上一些鱼食,给它单独享用,母后趴在水缸边唠唠叨叨跟小鱼说话,轻声细语的安抚它,鼓励它。
母后有跟宠物们对话的习惯,我听着好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父皇垂手,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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