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两人说到这里,刘赫突然想起了什么。
姓宋的……姓宋的……
刘赫在心里反复默念着,再联系之前的所见所闻和凤姐刚才只言片语所透露的信息。
片刻之后,刘赫便料定,这个姓宋的,正是前几日凤姐所说的那个静思书斋的宋公子,也就是当年逼得凤姐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二十年前,这静思书斋就在官场上颇有关系,如今看来,这位已经年过四十的宋大公子,已是凭着宋家的势力在官场上混的风生水起。
如果只是一般的小官,绝没有权力带这么多士卒出来招摇,虽说眼下梧桐楼外只有百余人,但此时正值战乱之时,只要能有调兵权,就说明这官阶即使不高,也是手握实权。
“二十年啊,我苦苦找了你二十年啊,没想到竟然真的还能再找到你,这不正说明你我二人的夫妻缘分还未尽么?”
若是只听这段话,倒还真觉得有几分情义在其中,可这番话从那个姓宋的口中说出来,却怎么听怎么让人厌恶。
“多说无益,你还是走吧,当年我爹并未和你宋家订立婚约,我也从来不是你宋家的人,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凤姐厉声道。
“你家?”姓宋的眯起眼,打量着凤姐身后的梧桐楼,“啧啧啧,好好的官夫人不做,却偏偏要守着这家破客栈,要不然我帮你一把,一把火也把这破客栈烧了算了。”
凤姐终于忍无可忍,“你敢!你要是敢动这客栈一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好,好,我不烧,我可不想你变成鬼。”姓宋的急忙摆了摆手,随即面色一沉,露出一丝冷笑,“只不过某些人二十年前就已经是鬼了,难道他就没有托梦告诉你,做鬼的滋味不好受?”
凤姐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她死死的盯住姓宋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怎么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姓宋的狂笑不止,望着心急如焚的凤姐,却偏偏不肯说一个字。
凤姐强忍着怒火,“姓宋的,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当年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姓宋的终于止住了笑声,露出了本来面目,恶狠狠道:“我怎么知道的?老子花了那么多钱,可那帮废物竟然还能让你给跑了,你知道当年在山上要跟你洞房的人是谁么?你以为真是山贼头子么?是老子!要不是他从中作梗,二十年前你就是老子的人了!”
凤姐已是浑身瑟瑟发抖,显然已是怒火中烧,可她却仍是咬着牙,拼命的克制着自己的冲动,问了一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呢?”
姓宋的冷笑一声,“他?那天山上那么多我的人,你觉得他还能活的了?”
“他的尸首呢?”凤姐的声音,明显低沉了几分。
“尸首?”姓宋的一脸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凤姐,“难道你以为我会那么好心,将坏我好事的家伙尸首收敛,再找个风水宝地葬了吗?”
“他的尸首呢?”压抑许久的凤姐终于情绪爆发,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姓宋的显然被凤姐激烈的言辞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露出得意神色,“我看你啊,是别想着去找了,他的尸首早让我一把火跟那些山贼的尸体一起烧了,就算你能找到,他也早就化成了灰,跟别人混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了。”
凤姐身体晃了两晃,险些跌倒,眼神也变得涣散起来。
这么多年来,支撑这个女人活下去的信念,不过就是那个他还尚在人间的一丝可能,然而就是这么一点点希望,却在姓宋的刚刚那番话之后,彻底从她的心底里消失。
明明已经知道了结局,却固执的不愿相信,偏偏守在这座梧桐楼,等着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一等就是二十年。
如果没人问起,没人说起,没人来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也许她就能骗着自己,在等待中过完下半辈子。
然而大梦初醒时,才发现竟已是天人永隔。
既然已经天人永隔,自己何必还要留在这人世上呢?
恍惚之间,她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是当年他留给她防身用的,可在她眼里,却是两人的定情信物。
如果她可以选择,她也希望可以像戏里唱的那样,用像一块手帕,一枚玉簪这样的女儿家最喜欢的物件作为定情信物。
可是她没的选,她这才想起二十年前,那段本应是一生中最好的年华里,她却和他几乎没有独处的机会,而唯一的那一次,他却只留下这把匕首。
其实,留下什么都不要紧,只是你为什么不回来?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涌出了眼眶,可她却笑了出来,因为下一刻,她就可以再见到他,亲口问一问他。
问问他这二十年里,过得好不好。
“凤姐!不要啊!”
想要翻墙进入梧桐楼的花驰坐在墙头上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吼一声,心急之下,一个不留神,直接从高高的墙头上跌落下来。
他也不顾不上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似的扑向凤姐。
虽然他已用尽了全力,可仍是觉得自己离凤姐好远好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凤姐将那把匕首刺进她自己的小腹。
正在对花驰的出现感到惊讶不已的刘赫,在看到花驰的这番举动之后,这才意识到要出事。
可看着那把即将刺入凤姐身体的匕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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