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疑问,王县丞执礼甚恭,丝毫也没有居功自傲的表现,让刘稷印象大好。
“王县丞,药氏子弟欺凌百姓,意图强抢良家已婚妇人,这是你亲眼目睹的吧?”
“是,下官与南平乡诸位里正、耆老均可做证。”
在这个历史上,要说取证的可信度,德高望重的乡绅耆老绝对是不二的人选,他这么一说,就等于坐实了药成栋的罪行,强抢民女还可以解释是仰慕,只要压下受害人的家里,补上一份手续便可,而强抢已婚妇人就是严重罪行了,属于公诉的范围,性质截然不同。
当然了这么说也没错,两人有纳聘之约,哪怕没有成礼都是可以做数的,换而言之,张连翘已经算是刘家人,这个行为在唐律中甚至可以列入“酌减”的范围,与“弑亲”相差不远了。
王元骄答应得如此痛快,说明他已经有了投靠之意,又有了之前的投名状,刘稷自然不会吝惜lùn_gōng行赏,况且他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王县丞挺身而出庇佑百姓的义举,本官也会如实上奏,两条路,一是接任天山县,二是去州里暂署个司马,你自己选,不用着急,给你两个时辰考虑,考虑好了把结果告诉我。”
幸福来得太突然,王元骄一时间有些迷茫了,县丞升县令只是升迁了一级,都督府司马却是正五品下的上级佐史,当然需要由朝堂来任命,所以才叫暂署,在实职和更好的前途方面,哪一个都有些难以取舍,两个时辰够么?明显不够啊。
送走王元骄,刘稷终于可以将女人抱在怀里了,紧致柔滑的大长腿让他爱不释手,嗅着淡淡的香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害怕吗?”
“嗯。”张连翘一想到发生的一切就不寒而栗,更不敢想像如果郎君晚来一步,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我也怕。”刘稷接下来的话有些出人意料。
“在那个人的身上,我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阿翘啊,今日我痛殴此人,就如同在痛殴自己的过往,这样的烂人,早就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让人顶礼膜拜,更不值得美人倾心。”
他扳着女子的头,看着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眸子里因为蒙上了一层雾而显得有些迷离。
“我看到了你手里的簪子,是不是曾经也想过刺进我的胸口?”
“你力太大。”张连翘凄然一笑:“我是想结果自己。”
刘稷将她死死抱进怀里,女子被他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松快了一些,抬起头叫了一声。
“郎君......”
这个称呼刚一出口就被男子浑厚的气息堵上了,身体被大力揉搓着,慢慢地瘫软下去,热意从心底直直地涌上头顶,一点一点地迷失在愈加高涨的欲念之中。
......
旅途的劳累加上体能的消耗,让刘稷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正午,身边的女子已无踪影,他披了件长衣坐起身,想要开口喊人送些吃的来,没曾想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了,张连翘满脸泪痕,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带着哭腔扑倒在他的怀里。
“爹爹.......爹爹他们快不成了!”
刘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发现在她身后跟着两个孩童,一男一女都是十余岁大小,男孩他不认识,女孩却是来自勃律的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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