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对峙时,一旁的苏瑾荷忙拉着南宫澈的袖子,一双美目怯怯含泪,好不娇柔。
“王爷,都是妾身的错,我本不该和您拜堂的……”
这一番话,听在众人耳中那就是凤轻音善妒,苏家千金知书达理,谦和礼让了。
凤轻音不禁冷笑,好一朵白莲花。
“你当然不该站在这里拜堂,尊卑有别你爹没教过你吗?那还不退下。”凤轻音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反击。
“姐姐……”苏瑾荷被这话中伤,一张小脸儿满是泪痕,柔柔弱弱的样子惹人怜爱。
“你这个嚣张跋扈的悍妇,本王还在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凤轻音看着对面盛怒的男人,心底生出几分嘲讽。
“来人,将这个丑八怪拉下去。”南宫澈冲着外面怒道,不多时便上来几个粗壮的婆子,打算过来推搡凤轻音。
“我看你们谁敢?”凤轻音一双清眸毫不畏惧,她清清冷冷的目光扫过那几个婆子,竟是将人看的不敢上前半步,“我凤家满门忠烈,王爷这样做,不怕我祖父在御前参状吗?”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这话没错,凤轻音的父亲作为太医院的院首携妻出征,七年前双双战死沙场,而凤老将军和凤家长孙依然守卫边关,凤家战功显赫,燕王这样做,无疑是在打凤家的脸面。
见堂内众人议论纷纷,南宫澈死死盯着那一脸无畏的女人,气的青筋暴起。
这个女人,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了自己一军,让自己下不来台。
“来人,给王妃梳洗,准备拜堂。”良久,南宫澈冷冷开口,终是吩咐道。
凤轻音不禁勾了勾唇角,果然,不管是什么年代,娘家有实力就是硬气。
“王爷……”一旁的苏瑾荷却是红了眼,她心里恨意丛生,那帮蠢货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连个丑八怪都收拾不了?
替眼前人擦去泪珠,南宫澈又在她耳边低声安慰了几句,眼里的柔情在众人严重浓的化不开,苏瑾荷抽抽噎噎哭着由喜娘搀扶着去了后厅。
不多时,凤轻音已经换好了崭新的喜服,依旧是轻纱覆面,不似苏瑾荷的步履盈盈,她每一步都有力而坚定。
喜悦声再次奏起,凤轻音清晰的感受到对面牵着红花的那双手青筋暴起,南宫澈此时怕是恨死她了,还有苏瑾荷,一脸的绿茶样,估计此时正在后厅哭呢吧。
婚礼很快结束,那双原本牵着红绸花的大手顷刻间松了劲,仿佛多沾染一刻都是煎熬,凤轻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为了讨回公道,她才不愿意和这样一个瞎了眼专爱绿茶婊的狗男人成亲呢。
王府后院。
屋内烛火摇曳,将男人颀长的身影照在纱窗上,凤轻音透过红盖头,盯着那双云纹紫金靴渐渐靠近自己。
“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南宫澈一把掀开盖头,那双清澈疏离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愈发明亮。
左脸上烧伤的疤痕依然存在,可右脸上完好无损的皮肤白皙无暇,南宫澈恍惚间竟被这眸子盯得有片刻的失神。
凤轻音红唇弯了个弧度,起身与眼前的男人拉开些距离,冷笑道,“狗眼看人低,原来这话不假。”
下一秒,凤轻音只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那双大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颈,仿佛要置自己于死地。
“你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吗?”
凤轻音一张俏脸通红,她清楚的看到那双大手青筋暴起,眼前这个男人心狠手辣是世人皆知的,可她笃定,这个男人不敢下死手。
“今日我若是命丧王府,明日凤家军定会踏平你府邸。”凤轻音只觉得窒息感要将自己覆灭,每吐出一个字都艰难无比。
“威胁本王?”南宫澈收紧了力,他以为这个足不出户的丑八怪会吓得痛哭流涕跪地求饶,可偏偏是现在这副伶牙俐齿的无畏模样。
良久,久到凤轻音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动了杀意,对面的男人终是松了手,狠狠将她甩到地上。
“本王不管你在未出阁之前是怎样的嚣张跋扈,嫁入了我王府内,就夹起尾巴做人,还有,不要妄想伤害瑾荷,否则本王定不轻饶。”说完,南宫澈便拂袖而去,仿佛多看地上的人一眼都会脏了自己一般。
呵,还真是自大又狂妄的男人,凤轻音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土,苏瑾荷那个白莲花,欠她的账她要慢慢讨回来,南宫澈既然想护短,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小姐您去哪儿了?吓死奴婢了。”房门被推开,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看到凤轻音后,抱住她又哭又笑。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担心了。”凤轻音看到眼前的小丫头一双眼睛哭的像烂掉的桃子一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受了欺负。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凤轻音撩起她的衣袖,声音里带了冷意。
绿篱是从小陪她长大的贴身丫鬟,也是她最亲近的人,如今陪她一起嫁入王府,也成为了她此时唯一的依靠,这些人没拿她当回事,自然更不会把一个陪嫁丫鬟放在眼里。
可她凤轻音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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