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日,骨思与席重二人便回到了白员外府中与离木会合。
那白公子吃了兔精的心,看样子也是好了许多,不出半个月,便能全然康复了。
这白员外倒也是个守信的人,好生招待了三人吃了顿午饭后,便自觉得引着他们去见那毛球兽了。
穿过一条长廊,一片莲池和三进院落后,白员外终于领着他们三人在一间甚是雅静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几位公子,那毛球兽就在这房间里。”说着,白员外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骨思跟在他身后,也跨步走进了房间,房中的一应摆设物件都同府中其他房中一样,只里间应当放着睡床的地方,却是摆着一块偌大的玉石。那玉石被凿成了一个碟子形状,只是底盘稍厚些,上面铺着几层上好的粉色云锦被。而那被子上,中间窝着的一个白色毛球,便正是传闻中的毛球兽。
白员外转身对着他们三人道:“三位公子若是一道的,那就好办,这毛球兽自然就给了你们,只是,”说着,他望了一眼离木道,“这位公子昨日说,这位穿深蓝色衣服的公子与你们并非一道的,那这毛球兽该给谁呢?”
席重对着白员外摆摆手道:“谁说不是一道的,今日以后我与这位穿鹅黄色衣服的公子便是一道的了,这毛球兽你便给他吧,都是一样的。”
骨思对席重道:“这次按理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是你出力最多,这毛球兽自然应该给你,我受不得。”
席重正要开口,只见那云锦被上的毛球兽突然浑身散发出柔和的白光。一阵过后,它竟慢慢动了起来。骨思走进一步,细细盯着那毛球兽。那毛茸茸的毛球抖了抖身子,缓缓抬起头来,两只圆圆的黑眼珠子定定地瞧着骨思。
白员外见此情此景,激动地说道:“以前就算有人来,也不曾见它动过,三位中应是有毛球兽的主人,它才会醒来啊!”
白员外的话音刚落,那毛球兽便纵身一跃,朝着骨思跳了过去。骨思下意识地伸出手,正正好好将它接了个满怀。毛球兽卧在骨思的臂弯中,抬起一张萌萌的脸,望着她直哼哼。
席重走到骨思身旁:“这下就算我想抢过来,也不能了,它早就认定了你了。”
骨思疑惑道:“我今日可是第一次见它,怎的就认定我了呢?”
离木闻言将她拉近了一步,在她耳边道:“你三哥不是说这毛球兽是狐族先祖所养么,想是因为你是狐族唯一的九尾灵狐,它识得你的的气息,便认了你为主。”
离木说的不无道理,骨思也就应了下来,在白员外恋恋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员外府。
回到东来客栈,骨思将毛球兽放在了房中的被褥上。这灵兽的样貌倒是挺可爱的,不过自打它醒来后便一直哼哼的叫个不停,着实有些烦人。
离木摸着下巴,皱眉道:“莫不是饿了?”
骨思盯着毛球兽看了一会儿,道:“可能是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作势就要朝自己的手腕上划去。
席重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骨思,你这是做什么?”
“你有所不知,这个毛球兽有嗜血症,饿了必饮鲜血。”骨思耐心解释道。
席重夺过骨思手中的匕首:“那用我的血罢,你就不要伤了自己了。”
骨思一笑,从他手中拿过匕首,对他道:“你的血于它并无助益,况且你剑伤未愈,昨日又失血过多,实在不宜再放血。现下我们三人中,只有我的血方能暂时解了它的嗜血症。你不用担心,不过是放一碗血,对我来说并无大碍。”说着,随手在左手手腕处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随着她的手腕落进桌上的小碗中。
果然,毛球兽喝了骨思的血后,倒是安静了下来,窝在被褥里安稳地睡着了。
骨思坐在桌前,由着离木在一旁替她包扎手腕上的伤口:“我想了想,加黎的嗜血症还是应该找个法子彻底解了才行,不然日后肯定会惹事。”
离木轻柔地用纱布包扎着伤口,道:“确实,总不能你老用自己的血喂它。”
席重在骨思身旁坐了下来,问道:“加黎,可是这灵兽的名字?”
骨思点了点头,道:“毛球兽不过是人间照着它的模样给取的,据我所知,它的名字应该是叫加黎没错。”
“你们方才说,要找个法子彻底治好它的嗜血症,”席重伸手抓住骨思的肩,道,“我倒是知道有这么一样东西,可以治好它。”
“当真?”骨思转身望着他,激动地问道。
席重笑道:“当真。”
离木冷着连对他道:“你且先说说,是什么东西。”
席重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在骨思面前,又倒了一杯拿在手中呡了一口,不紧不慢道:“你们可听说过司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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