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直顶脑门,我浮在水面上,整个身子冰冰凉,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吓的,黑暗中的水里有什么?我想到了鱼虾螃蟹甚至是水蛇水蟒,可不管是有啥,都他娘的也比有头发强!因为一想到头发下面坠着的东西,我这腿肚子就有些转筋。
“咕咚”一口河水呛进嘴里,让我从呆滞状态下回神,连忙挣扎几下稳住下沉的身形,想也不想抬手就要把手中的头发甩出去。
可他娘事不遂人意,那莫名头发也不知在水中浸泡多久,又软又涩,整个缠在我的手上,奋力一甩非但没有甩脱,反倒觉手上一紧,一个又沉又重的物体弹了回来,好巧不巧正砸在我脑袋上。
我哎呦一声,心里又惊有怒,那一下砸的我脑袋生疼,同时又感觉圆圆硬硬的,这回不用说也知道遇到了什么,心里那股子恶心简直就别提了。
便在此时,正在水中苦苦挣扎的我突然听到一声短暂的呼哨,然后又听“噗通”一声,青娃竟跟着跳了下来,我明白他大概是听到我的呼痛声,便有些放心不下。
青娃一浮出水面就大声招呼我,我忙答应一声,同时深吸一口气,沉入水中,两只手不停撕扯头发,费了好大力气才脱开,正当我打算浮出水面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薅住了后脖领子,我一激灵,正想还击,不过随后就反应过来是青娃。
我俩一同浮出水面,青娃大概以为我遇到了什么危险,劈头就问怎么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冰水,喘着气把头发的事告诉了他,让他也留神些,不过应该不用太担心,那头发就是给人的感觉恶心了些,其实细思量好像也没什么危险。
青娃也不管我说的是什么,骂了声龟儿子地,说跟着老子游,然后双腿一蹬,便向我选择的反方向游去。我不禁有些奇怪,青娃为什么会如此笃定往哪里游?不过此刻也不是问话的时候,只好跟着他一路向黑暗中扑腾过去。
我俩一前一后,游了一二十米,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微微的拍岸浪,不禁喜出望外,心道青娃还真神奇,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都能分辨出来。
又狠扒了两下水后,我试探了下,脚已经可以踩到地面,河边应该是个缓坡,脚下全是鹅卵石,我俩紧跑几步,便觉身子一轻,已是出了水中。
“翰林你个龟儿子地,才退伍几年,啷个把分辨水流的法子都忘了!”青娃上来就骂,我听了老脸不禁一红,这才明白为什么青娃能在黑暗中分辨何处是河岸。
其实这是一个很基础的技能,利用河水的流速和波浪形状,经验丰富的特种兵很容易分辨河岸在哪边,我们都受过这种训练,刚才弄得这么狼狈,的确是我大意了,
青娃骂完便窸窸窣窣翻着兜,然后就听一声打火机轻响,一个微弱的火苗应声而起,照映出我俩湿漉漉的身影,又听他道:“以前教官啷个说耶?每临大事有静气,狗日的自己先乱了阵脚,那还有个屁的搞头?”
战友老大哥教育起来,我也只能立正受训,不过青娃说的在理,我的确因心系小叔而乱了方寸,这点非常不好,因为它说不好就会导致致命后果。
因此我忙向青娃诚恳认错,表示以后定要谨小慎微,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不负教官所望,尽量做到每临大事有静气。
只是我一番表态,却并没得到青娃回应,一抬头,见他只是怔怔的看着我的身后,黑瘦的脸上有不可思议之感,我赶忙回过头,看清身后事物后,不禁倒也呆了一呆。
“我日你妈卖批哦……”
“这尼玛……”
我和青娃同时爆了一句粗口,被眼前出现的一幕震撼的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从河中上岸后,我们的所在是一处宽约两三米的凹陷之中,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一处山坳或者断崖下方,可此刻借着青娃手里的火机,我们俩人都看到一方厚重的不规则的青色巨石,大约一米高,被打磨的极为光滑,在微弱的火光下泛着幽幽青色光芒。
青色巨石并不会让人不可思议,莫说一米高,就是十米高也是寻常之物,不可思议在于巨石的形状,它的侧面呈弧度,至尽头微微挑高,通体呈现圆润饱满之感,我俩之所以爆出粗口,是因为这块被雕刻出的巨石竟然像极了脚趾,脚的大拇指,一米多高的大拇指!
我和青娃不约而同的吞咽着口水,僵硬仰起头,什么也看不到,头顶是一片漆黑,可就看着这片茫茫黑暗,我不可抑制的萌生一种被敦煌莫高窟巨佛像俯视的压迫感。
“翰林……咱们现在距离地面……有多深?”青娃期艾着开口,听其语气,大抵上也没了每临大事有静气。
我能理解这种心情,深深吸了口气后摇摇头,这说不准,经过一连串的倾斜向下,七十米八十米甚至一百米都有可能,草原虽整体广阔,绵延地势却起伏很大,丘陵与平地之间的落差在一两百米也是寻常事。
“狗日地神迹啊……啷个能想到在近百米的地底深处有这样巨大的雕像……真他娘是神迹!”
青娃感慨着,顺便也道出了我心里的感觉。
就在我俩深陷于眼前壮观一幕而无法自拔的时候,耳畔就响起胖子又粗又憨的声音:“西瓜?青娃?你俩还活着呢吗?”
我心道这驴日的憨货说的这叫什么话!
还是老熊靠谱的多,趴在盗洞口直问下面如何?能不能下来?
我把下面河水的情况给他们隔空传音,又特
喜欢九尸扶棺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