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停顿片刻，他们处在虚空的维度，将主生物世界的事情全部看在眼中，自然明白卡尔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若我猜得不错，是天使凉冰？”
“你觉得你能说服她？她会跟你一同遁入虚空？”
卡尔脸上洋溢起灿烂的微笑：“我所做的这一切，所追求的，无非就是最终和她一同进入虚空，在那里无忧无虑地研究虚空的奥秘。其他人的生死存亡我并不在乎，只是凉冰……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
那声音似乎正在思考，许久后，回应道：“如你所愿，死神卡尔。”
“虚空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说服她。”
“不管成功与否，三个月后，如果你和她仍留在这个世界，那么便一起接受毁灭！”
说到最后，那声音陡然间变得冰冷。
毋庸置疑，虚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他们存在的文明。特别是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有多个文明都知晓虚空的存在。
虚空生物更喜欢悄悄地躲在别人发现不到的地方，偷偷窥视主生物位面里的一切。他们就像是将主生物位面的生命视作被放置在观察舱里的小白鼠一样，总是想要观察清楚这种物种的生命活动。而当小白鼠想要破开观察舱时，虚空生物又不允许他们这样做。甚至连知晓他们的存在，都是一种无可饶恕的罪过。
卡尔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好的。不过这期间，我希望虚空取消对主生物位面的监控。我不希望在和她说话的时候，再次遭到监视。”
那声音妥协了，很是干脆答应：“好，我答应你的承诺已经够多。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把虚空之门的钥匙给你，你可以随时打开它！进入虚空后，你、凉冰将与我等欣赏这群生物的丑态。”
说到这，声音就此消失，那道虚空之门徐徐关闭。
一切恢复如常，死歌书院停止了颤抖。
于此同时，卡尔手中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他能打开虚空之门的钥匙。激活着钥匙，虚空之门就会再次出现。
“我总算是做到这一步了，凉冰，现在你没必要和凯莎杀来杀去。”
“因为我取得了去虚空文明的资格。遁入虚空后，你可以尽情观察你姐姐凯莎的一举一动，甚至还能给她制造一些麻烦，然而她却发现不了你。”
卡尔神情亢奋，他认为他能劝说凉冰抛下这里的烦恼仇恨，和他一同研究虚空的奥秘。就像是当初在死歌书院，他和凉冰共同研究出时空蔷薇基因一样。
卡尔这边正念叨着莫甘娜，而莫甘娜那边却在进行战斗。
——
——
费雷泽战场：
天使文明和恶魔文明所有的战力齐聚，双方的战士全部到齐，这场大战便费雷泽这片土地上展开。
酣战许久，双方各自付出非常惨痛的伤亡，损兵折将是常有的事。无数美丽的天使身躯化作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许多凶名远播的精英恶魔，其尸首也在这里堆砌得像小山一样高。
这种级别的战争，已不是小小的一个艾兰王国可以参与的，冷兵器时代的骑兵，一旦上这种战场，只能任其屠杀。
艾妮熙德理智地做出决断，他们在这片疆土上纵横的骑兵无法派上用场，只能让他们聚集在王都里，不让他们参与这场战事。
这场战争让所有的费雷泽人心惊胆战，艾兰王国驰名已久的骑兵，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只能光看着天使恶魔在自己的领土上战斗。这对于士兵而言，极为屈辱的一件事，可大家都清楚地认识到，他们对这场战争究竟有多么无能为力。
整个费雷泽文明接受天使的庇护，天使文明和恶魔文明激烈战斗，而艾妮熙德等人只能坐等结果。
战争进行到此刻，小小的费雷泽已无法满足天使恶魔的战争需要。这两个文明每次打起来都是星云级别的战争，他们需要更宽广的战场，才能无所顾忌地施展拳脚。
于是战场的重心，逐渐从费雷泽挪移到这个行星文明附近的星域，这让费雷泽人如释负重。
天使军团和恶魔军团在太空中摆开阵势，那边是密密麻麻的女天使，当中悬浮的王座上坐着神情冷淡的神圣凯莎。而这边是战意十足的恶魔战士，恶魔城堡高高漂浮，城堡内的恶魔之王莫甘娜，给了众恶魔无数信心。
“杀！”
“为了正义！”
“为了吾王莫甘娜！”
天使恶魔个个怒声吼叫着，眨眼间利剑剑光晃晃，枪弹横行战场。一经交锋，就如同点了炸药一般，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两派理念完全不同的文明，就此厮杀起来，一方是以正义秩序为旗帜，一方是以堕落理念为信条。两方水火不容，直至多次的兵戎相见，且到现在的最终决战，其中累积下来的仇怨，可是非常之深。
这场最终决战，没有像往常那样兴师动众，牵扯到其他文明。
如此一来，是纯粹的天使恶魔的战争，是以双方的战士都铆足了劲，要用鲜血取得己方的胜利。
到后来，战事越发焦灼，双方的高级战力纷纷投入战场。
天使追天使冷等护卫级天使，以及上古剑魔阿托鳄神索顿等等恶魔，双方的战神齐齐出动，直杀得天昏地暗，沙尘滚滚。
这会儿，天使军团恶魔军团中，没有一个例外，所有的战士全都参战。而他们的神，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神圣凯莎和恶魔之王莫甘娜，这一对姐妹，理所当然的，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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