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此时原本紧闭的客栈大门,被一只瘦骨嶙峋,手里头老茧横布的手给推开,来者一步夸过门槛儿,刚进这店里头,便感热闹的很,不像在那外头瞅着是一孤零零的地儿。由于常年被黄风沙侵蚀,几间屋子免不得让人觉得破旧,进到这里头一看,虽远算不上是精雅别致,可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桌椅摆件儿磕磕痕痕,看得出来年头是重的很,店内的人不少,生气的很却又不显得闹腾,吃饭的吃饭,忙打杂的打杂,一种说不出的井井有条,生机盎然之感,真可以说是江湖之中难有的小客栈了。
“伙计,一间上客房,两斤黄牛肉,一坛千里酒,再来些个小菜!”
黑衣兜帽青年吩咐完店内小二后,便就独自一人走到角落坐了下来,百无聊赖的看着客栈中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客栈外一阵马蹄声嘈杂,黑衣兜帽青年停顿了一下,又接着不紧不慢地吃着桌子上的饭菜,不一会店门被一把推开,马匹溅起的沙尘,被风一同吹卷进店内,一群锦衣华服腰挂绣春刀的人物,鱼贯进入客栈之中,分开站列两排!
从中走出一人,身着斗牛锦衣,面如天上降魔主,再观真是人间太岁神!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漆刷,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环顾一圈,将目光定格在了黑衣兜帽青年身上,举手示意下属不要轻举妄动,可自己的右手却按上刀柄。
霎时间,客栈内剑拔弩张,原本吃酒谈天的客人,依旧谈笑风生,都觉得在这西垒客栈内,即便是锦衣卫也应该是有所耳闻,不会坏了这里的规矩。而蛮大汉大川跟白面儿秀才书生曹子仁,猛灌下了那么多后劲十足的千里酒后,此时酒劲上来,两人已酣然醉倒在酒桌之上。
“阁下,你三番两次意图潜入闫大人府邸,不知意欲何为?还是劳阁下得跟我走一趟,配合锦衣卫的调查!”
斗牛卫进客栈打量一圈后,目光锁定在了那黑衣兜帽青年身上,黑衣兜帽青年也是似乎感应到了,停下手中的筷子,喝了口千里酒,润了润嗓子。
“我若是说我只不过是没有认清楚自家大门儿,走错了几次,你可信?何必苦苦一直对我紧追不放呢?难不成你等还敢在这西垒客栈内公然动手不成?”
“看来阁下是铁了心不打算配合锦衣卫的调查!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时之间,客栈内剑拔弩张,看得出来此时为首的斗牛卫的脸上,已毫无耐心可言,正当锦衣卫准备动手之时,却突兀之下,被一女子声音所打断: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锦衣卫的各位大人呐!瞧这架势,各位大人难不成这是要在老娘的西垒客栈里耍弄刀剑吗?!我可是丑话说在了前头,怕是你们麒麟袍的闫大人来了我这西垒客栈,也得卖我春十三娘个薄面!怎么着都得客客气气地坐着,再客客气气地走呢。”
众人接连把目光投向楼梯上,说话的女子,左手端着一只长烟斗,右手扶着栏杆,口吐云烟,紫色抹胸长裙上轻披着紫纱露出肩头,圆润饱满的胸口隐约露出一道花纹,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一帘直垂腰间的秀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加以一支碧玉簪简单的配着,散乱中不失条理,黑水晶般闪烁着深邃的双眸透着一丝灵动,配上低垂修长的睫毛更显妩媚!
为首的斗牛卫看着楼上妖娆女子,听得女子一席话,不禁心中盘思一番,毕竟能穿上锦衣卫斗牛服的人,哪有不是心思活络的人物!可斗牛卫转而又想,锦衣卫隶属朝廷,天下都是皇帝的,更别说之这一间小小的客栈了!亮出刀鞘中半截绣春刀,示意既然刀已出窍,又哪有不见血收回之理,态度已然明显!就算略有耳闻这西垒客栈了不得,可难不成其还敢公然跟朝廷为敌不成?!
“锦衣卫奉命行事,事关重大,就算闫大人在此,也定会奉公执法绝不含糊!还望姑娘理解!锦衣卫!拿人!!”
“怎么?你们这些个当下属的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想翻了天不成?!真当我这西垒客栈好欺负了!”
锦衣卫全然不听那妖艳女子的话,一声令下,一群锦衣华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气势汹汹杀向黑衣兜帽男子!客栈内的客人,尽皆是避让的远远的,唯恐被波及。为首身着斗牛服的锦衣卫更是一招寒刀掠影问春秋,独占鳌头杀向黑衣兜帽青年!
“哼!好是一群好生放肆的家伙!”
女子口中怒道一声,而不远处依旧坐在长凳上的黑衣兜帽青年,气沉丹田,左手起势,四周淡紫色真气乱窜,渐转为金色,隐约间传出龙吟声起,此刻站在楼梯上的春十三娘瞳孔微缩,柳叶眉微微一蹙,因这客栈门内,唯有她一人注意到,这黑衣兜帽青年手中蕴有一条金龙,其面容狰狞,时隐时现,几尽挣脱消散!
女子饶是也不经为之一惊似乎是突然记起什么事来,可随即又在转瞬之间恢复神情,拂袖而出一阵深紫气浪,刹那间化作一头狻猊身影,迅猛撞向一众锦衣卫!为首斗牛卫见势如临大敌,不敢含糊,手上下令,纷纷止住势头,斗牛卫更是顾不得真气的逆行倒施,带着嘴角一丝鲜血,急忙喊道:
“锦衣卫,摆阵!”
此时,那斗牛卫瞳孔之中,看向这妖艳女子皆是骇然。待到狻猊真的冲触到一众锦衣卫时,锦衣卫阵法外,浮现一口金色古朴洪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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