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回到家里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本来这起事故还有很多疑点没有查清,但我的存在已经无关紧要。我老家周边的警局已经完全失去联系,官方的答案是山洪等地质灾害导致的信号塔故障。
我这几天的经过都说给了警方,虽然笔录中按部就班记下了我的叙述,但从审讯我的警察眼里,我读出一句话:“这个人已经疯了。”当我问到从我们村子里出来的人时,也没有丝毫的音讯,仿佛除了大伯,其他人凭空消失了一样。
老爹找了关系将我从警局挖了回来,接我走时对警官说了一句话:“别理这小子说的话,估计被山洪吓傻了!”我刚要辩解就比他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我到了家,老爹把我按在沙发上,盯着我看了好长时间,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你终归是长大了啊。”我听得莫名其妙。但老爹依旧很沉重的在说:“有些担子终归你要挑起来,这是我们家族的宿命。”
我摸摸老爹的头“老爹!你发烧了?”
“滚蛋!严肃点,向那边去拜你祖宗去!”老爹一指我才发现角落里有张供桌,供桌上摆着香炉和贡品,香炉里插着一根香,只是这供桌摆的不是正南正北,而是诡异的斜着,看的人一阵发冷。“老爹,桌子斜了!”
“这是咱家的规矩,皇坐南朝北,臣坐北朝南。咱家这种皇上也盗臣子也盗的人家就该这么供着,不摆排位。盗墓的就该这样,夜里来夜里去,人也不知鬼也不知!记住了!别将来要死了说我没教!”
老爹好像一下子性子变得极不稳定,一会严肃的吓人,一会儿又暴跳如雷。我跪下对祖宗拜了两拜。发现祖宗的那根香好像突然烧快了一些。
老爹见我拜完,脸色才好了些。自己也对着拜了拜,然后点上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把我拉在对面。老爹皱着眉头,仿佛在回忆什么不好的事情。直到一支烟抽完,才问我。
“咱家多少代单传?”
“十二代”
“有这么久了啊”老爹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你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家族吗?”
“什么?”我感觉自己正在接触一个大秘密。
“就是连续这么多代都只有一个孩子,而且是男丁!”
我一脸错愕,以前总以为我们这一支偶尔也会生闺女出来,只是不入族谱不为人知而已。这样一代只有一个男丁还勉强能说的通,运气不好呗。可现在看来,十二代啊,这运气是有多背!
“其实这是一个家族的诅咒。”老爹又说。这句话直接打破了我的世界观,不过最近几天我无鬼神的世界观早已被碾的稀烂,再加个诅咒也无妨。这样想着,我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我们这一支其实每一代都是有兄弟姐妹的,然而最后大多夭折在娘胎当中,就算偶尔活下来的也会先天畸形,终生不能生育。”
“那你和大伯?”我问道。
“你奶奶生下大伯之后,本以为再不能生育,谁知第四年的秋天又怀上了我。”老爹一支烟抽完又点了一支,猛地一吸然后一阵咳嗽。我为他拍了拍肩膀。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自从那夜过后,我好像也喜欢上了这种与雾缭绕的感觉。
“你奶奶为了保住我,到处寻找游走,寻找道观寺庙,求遍了她能见到的所有神仙菩萨。”老爹弹弹烟灰:“后来有一天,一个白发老翁上门说他能破解这个诅咒。他和你爷爷奶奶谈了一天一夜就离去了。”
“你奶奶生下我的第二天就把祖宅翻盖,然后就不知所踪,你大伯说再也没见过她。”
原来老爹也是单亲儿童啊,我想,隐隐的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
“你爷爷到死的时候对我和你大伯说了:咱们祖宅有你奶奶拼着命留下的重宝,让我们好好保护,可保我们兄弟两个平安。”我心里一道惊雷闪过,重宝——拼命——骷髅,这不就是在说,那天我看到的拼命往外爬的那具骨架,就是我奶奶的!!!
“建祖宅的时候大伯在哪?”我突然有个念头,如果真是那样真是太可怕了。
“你大伯啊,当然跟着你爷爷啊。怎么?你问这个干吗?”
“大伯有见过奶奶吗?”我又问。
“没有”老爹摇摇头:“你大伯那时候还小,记得很模糊。但我好像听他说什么东墙会自己呜呜的叫喊,就像嘴里被塞了什么的人一样,很吓人。”
我心里顿时明了了,不禁的浑身发冷,冷汗也冒了出来。
“老爹,你说会不会是爷爷把奶奶活埋了!”
“你瞎说什么呢”老爹捻灭了烟头,然后从烟盒里掏烟。掏了一半,手就停在半空。然后瞪大了眼睛:“这两天你都看见了什么!快说!”
我心想,在警局你还说我傻了呢,然后就不慌不忙的讲了这两天来的灵异事件,我怎么在鬼蜮里狂奔,怎么逃出来,怎么在树上睡觉。
老爹在听到东墙的夹层里有句骨架时就不说话了,后面的表情就完全呆滞的。我在他眼前晃手他也不理我,直到手被烟头烫了一下才连忙甩开。对我说:“收拾一下,明天回老家。”
“老爹!我今晚和你还有我妈睡一起。”
老爹瞪了我一眼,从沙发底下的木地板上打开了一个暗格,掏出一本线钉的书扔给我:“自从你和那具骨头架子对视之后发生的都是幻觉,这本书好好看看。自家盗墓你再因为这丢了性命会被人笑死!”
我翻开一层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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