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的时候,老妈带着我们乘火车前往西安,因为老妈提前都和家族那边说了说,做了安排,这一趟走的格外顺利。
我们从西安火车站转了车,一行九人被安排乘坐只有一节车厢的小火车进了山里,途中经过了七八个隧道和桥梁,虽然每个隧道中都黑暗一片,看不清窗外的景象,我却隐隐感到有些薄膜一样的灵魂力量一遍遍的扫过车厢。
火车在起伏山棱中缓缓前行,不知开了多久,才终于在一个山洞前停了下来,这个山洞左右两扇很普通,都有些生锈铁门,就像城市角落中一些废弃的防空洞,这就是骆家的大门。门前有一条公路和这一条铁路,交通说不上便利,比起老张家来却是格外人性化,更是体现着骆家人对自己国家控制能力的强大自信。
姥姥和姥爷为了陪伴自己的女儿潜伏到我们这支张家人身边,从骆家一出去这十多年都没有回来过,如今回到这里,心中都颇为激动。姥爷甚至甩开姥姥的搀扶,一瘸一拐的走进骆家大门。
老妈抢先一步,往洞中长喊着:”骆家子弟!行者九人!”
空气沉静了几秒钟,不知是什么机关触动,一种石头相互摩擦的声音响起来,整个山洞中都充满了嗡嗡的回响!空气一下子从洞口涌进来,扬起一阵沙尘,山洞中的回声也越来越空旷,能感受得到,骆家的空间正在向我们逐步的打开。
山洞中慢慢亮堂了起来,一个古朴却又现代的大厅出现在众人眼前,地板经过了无数岁月,被磨出了原有的木色并且泛着油光,正冲着大门的一张长桌,像是饭店中收银的柜台,朝外的棱角已经被来到这里的客人随手的一抹而磨平。长桌之后有位长相还不错的年轻人,充满阳光和书生气息,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们,让人不免心生好感。
我们往里走了几步,身后机关推动石头合拢了山洞通道。
巨大的水晶灯悬挂在大堂中央,明亮的灯光照着四周,反射在光滑的地面上都有些耀眼。
在这里,本不相容的两种风格交混在一起,却是格外的和谐。
“我是骆家值班看门人”那年轻人很亲和的对我们说,脸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像是真的非常荣幸见到我们几个:”我叫骆寄。”
“我们九人是骆家外派的子弟!”老妈对着他点头回应着:”骆云大伯你可认识?能否带我去找他?”
“骆云爷爷我自然是认识的,请跟我来!”骆寄说道,这样看来,骆寄跟我应该是同辈。
从大堂中的月亮门穿过,是一个庞大的人工开凿的洞穴,这种庞大的程度估计把整座山都挖成空心的了!四壁上各三四米就有一盏镁光灯,用电不要钱似得亮着强光,因而虽然洞穴很大,却还是没有一点阴暗之处。
在洞穴一半的部分是一种白色徽派建筑群,这些徽派建筑大多在四五层左右,最高的达到十几层,建的杂乱无章,有些前后两家的楼相互依偎在一起,共用一道墙,更有些为了图省事,直接依靠着山壁建起来。突出的马头墙层层叠叠,别有一番韵味,这些建筑间进进出出的人,又为这里平添几分生气和活力。
和张家同为千年的老家族,风气却是截然不同,张家沉稳、保守、内敛、深刻,骆家则轻松、开放、充满活力。
骆寄带我们走过一条小路,来到了一栋古旧的小楼前,这栋小楼年代有些久远,白墙变得暗黄,墙角的花圃积累了厚厚的爬山虎干枯的藤蔓和叶子。四周的小楼都建的很高,不过好在还有几盏镁光灯从缝隙中穿过,直射在这个院子中。
院中有一个青石垒砌的井,我站在这庭院之中,恍然间像是到了江南的某个小镇。
骆寄走在前面,敲了敲黝黑的木门,便抬手推门进去,门没有锁,大抵在这大家族中,没有什么值得窥探的东西或者秘密,这样闯入人家也算不上不礼貌。
“谁呀?”有个年老的声音在楼上问。
“值班看门人,骆寄!”骆寄朝楼上回应。
“骆川大姨!我回来了!”老妈紧跟着喊道,听着楼上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楼梯上咚咚咚的跑下来。
“小芳!”一位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出现在楼梯口上,估计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美人,眼角和嘴角的皱纹让她感觉更加和蔼了很多。听到他喊得这个名字,我心里一哆嗦,还不知道老妈竟然有这么通俗的小名。
他扫过我们七人,最后稳稳的停在了姥姥和姥爷的身上:”大哥!大嫂!”他声音不大,带着微弱的哭腔。
“小川!”姥姥上前抱住了他,姥爷也在一边嘿嘿的笑着。
这位骆川奶奶和姥姥先聊着家常,把我爸和我都说了一遍,骆川奶奶更是开心的不得了,摸了摸我的头,说他有个孙女也差不多这般大了。
“先收拾一下住下来吧!”他最后对姥姥说道:”大嫂,你们的房子小芳前些年给翻修了,现在宽敞的不得了!以后住在这里,我们每天也好聊聊天!打打牌!一起活动活动!那些出去跑跑闹闹的事就交给他们年轻人去做!”
姥姥笑着点点头,看起来也很向往这种退休的生活。
老妈独自留在了这里等骆云老爷子回来,有些外面的一手消息需要他转述给家族的领导层,包括张家被纣王和比干共同毁灭的详细消息。
姥姥之前的房子离这里不远,她就凭印象自己带我们前去。路上路过的年轻人都很惊讶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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