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脸色有些不好,负手而立在床前,一双黑眸里全是浓浓的不耐,“母后莫不是病糊涂了,贵妃是妖女,那她可有做过危害朕与江山之事?”
外面些人嫉妒夏離所以传些疯言疯语也就罢了,没想到太后竟也道听途说,若不是看着太后病了,萧烬才不会听她在这里胡扯!
“明里没有,暗里谁又知道?这几月她日日霸占皇帝,照这样下去,那要这后宫有何作用?”太后越说越气,最后竟躬身咳嗽起来。
一旁的嬷嬷立马端过温水给太后喝下,还回头看了眼萧烬,“太后娘娘近日身子不好,皇上您就别气着她了。”
嬷嬷是看着萧烬长大的,比太后对他还好,所以萧烬倒也挺尊敬她,没有说什么,便转过身捡起那个记录簿,回头放在一旁的桌上,“朕宠幸谁那是朕的事,母后既然身子不适就好生休息,若朕照太后那样说的雨露均沾扩充后宫,岂不是成了色令智昏的昏君了?”
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太后却是越发气闷起来,不由靠在嬷嬷身上,颤抖的伸出手指向萧烬,“你……你……”
“母后!”萧烬目光一厉,“朕不来管您,您也少插手朕的事,不要以为您做的那些勾当朕都不知道!”
说完,萧烬便拂袖而去,丝毫不顾太后那气到扭曲的面容。
高长禄守在永寿宫外,见萧烬脸色不好的走出来,一看就知道他和太后之间发生了不愉快,当际也没有多言什么,而是静静的跟在他后面走。
萧烬没有坐撵轿,而是沿着宫道一直往下走,眉头依旧紧锁。
“高长禄。”
突然的声音吓了高长禄一跳,他立马走上前,躬身看向萧烬。
“你说……朕是不是害了贵妃?”萧烬眼中弥漫着一股郁气,似乎遇到什么纠结的事情一般。
人言可畏,如今就连太后都听到了这等谣言,若他继续独宠夏離下去,难免那些疯言疯语会更加肆无忌惮,到时,若是众臣联合起来,夏離又岂会有什么好下场?
就连先帝时期最宠爱的舒妃,却也不敢夜夜流连于她宫中,纵然如此,舒妃依旧红颜薄命,葬送在这一潭深水之中,而且,动手的竟然还是自己的母后!
想到这,萧烬也觉得很唏嘘,他一向讨厌阴毒的女子,却不想,自己亲生母后也是这样的人。
“皇上,奴才也与您说句实话,您若真疼爱这贵妃娘娘,还是远着她点为好,免得让他成为众矢之的。”高长禄大着胆子道。
一路走下去,日头越来越大,御花园的花朵也是焉焉的,萧烬轻叹一声,眼中郁结更加,“或许你说的对,只是……”
“嫔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萧烬脚步一顿,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悦,可不知是想到什么,眼中挣扎了会,突然温声道:“你叫什么?”
女子一袭秋香色撒花挽纱百褶裙,露出脖间一断雪白皓颈,她面容小巧精致,眉眼如画,有种江南女子的风韵,纤细的身子半蹲在那让人怜惜不已。
听到萧烬的问话,她不悲不喜的回道:“嫔妾流芳阁才人白氏。”
“流芳阁?”萧烬眉间一皱。
见此,高长禄立马上前回道:“就是贵妃娘娘进宫时住过的小院。”
难怪如此耳熟。
看着面前的女子含羞带怯的半蹲在那,萧烬心中一叹,还是亲手将她扶起,“不必多礼。”
一些路过的宫人看到这一幕,顿时脚步飞快的向自家主子报信去了,一边还在羡慕这白氏的好运。
等夏離收到消息时已经是酉时了,她刚刚午休起来,就见红露她们一副神色有异的模样,一看就是出了事。
一边替萧瑄穿着衣物,一边不咸不淡道:“说吧,又出了什么事。”
知道瞒不过她,红露几人也不好再隐瞒下去,只得小心翼翼道:“是这样的,今日皇上路过御花园时,碰到个白才人,听说皇上对她甚为欣赏,今晚……留宿流芳阁。”
流芳阁?
夏離眉梢一挑,那地方倒是个好地方,想来是个新进宫的秀女,这么快又要与人崛起了。
见夏離脸上并无怒色,红露这才松了口气,“娘娘也不比忧心,皇上或许是一时新鲜,一个小小才人而已,您若不想看,咋们马上就能了结她!”
跟着夏離久了,红露这性子也越发霸道了起来。
“别动不动就了结别人性命,人家又没惹我。”夏離好笑的看了红露一眼,“这是后宫,哪怕是深宅之内,你又可曾见过那个男子独宠一人的?”
从刚来到这个后宫,对于这点,夏離就已经看透,若真要计较起来,她还要不要好好活下去了?
“娘……”萧瑄一把扑倒在她怀里,双手胡乱的挥舞着。
见他吐字日益清晰,夏離也是高兴的紧,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父皇不能是娘的,可瑄儿却是娘一个人的。”
说完,夏離便转头看向红露,“你不是说最近流言越来越多了吗?虽然我不在乎名声,可难保不会连累瑄儿,如今避避风头也好。”
“这倒也是……”红露见夏離面上并无怒意,这才悄悄的走了出去。
等她们一走,夏離看着萧瑄却忍不住轻叹一声,接着拿过一旁的书籍继续给他念了起来。
红露走出内殿后,脸色却有些不好,不由看着一旁的雪儿道:“不用说也知道这流言是谁放出来的,除了长乐宫那一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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