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霞跟汪胜利之间,一定有某种密切的关系,对此,大家早有推断。
一个重要的证据就是,许守行对扶霞很熟悉,两人似乎还发生过管理权之争,以至于许守行极其不满,对其破口大骂。
至于扶霞是否归汪胜利管理,目前还不能确定,正如庄志奇所讲,汪胜利非常狡猾,一直没有留下任何犯罪的证据。
即便对庄志奇进行利益输送,也是通过扶霞,并不亲自出面。
“庄志奇,为什么反对彭姜和方朝阳谈恋爱?”孟嘉任问道。
提到这个问题,庄志奇再次叹息,半晌才说道:“开始,我并不反对,反而很支持,方法官不但人长得帅气,而且年纪轻轻就到了这么位置上,前途无量,我甚至还建议姐夫和姐姐,先给他们买婚房,早一点结婚。我作为舅舅,当然看得出外甥女是真心喜欢方法官的。但后来,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就改变了想法。”
“谁打的电话?”
“扶霞,她告诉我,方朝阳配合海小舟、尚勇,追着苗伊的案件不放,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定会横尸街头,没有好下场。”
“威胁一名法官,是触犯法律的。”孟嘉任冷声道。
“我当然知道,心情非常乱,第二天就想劝扶霞,好歹方朝阳也要成为我们家族的一员,手下留情。但是,打过去电话,手机号码成了空号,扶霞再也联系不上了。我很害怕,也想告诉方朝阳注意安全,又担心自己也暴露了,另外,我听说外甥女也被威胁,出于私心,不想她被连累,就一直想让他们分手。”庄志奇道。
“你想要给彭姜介绍个男朋友,是个企业家,有这回事吗?”
“有,汪胜利跟我通电话说起的,他有个干儿子,在国外留学,很快就回来了,还给我发了张照片,人长得也不错。”庄志奇道。
听到这里,海小舟憋不住笑了,方朝阳却很吃惊,怎么也没想到,庄志奇想要给彭姜介绍的男朋友,竟然是汪斯文。
从年龄上,彭姜还比汪斯文大一岁,但在庄志奇看来,年龄不重要,财富很关键,汪胜利的干儿子,一定也会腰缠万贯,外甥女算是赚着了。
目前,汪斯文已经是刘建设的亲儿子了!
“庄志奇,钟表厂低价转让给鼎顺集团,你在其中做了什么?是否接受了汪胜利的贿赂?”孟嘉任问道。
“我跟汪胜利之间,从来没有金钱往来,只是吃过几顿饭,去过一次会所。同意转让的文件,并没有经过开会研究,是我擅自处理的,属于严重违纪违规。钟表厂是个超级烂摊子,隐藏的问题数不清,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尽快处理了,也省得有人翻出旧账,惹火烧身。”庄志奇道。
“最大的一笔旧账,应该就是五年前钟表厂的那次集资吧,你知道情况吗?”孟嘉任生气的问道。
“我知道,扶霞的弟弟扶明也参与了,他们,瓜分了拨款。”庄志奇道。
“这么大的一笔钱,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早就栽在扶霞的手里,想要阻止也不敢啊,反而,我还帮着隐瞒了。但我可以发誓,我没有参与集资,也没收过里面的好处。”庄志奇使劲捶打了几下脑袋,工作人员连忙过去阻止,不想他再次住进医院。
“你所做的这些,用一个词形容,令人发指。”孟嘉任使劲拍了几下桌子。
“我有罪,我该死,愿意接受任何处罚。”庄志奇耷拉着脑袋道。
“除了知道他们瓜分了那笔钱,你还知道什么?”
“扶霞有次说漏了嘴,她说那笔钱,他们是替别人赚的,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真正受益的是一位,大领导!”
“哪位领导?”
“我也问过,但扶霞装作没听见。后来我心里犯嘀咕,又问过一次,她就干脆反悔,说自己没说过那样的话。”庄志奇摇头道。
“对于苗伊的案件,你还有要说的吗?”孟嘉任问道。
“我虽然不喜欢苗伊,但也没想她惨死,后来我也猜到了,害死苗伊的是一个团伙,扶霞必然参与其中。”庄志奇道。
孟嘉任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同事,彼此之间点了点头,这次问话可以结束了。
接着,又让庄志奇在整理的笔录上签字摁手印,孟嘉任等人这才纷纷离开了房间,桌子也搬走了。
屋内又恢复了平静,庄志奇捂着脸,蜷缩在床上,很长时间,都保持着这个动作。
“检察长,你哭了?”海小舟诧异地问。
“没有!”温刚擦着眼角。
“你眼圈明明就红了。”
“小舟,你的重点不该在我身上。”温刚没好气道。
“庄志奇的事情,总算暂时尘埃落定了。”海小舟放松道。
“告诉孟局长,把录像、笔录都整理,上班后交给纪委那边,也该有结果了。”温刚说完,起身大踏步的离开。
“他分明就是哭了。”海小舟道。
“温检的压力也很大,终于释放出来了。”方朝阳体谅道。
“也对,本该纪委先接手,都是温检死扛着,不肯交人。”海小舟道。
“小舟,我们也回去吧!”
“还有时间,找个人多的公园,先去坐坐吧!”
两人离开了宾馆,开车来到了人民公园,在一个正对湖水的长椅上坐下来,距离不远的小亭子里,正有一群老人在唱着黄梅戏。
夕阳照耀的人工湖上,微风吹过,波光粼粼,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
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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