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考验就可能要了自己的命。不过在旁人眼里,我的命不值钱,所有人的命都很贱。
敌人在我左轮手枪的射程之外,而我又不会使土铳,即便会使,也没有配套的弹药。
桂美伦的声音对我耳边道:“尸体的口袋内就有土铳用的弹药,你先把枪管内的子弹取出!”
我按照她的提示,弄出了土铳枪管内的左轮手枪的子弹,又在死者的身上摸索,这个老头子的尸体已经变得僵硬,我在他棉袄内部的口袋内摸到了一包弹丸和一包火药。
“先往枪管内填充火药,装瓷实了,再加入左轮手枪的子弹。”
对方猎枪的子弹仍呼啸着击来,将我身前的石头都击得粉碎,山崖上的寒鸦和猫头鹰停止啼叫,只有寒风依然呼啸。
“把枪口对准敌人,用打火机引燃土铳附近的引线!”
我向焦法医借了打火机,就准备按下打火机的开关。
“先把枪口对准敌人,要迅速引燃引信,力求一击毙命,否则你就没有机会了!”桂美伦在我耳边警告。
我闭着眼睛,将土铳的枪口对准了山沟远处的黑影,他在移动,速度很快。他迅速攀上了山崖,匍匐在山崖旁往前移动,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伏击方位,更或者是从上往下开枪,就可以击中我的身体。
“快,对方已经停下了,正在搜索你的位置!”
我将土铳架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打火机的开关,第一次没有引燃,第二次火苗刚出来,就引燃了土铳的火药引信。
一枚子弹呼啸着击来,将架着土铳的石块击的粉碎。
我迅速端起了土铳,朝着山崖上火花迸溅的地方瞄准,火铳击响,一枚子弹在半空中呼啸着飞去。
这子弹原本是击不中山崖上匍匐与地的这个枪手的,但在空中被硬改变了弹道,正中这名枪手的额头。
枪手垂下了脑袋,他手里的猎枪坠落沟底。
我命焦法医留在原地,自己握着左轮手枪从地上跃起,快步朝前奔去,脚下的石块被我踢飞,不过一根藤蔓将我绊倒,我趴在了雪地上,没有起来。
不过我的魂魄迅速离开了躯体,就朝枪手的尸体飘去。
枪手的魂魄也脱离了躯体,正在尸体旁游荡,看到我的魂魄游来,登时警惕起来,他从腰里拔出一把乌黑的手枪,枪管上还雕刻着一只秃鹫。
这名枪手撤掉了皮帽子,露出了一张黝黑发亮的老脸,他的双眼充满了复仇的杀机,“你就是袁成华吗?”
我握紧了左轮手枪,坦然回答:“不错,你又是何人?为何要伏击我们?”
“我叫马特,他们都叫我马老四!”
我的身体登时颤抖了一下,对方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
“你想杀了我为你大哥和弟弟报仇,不过就算你杀了我,他们俩也逃不出法律的制裁,你失败了!”
对方有些沮丧,但忽然大声道:“错,我还有最后一次跟你同归于尽的机会!”
他举起了手枪,把枪口对准了我。
“这枪里的子弹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能够灭魂散魄的幽灵弹,对付恶鬼最适合了!”
我也举起了左轮手枪,不过对方已经扣下了扳机,不幸的是他的子弹卡壳了,与此同时,我也扣下了左轮手枪的扳机,子弹再次击中对方的眉心,也许是因为仇恨,我继续扣动扳机,将剩余的三发子弹都射进对方的面门才作罢!
桂美伦在我身前显现,叹息道:“你只需将他一击毙命,何必将他魂魄也诛灭呢?”
我淡淡的道:“为了给替我牺牲的时更生报仇!”
桂美伦俯身捡取了马特留下的手枪,拉下枪栓,弹出一枚卡壳的子弹,道:“如果不是我故意将这枚子弹卡壳,恐怕现在魂飞魄散的就是你!”
没想到是她救了我,而且是连着数次。
就在此时,夜空中传来一个严厉的呵斥声:“桂美伦,你居然敢改变早已经注定的命运,将你魂飞魄散就是便宜你,把你打入地狱也不冤枉!”
这声音正是李淳风发出的,我不知道他在鬼界是什么身份?
桂美伦立刻将手枪丢下了山崖,恭恭敬敬的道:“下差知错了!”
她迅速朝夜空飘去。
我的魂魄也忙往山崖下的躯体处返回,夜空中传来了李淳风的呵斥声:“算你小子逃的快,就且留你一条贱命!”
睁开眼睛后,我还是独自一人,老焦和小秦并没有跟上来。
我拧亮了微型手电筒,就朝猎枪和手枪坠落的地方赶去,这手电筒的电池已经不行了,发出的光非常微弱,还不如我闭上眼睛看的清楚。
猎枪的狙击镜被摔碎,但枪身完好,我捡起后,就放在眼前瞄准。
这种猎枪我在美国大片里看到过,是西部牛仔的标配。而地上的这把手枪,我就不认得了,但我把它贴身私藏,打算用来防身,不准备上交。
我拿着猎枪再次攀上了山崖,看到了马老四的尸体,一摊污血在他身下蔓延。
山沟里传来的矿灯的光照,我忙从口袋里取出老焦的打火机,引燃了棉大衣里抽出来的棉絮。
严厉握着一把手枪爬上了山崖,来到我的身边,看见地上的尸体,就向我质问:“小袁,你又杀人了?”
“他是马老四!”我淡淡的道。
严厉回过头,拧开了对讲机,道:“焦法医,你赶快上来!”
对讲机里传来的焦法医的回应,严厉继续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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