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升站在宁安堂内,来回踱着步子,好半天,才见贾清施施然的从屏风之后走出来。
“二爷,出事了......”
赖升两步上前,靠近贾清,有些急促的道。
贾清星目微眯,沉着着坐在主位上。
“什么事......”
“听说首辅何大人家里昨晚出现刺客,何大人因此身受重伤,生死未知......”
贾清握住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松开,淡淡的问道:“哦,竟有此等事......那不知凶手是什么人?”
赖升道:“凶手是什么人暂且还不知道,只听说好像是一名女子。”
“什么?”
贾清惊问出身,女子,怎么会是女子......?
赖升微微诧异的看了贾清一眼,不明白自家二爷为何会如此惊讶。
“那......凶手可有被抓住?”
“抓住了......”
贾清的手一紧,脸上却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听赖升继续道:“据说那女子身手实在不凡,被发现之后,何府的护院家丁竟是奈何她不得,后来还是惊动了巡夜的官兵,这才将其拿下,如今已经被关进了顺天府大牢了。”
赖升也很是惊异,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敢在京城之地刺杀首辅的。只是说完之后,却发现贾清似乎并未认真在听他说话,只是皱着眉头沉思,赖升也不敢出言提醒,因此只得垂首站在那里,静候贾清的指示。
忽然,赖升只觉得贾清似乎身子一颤,但待他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却见贾清的面色完全不似平时的沉稳,眼中赫然散发着噬人一般的可怕目光,让他心下不由的惴惴起来。
好在,不过几个呼吸之间,贾清就又平静下来。
“你下去吧......仔细打听,有了消息,尽快来回我!”
“是。”
赖升虽然觉得贾清有些不对劲,却并想不明白原因,也不敢多问,只得依言下去了。
“来人.”
“在!”
随着贾清的一声传唤,守在门外的小厮颠颠的跑了进来。
“二爷有何吩咐?”
“告诉王顺,让他把芸哥儿给我叫来!”
......
顺天府衙门,平时都是一个比较清闲的衙门。
京城衙门众多,而且又是天子驻地,敢在京城闹事的人也不多,所以每日衙门的胥吏们不过是按时到衙门里点个卯,该当班的当班,其他人要么躲在一处吹牛打屁,甚至聚在一间小屋里赌点小钱,要么干脆直接翘班,回家搂着婆娘睡觉.....
今日却不同,很多懒懒散散过来,准备一如既往的点个卯,然后该干嘛干嘛的胥吏们很快就发现了今日气氛的不同寻常。
这些最是油滑的小吏一个个就都收敛起懒散之态,装模作样的在点卯房里报了道。然后也不敢离开,而是拉住相好的,或者是昨夜当值的,打听是什么情况......
待听说居然是首辅大人府上遭了刺客,如今凶犯就被关在衙门之内,他们哪里还敢偷懒,一个个全部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迅速到自己的岗位,站好自己的位置。
于是,堂堂第一府衙,难得的有了一些肃杀之气。
“哒哒哒哒......”
街对面驶过来一队人马。有那眼尖的小吏看清来人的身份,还未等对面靠近,就立马往里面跑,通传他们的知府大人。
很快顺天知府就带着自己两个下属迎了出来,顶头看见来人,立马热情的上前道:“不知张状元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正往里走的张子文没想到对方这么热情,也赶紧上前,并率先施了一礼,道:“知府大人客气,下官实不敢当。”
“哪里哪里,张状元可是吴部堂的心腹爱将,又是状元郎,只怕要不了几年,张状元就能在朝堂之上大展身手了,这一声下官,我可实在当不起......”
顺天知府热络的抬住张子文的手,将其扶了起来,并笑容满面的道。
张子文有些无语。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这货热情客套的过了头吧?还当不起......
不过,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对方这么给面子,他也不会不上道,也笑着客气了几句,然后说明来意:
“首辅大人遇刺,圣上震怒,责命刑部全权稽查此案。下官奉命,前来将人犯押往刑部,以便审理,还请知府大人予以方便,下官将不胜感激。”
顺天知府听了,眼睛一亮,随即又迟疑道:“既然张大人是奉命而来,本官自然没有不配合的道理,只是,这......”
张子文明白他的意思,从旁边的跟随手中拿过一道文书,递给他,并笑道:“这是部堂大人签发的提调文书,还请知府大人过目。”
“哎,张大人太客套,本官岂能信不过张大人......张大人快里面请......”
顺天知府话说的好听,只是却很快的将文书接过手去,并打开扫视了一遍,看清了上面加盖的刑部大印,十分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将重新将文书合上,并请张子文往里走。
张子文微微一笑,倒也不介意。事关重大,对方小心谨慎些,也没错。
经过一番交接,将相关程序走完,张子文拒绝了顺天知府留下来吃茶的邀请,带上相关人马,将案犯押往刑部大牢。
......
离京城不过二十几里地,有一个村庄,名叫桃花村,村内有个不算太大的庄园,名叫紫檀堡,原是一家乡绅住的地方吗,后来据说是为了躲避仇家,举家离开这里,迁到别处去了,就留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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