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本王看刘大人怪怪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留王再蠢,看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也该知晓肯定是发生了些什么,刘熠耀已走,他只能问夏明曦了。
夏明曦伸手,杨临渊很默契的从怀里取出夏明曦微改的《谏太宗十思疏》,留王是先皇血脉,本身又无心朝政,整日醉心游山玩水,根本不可能被太后收买,或者是与太后沆瀣一气,此事由他开始传播,最为合适。
“留皇兄请看。”夏明曦将纸递给留王。
留王接过去展开一看,他眉头微微蹙起,字太丑,不过倒是都写对了,没有错别字。
当认真看内容时他震惊,“这……”内容是他没见过的,又以先皇口吻述写,“敢问皇后,这是?”
“本宫昨夜有幸梦到父皇,父皇遗憾未能教导陛下如何为一国之君,是以只能托梦给本宫,让本宫代为转交。”夏明曦无比尊敬的道,说完还冲身后的帝陵屈膝揖礼,“父皇请放心,儿媳定不负父皇所拖。”
“皇后,你是说,这里面的内容是父皇托梦让你告诉陛下的?”。
夏明曦还未回答,但留王几乎已肯定不是夏明曦自己写的,在他心里,皇后是写不出如此有大智慧文章的。
“是。”夏明曦道,“本宫一介女流又如何知晓该怎样治国?自然是父皇口述,本宫记录。”
瞬间,留王看着手中的纸无比恭敬,就像捧着传国玉玺般珍重,“让父皇忧心了,是儿子不孝。”
“如今朝局动荡不安,外戚专权,祸乱社稷,王爷生为皇上血亲,更应该帮助皇上拨乱反正才是。”夏明曦说得极其直白。
留王吓了一跳,外戚专权他知道,但被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皇后是第一人,“皇上没接受过太子的正统教育,母后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
话还没说完,夏明曦便厉声打断,“王爷此言差矣,皇上没接受过太子的正统教育,太后便接受过吗?朝中人才济济,父皇也安排了辅佐贤臣,哪一个不比只看得懂几个字的太后强?太后母族,把持朝政,把持兵权,皇上生为君王,无权决策国政,这些王爷难道都没看到吗?”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当傀儡皇后了!
留王被她一阵抢白,有些讪讪的,“皇后所言极是,只是本王素来被父皇当闲王教导,也不知治国之策,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宗室无实权,只是一帮被圈养起来的贵族,先帝为了避免骨肉相残,选定太子后倾尽全力教导,而其他皇子则统一按照闲王教养,倒也不能怪他。
夏明曦缓了缓神色,语气也软了下来,“父皇托梦给本宫时说,他不希望与太后长眠于此,他有嫡母皇太后和圣安皇太后足以。”
留王闻言脸色变了变,不让太后薨后葬于帝陵?这不等同于不承认太后身份吗?太后能愿意?
“皇后,这真是父皇说的?”他不敢相信。
夏明曦从他手里抽走微改版《谏太宗十思疏》递给杨临渊,淡淡道:“自古外戚专权,宗室亲贵都没什么好下场,王爷身为先皇一脉当朝亲王,应该知道本宫的意思。”
留王被吓得脖子凉飕飕的,像是郭荩臣已经挥军进京,要砍掉他头颅般,“皇后想让本王做什么?”他也不傻,夏明曦之所以跟他说那么多,肯定是希望他有所表示。
夏明曦暗暗点头,还算不太蠢,“本宫希望王爷联合宗室,逼迫太后从此不得过问任何朝中事务,让郭荩臣交出兵权。”
“这……”留王第一反应就是好难,也不知该怎么做。
看他为难的样子,夏明曦轻叹,先帝真是会教儿子,一个个的只知道游山玩水。
“王爷只需联合宗室规劝太后不得过问朝政即可,其他的皇上会处理。”杨临渊道,他寻思着联合宗室不难吧,派几个下人去把他们叫到府上吃顿饭,酒桌上把事情一谈,几个人集思广益,想个办法出来即可。
然而留王还是有些为难,不过看夏明曦和杨临渊不好商量的模样,他硬着头皮点点头,“本王去找禹王兄商量商量。”
“本宫替皇上多谢留皇兄。”夏明曦微微屈膝行礼。
留王忙回礼,“分内事,应该的,如此本王去祭拜过父皇,便去找皇兄商议。”他道。
“王爷,守好祖宗基业便是最大的孝顺,王爷还是先去找禹王吧,马上便是先帝忌辰了,到时候皇上也要来,此时帝陵内正在修葺,不方便祭拜。”夏明曦突然觉得,墓碑之事能隐最好别主动暴露。
留王闻言若有所思,“原来是正在修葺,那本王忌辰时再来。”他说罢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才离开。
目送留王背影消失,夏明曦立刻商量式的问杨临渊,“将军,先帝的墓碑在忌辰之前能做出块新的吗?”
“做块新的倒不难,难的是把墓碑做旧。”
确实,那块崩坏的墓碑在此处日晒风吹一年多了,新作的无论如何也能看得出来,“有没有那种造假高手?”
“臣找人问问。”杨临渊道。
正说话间,东方世玉过来拱手禀报:“娘娘,舅舅,已经发现明显破坏的划痕。”
“去看看。”杨临渊道。
夏明曦也正有此意,她倒要看看那么大块花岗岩是怎么做到让它在既定的时间倒下的。
三人回到墓碑面前,几个御林军将有破坏痕迹的石块搬到一边,杨临渊蹲下用手摸了摸有那明显的划痕道:“此人在碑背面凿了几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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