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漓离开的第三天,曹良医扲着自己的药箱子来到听风院。
“娘娘,虽脉象尚浅,不过应该没错。”
曹良医拱手,周边一众丫鬟听闻立即笑了起来,弯腰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都起来吧。半芝,今儿个全院行赏。”
想到自己肚里又有一个小生命,阿玉早将柳氏那些担心的话放到脑后去了,心里只有高兴。
等屋里的丫鬟们退下去大半,阿玉转身抱起儿子,轻声问道,“阿秋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阿秋不言,偏头内心毫无波澜。
“你小子怎么了?有人陪你玩还不高兴么?”
阿玉揽着儿子望向窗外,“三天了,殿下应该到那边了吧,也不知道战事怎么样,有没有危险。要是他知道肯定是高兴的,可现在他那么忙,就不拿这些事情去打扰他了。”
阿玉叹息。
滨山境内,前方战线。
魏漓日夜兼程,而今已经坐在户郡城内的衙门大厅内,听下首的白英跟水先生汇报战情。
两军在此处僵持已经有好几天了,先前齐王军也有过来攻过两次,双方都有损失,城未破。
魏漓点头,看见白英的手臂还吊着,简单询问伤情,便让他下去了。
白英的精神头不太好,人看着稍显颓废,魏漓让他下去休息,二话没说就拱手走了。
“先生,白副将,为何,受伤?”
在魏漓看来白英不可能被伤着才对,齐王军里他想不到有谁是他的对手,除非进了新人,可看白英的样子他感觉又不是。
“殿下还不知道先前那两城为何会破吧。”
水先生徐徐道来,“白副将先前在那边还有几个情同手足的兄弟,那些人以降为由蒙骗他,结果不光将他打伤了,还趁着机会开了城门。”
水先生说完也叹了一口气,白英那人是很英勇,可还是太年轻了些。
“噢?”
“也好,算是,给他的,一种,成长吧。”
水先在里面待到很晚才走,魏漓正准备與洗休息一会,周进来报,白勇来了,想见他。
“传。”
白勇已经来到军营好几个月了,这边的日子自然没有梁州那边舒服,人黑了,也成熟了不少。
“姐夫。”
白勇比白家所有人都放得开,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他还叫魏漓姐夫,觉得这样才显得亲近。
“几月来,可好?”
他爱叫什么叫什么魏漓都没意见。
“苦是苦了点,不过感觉很充实。”
白勇笑着揉揉头,后面便问起家里跟姐姐的情况。
出来这几个月,他肯定是想的。
“白英,让你,来问的?”
魏漓光看看这人的表情就清楚了,白英吃了败仗,还要是被人算计,没脸向自己开口。
白勇嘿嘿一笑,“纵县那两座城,要不是齐王那些人使诈,我们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突破。”
“字都不,认识,几个,还跟我,讲战略?”
魏漓一笑,将白家跟女人的情况提了提道,“跟你哥,说,下不,为例。”
魏漓治军很严,特别对下属时分严格,这种事情只允许有一次改正的机会。
“是。”
*****
魏漓到达户郡的第二天,魏煜带着一队人亲临城下。
魏漓在城墙上见了他,事隔大半年,看着对方,两人嘴角都有一抹笑。
“二公子,别来,无恙。”
“呵呵,良王,恭贺喜得贵子。”
“多谢。”漓拱手。
“你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魏煜嗤笑,之后脸色便慢慢冷了下来,“魏漓,我只想问你一句,我大哥,我三弟,是不是都死于你手?”
“二公子,真信,本王?”魏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人既然都打到这里来了,还来问这种问题,他想要从自己口中得到什么?
“信,堂堂良王,自己做过的事情,难不成还没出息的不想承认?”
魏煜咬牙,配剑紧紧握在手中。
“噢?那本王,告诉你,没那,回事。”
“你,无耻!”想到自己身边所死去的那些人,魏煜胸间便有一股热血在沸腾。
无耻也好,没出息也罢,魏漓不想给他充分的理由针对自己。
“二公子,不信?”
“我发誓,会让你付出代价。”魏煜打马回程,远远回头又看了眼站在墙头那个男人。
杀兄灭弟之仇,再想想一蹶不振的父亲跟死去的那些亲随,这辈子有他没我。
魏煜放下狠话,魏漓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动作,结果城外那齐王大军还如往常一样,驻扎在那里丝毫不动。
不种感觉让魏漓感觉不对,总想着那人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
这种感觉不好,魏漓没有学着他的样子死守,开始调兵遣将频繁做出一些小动作。
双方军力有悬殊,魏漓也不跟他硬对,小打小闹,时不时偷袭。
他清楚魏煜的本事,并不像他那个谨慎过头,还自以为是的父亲。
滨山的战事久持不下,梁州那边,阿玉从往凡寺得来消息,庄妃病了,还不愿意回来,说是在那边找到了真理,要死也要死在菩萨脚下。
阿玉听到这事就感头痛,庄妃要外出诉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说要死在那边,这肯定是不行的,让外人怎么说。
“半芝,你带曹良医过去走一趟,看看老夫人的病情。”
阿玉想要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病了,另外还让香萍去了甘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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