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摸着自己鼻子嘀咕道:“属下以为阁主会有法子……”
风清扬语塞,大概也不想再跟他争辩。
顾长庚道:“无论如何,孙嘉遇医治的事就有劳师父了。”
风清扬哼了一声,道:“那你以后可不能再往老头子我的蛊虫里倒酒了!”
顾长庚抿了抿唇,道:“好。”
林清浅的目光看了看顾长庚,又看看风清扬,疑惑不解地问道:“长庚哥哥为何要往风爷爷的蛊虫里倒酒?”
言毕,顾长庚,风清扬,寒夜三人皆哑口不言:“……”
林清浅还欲追问下去,风清扬赶忙打岔道:“那个,丫头……你带来的饭菜放在哪呢?老头子我饿了!”
“就在外面。”
“那好,老头子我先去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寒夜你看着孙嘉遇,三刻钟后叫我前来拔针。”
说完,风清扬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他怕林清浅得知真相后,顾长庚就不止是霍霍他蛊虫了。
林清浅一头雾水的看向顾长庚,“长庚哥哥……风爷爷他怎么了?”
顾长庚心中轻叹一声,道:“……无事,我们也走吧,需赶着回去,我还需进宫觐见皇上。”
林清浅点点头,想不通索性也不想,跟顾长庚出了山庄。
顾长庚送她回了丞相府后,便径直进宫觐见皇帝。
……
静心庙。
门外的尼姑敲了一下楚灵云厢房的门,楚灵云将门打开,身着一身素衣,脸色有点苍白,尼姑将端着的饭菜塞给她,不耐烦地道:“怎么磨磨蹭蹭的,今日打扫院子的活你都还没做,晚上别想有饭吃了!”
楚灵云望着清茶小粥,粥还是稀得跟水一样,她咬了咬牙,强忍下心里怒意,问道:“请问庙里还有木炭吗?我屋里木炭不够多,夜里冷得睡不着。”
尼姑厌恶地道:“就你这么多木炭还不够吗!你如今可是出家了,不是在官家里当千金小姐,有就不错了!还有吃完赶紧将院子落叶扫了,不然你今晚就等着又冷又饿吧!”
看着尼姑转身而去,楚灵云攥紧了手中托盘,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这些人!
她一个都不会忘记的,等着有朝一日,定会要她们好看!
……
宫中。
李全道:“顾将军,皇上请你进去。”
顾长庚点点头,迈步行至御书房中,拱手弯腰行礼,“末将参见皇上。”
“顾将军不必多礼,快请起。”
“多谢皇上。”
顾长庚站直了身子,皇帝笑着问道:“顾将军昨晚赶回京都城的?怎么不进宫面圣,边境来报,顾将军早便从边境回来,为何耽误了?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顾长庚不动声色应道:“回禀皇上,因碰上大雪加上末将身体有些不适,路上便耽搁了几日,昨夜到京都城时已晚,末将怕惊扰皇上歇息,故而今日才进宫面圣。”
“原来如此……那顾将军身体可是已无碍?”
“劳皇上挂心,末将的身体已经无碍。”
皇帝道:“那便好。”皇帝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肃然,“顾将军此番去调整边境布防,可有什么要禀告的?”
顾长庚将边境形势说了一遍,道:“皇上不必担心,边境如今形势暂且算是安稳,西楚短时间内不敢来访。”
皇帝沉吟了片刻,“按照顾将军来看,如今北冥边疆的战役刚结束不久,不适宜立马跟西楚开战,那得多长时间才适合跟西楚开战?”
顾长庚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皇上为何突然这样问?”
皇帝道:“西楚和东篱虽一贯不和,但西楚太子慕容景向来狡猾奸诈,想必顾将军最清楚不过,倘若有一日他使了手段与东篱联盟,先下手为强,那我们北冥岂不是落于被动的境地,因此朕才有这一问,若是时机合适,朕认为应该尽快拿下西楚,以防日后生变。”
顾长庚如何不懂,皇帝说得再婉转,他的野心也掩藏不住。
顾长庚拱手道:“回皇上,末将认为与西楚交战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不能开战,西楚与北冥皆是大国,开战结果大多为两败俱伤,苦了两国的百姓。”
皇帝对顾长庚回答似乎不太满,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待过几日朝堂之上再议吧,顾将军从边境回来,这一路辛苦了,今日又是元日,早些回府歇息吧。”
“是,皇上,末将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顾长庚正欲出宫,沈斐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拽着他手臂,“长庚,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顾长庚看了他一眼,“说。”
沈斐四处张望了一下,拽着他到无人的地方,才压低音量问道:“你找到孙嘉遇了?”
“你从何得知?”
“方才寒夜说的!不对……我从何得知不重要,怎么样?孙嘉遇说了什么吗?”
顾长庚:“寒夜没跟你说,孙嘉遇如今神志不清,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啊?我还没听寒夜说完就急匆匆来找你,孙嘉遇怎么会神志不清,你快跟我说说,他现在怎么样了?”沈斐见顾长庚要走,忙跟上去,“喂,你跟我说说啊,长庚啊,孙嘉遇现在怎么样了……”
……
永和宫。
宋泽明替安仪柔把完脉象,小云迫不及待地问道:“宋太医,娘娘的身子和腹中孩子可还好?”
宋泽明道:“请放心,娘娘身子和腹中胎儿都很好,只是身子有些虚,下官开个方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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