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胭看着满脸疑惑的榴碧,只是笑了笑道,“榴碧,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谁对谁好,谁就会喜欢谁的……”
苏胭笑了笑,轻声道,“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只是简单的谁对谁好,谁就喜欢谁,那么一切都会简单太多。就像六王爷对我,在你看来,六王爷对我确实是真心实意,所以我不喜欢他,你就会觉得奇怪,可是,两个人相爱讲究的,是一个缘字。”
“缘?”榴碧皱了皱眉,不明白苏胭的话里的意思,什么叫缘呢?
苏胭看着榴碧只是笑了笑,突然觉得像榴碧这样单纯的活着,也不无不好,至少没有那么多值得忧心的事情,“或许现在的你还不懂,但如果有一天,你真正遇上了自己喜爱的人,你就会懂了,什么叫缘。”
榴碧有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苏胭问道,“那姑娘遇到过自己的缘分吗?”
苏胭听见榴碧的问题却是愣了愣,脑海里似乎飘过一个小男孩倔强的脸,良久,却只是露出一抹苦笑,她怎么会没有遇到过呢?那个雨天,她一眼看见那个躺在泥沼中的男孩,自此,缘分就生在了这一眼之间。
可是偏偏老天却跟她开了一个微笑,那个男孩终究不是她命中注定的缘分。
“明天,”苏胭启唇道,“缘分不是那么好遇的,有的人,就算穷极一生也遇不到自己的缘分,有的,只是为了生活勉强将就罢了。”
榴碧听见苏胭如此说,不知为何,竟突然觉得有些伤感起来,为什么她听见姑娘这样说,却是觉得格外伤感呢?
苏胭说完那番话后,却是顿了顿,良久,只是露出一抹苦笑,极力将心头的那抹苦涩压下,“好了,咱们快走吧,今日还有事要办,千万别耽搁了。”
榴碧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食盒,却是有些疑惑起来,也不知姑娘今日是要去哪儿,为何要带这许多的食物。
但榴碧也只是觉得疑惑罢了,苏胭一说话,榴碧便乖乖的跟了上去。
可没想到,这次苏胭却带着榴碧径直出了城,到了城外的一处木屋。
榴碧看了眼那个简陋的木屋,却是问道,“姑娘,这到底是哪儿啊?这么偏僻的地方,该不会有……”
榴碧吞了口口水,最后几个字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好像是生怕自己一出口,那些话便会成真似的。
但她相信她家姑娘,儿既然是他家姑娘带她来的,那想必是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苏胭看着榴碧胆小的模样,却是不禁有些好笑,只是从榴碧手里接过食盒,对榴碧道,“不用担心,这儿虽然偏僻,但是并没有什么危险,你在这儿等我,我自己进去。”
“自己进去,”榴碧有些吃惊,看着苏胭,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对苏胭道,“真的不用我陪姑娘一起进去吗?姑娘似乎从来来过这里,会不会……”
“不会的,”苏胭笑着拍了拍榴碧的肩膀,示意她安心,语气里也不自禁带上了一丝安慰,“这里面有我最熟悉的人,所以请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就算有,里面的人也会保护我的,你只要好好的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去就好。”
苏胭说完,便领着食盒径直进了那间木屋。
榴碧看着苏胭的背影,却还是觉得不安心,但苏胭已经明确说了不需要她的陪伴,她又怎么能进去呢?
榴碧叹了口气,慢慢的看着苏胭打开木屋的门走进去,又关上了木屋的门,将一切视线掩盖,心里却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最熟悉的人?那会是谁呢?”据她所知,在这北陵城,也就只有阿四哥和小五是姑娘稍微熟悉一点的人了,除此之外,姑娘还有什么别的熟悉的人吗?
榴碧又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却还是觉得想不通,也就只好作罢。
不管是谁,只要不去伤害他家姑娘就好,其它的,管她呢,姑娘若是想要告诉她,那自然会告诉她,若是姑娘不想告诉,那她也不想去探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
这样想着,榴碧倒是真的乖乖的找了个稍干净些的地方坐了,慢慢的等着她家姑娘出来。
而在木屋内,苏胭一进去便看见自己的哥哥,曾经的燕国太子——苏夜正躺在简陋的木床上,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在假寐还是睡着了。
而一旁同样的简陋的木桌上,放着一个破了一个口子的瓷碗,里面似乎还有什么药物的残渣。
而自从刚才一进这个屋子,苏胭便闻见了一股浓厚的药味。
苏胭看着躺在木床上,心里却是涌出一股深深的辛酸之感来。
曾经的哥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燕国太子,主掌燕国朝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可是现在呢?他却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苟延残喘着。
而这一切,却是因为她曾经最最深爱的人,想到这儿,苏胭心里的悲哀却是在也压制不住,鼻头一酸,一颗眼泪便从脸颊边滑落。
而就在这时,苏夜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睁开了眼睛,只一转头,苏夜就看见了站在床边,哭的眼眶红红的苏胭,却是猛地一愣,坐起身问道。“阿胭?你怎么会来这儿?”
苏夜这样说着,却是已经站起了身,走到了苏胭,看着苏胭半晌,却只是叹了口气,扶着苏胭到了桌边,伸手擦了擦板凳,才让苏胭坐下。
“你怎么突然来了?还有,是有谁欺负你了吗?为什么哭了?”
苏胭抬起头,看着苏夜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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