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觉醒来。
昨天在掌教真人的真气治疗下,张羽的内伤已然痊愈,没有了伤病缠身,睡觉也特别香甜,精神分外饱满。
朝阳已照进道舍窗棂,洗漱完毕,一道僮进来告知掌教通知张羽前往议事殿。
一路行来,太乙门人均已早起,黄坚、段玉等在观内空地处或打坐吐呐练气,或习练剑法及剑阵,只是不见其师长指点,想必师长们都已聚集到议事殿议事。
掌教太乙真人张若虚已在大殿中央就坐,旁边坐着伤势尚未痊愈的“丰神剑客”镜月道人。
四大弟子和张驹、张驷二人分别坐在下首,其他徒孙辈的只有半蒙面纱的史寒梅一人侍立在侧。
史寒梅一双美目秋波流转,不时关注着师长们的茶杯,给师长们添茶加水,倒显得没有昨天那么多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气,原来仙子也是那么的勤勉。
见张羽进来,众人均笑脸相迎,史寒梅一见张羽,态度较有改观,已不似昨日见面之初那么高冷。
张羽一见众人均已到齐,只等自己一个,便红着脸上前向众人请安道:“二叔爷,各位师伯、师兄、师姐,小羽起得晚了,劳烦各位久等。”
张若虚微笑颔首道:“无妨,你重伤初愈,体力和精神均尚未完全复原,理应多加休息,日后全部康复之后自是要同师兄师姐们一样早起晨练,不可耽误时日。”
“张氏子孙历来恪守祖训门规,学文习武,均勤勉异常,尔父须陀当年在此即是其中典范。
“尔自小因天命使然,身体孱弱,长辈溺爱,然玉不琢不成器,吾和乃父都意欲为尔改造,所谓人定胜天亦未尝不可。”
“张氏子孙历来不全信天命,先祖张恒打小经历与尔何曾相似,然经苦修勤练,却终成一代圣贤及开创我数百年道统之祖师,你当以此自勉呀!”
众人听张若虚竟以祖师爷的光辉历程来勉励张羽,皆有所不信。
张羽听之,亦是一震,甚为迷惑。
“非是我大言炎炎,尔等不知,羽儿确实有这个条件,昨日我在给羽儿把脉诊其伤病之时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不过此事破为蹊跷,羽儿你来此之前是否有过奇遇?”
“奇遇?”张羽心中暗惊,难道二叔爷未卜先知,竟知道自己是现代人?他假装一脸迷惑。
“回掌教真人,公子确是有奇遇,那就是从高崖上摔下而没有丧命。”张驷起身禀告。
“这个我已知晓,非此等奇遇,我是说昨日探脉羽儿身体之时,竟发现羽儿系往生圣体之身。”
“啊!”
一屋人被掌教的话惊呆了,简直是掉了一地的下巴。
往生圣体,为习武修真之人梦寐以求的先天体质。
此等体质修炼武功和玄术事半功倍,实为数百年难遇的良材美玉,亦是继承道统衣钵的最佳人选。
众弟子一时神色各异,有欣喜激动,有嫉恨艳羡,亦有惊疑不信,均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要知道,往生圣体在太乙门有史以来仅出现过一例,且为太乙门的开山掌教,如张羽果真是往生圣体,即为太乙有史以来第二人。
就连现任掌教张若虚都只是窥仙真体,穷极一生苦修,所达的最高境界也无法与往生圣体未来的无可限量性媲美。
也就是说,如果张羽日后能有正确的指导并坚持修炼,未来便有超越张若虚的可能性。
史寒梅目中有异采,一双大眼盯住张羽闪炼不定,似是要把他看穿。
张驷听到议论也是艳羡不已,心中亦略有不忿,心想同样是穿越过来的,为什么差别那么大呀?
镜月激动得苍白的脸色竟泛起了红光,反复问道:“掌教师兄,莫要弄错了!”
张若虚吁了一口气:“莫说你等不信,起初我亦是惊疑异常,但我昨夜趁羽儿熟睡已去他房间中探察他的身体,确实为往生圣体之身不假。”
“太乙一门虽为先祖张恒所创,但自道统创始以来,从来家归家、门归门,唯材是举,唯贤是用。从未将张家和太乙混为一谈,更未有世袭罔替之陋习,此系祖师爷开山立派以来所立的门规,亦是张氏子孙世代秉承的祖训。”
“数百年来,我南阳张家与太乙一门正是牢记并恪守此家训门规,世代唇齿相依,抱团互助,继而花开并蒂,竟相繁茂,英材辈出,历经数百年乱世而不倒。过去如是,今亦如是。”
“难道我竟敢暗藏私心,胡编杜撰圣体一事,觊觎下一任道统继承不成?如有不信,尔等大可一试。”
“退一步讲,即便‘举贤不避亲’,张羽虽有道统继承的最佳体质,但体质绝非选择道统继承的唯一标准。能否成大器,还得看个人修行。”
“现我太乙,天机图、地象仪已成传说。《长生经》仅余两卷,在各门派中已无优势可言。且我在明,敌在暗。天下人尽知太乙三宝而觊觎,其他门派的重宝秘笈、此消彼长我等一无所知也无心窥探,这实在是对我方不利呀。”
“今我方虽有圣体之材,吾却担心将来无可修之经、可炼之功,极易被他派超越。”
“此种忧患,绝非针对羽儿一人,你我等人不也面临吗?”
“即便是羽儿将来修炼成功,无敌于天下,但能继太乙道统者,惟有德才服众、成就大功业方可。”
“然天道茫茫,命数难测,各人未来发展犹未可知。我太乙中人切不可画地为牢、固步自封,当人人发奋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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