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圣皇这个尊称吗?”
熊垣清理了一下嗓子,看着大气的罗睺,内心有些想笑。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找虐了,那我不把你虐的体无完肤,都对不起你这么强大的勇气。
伏羲是远古圣皇,事迹寥寥,或许只有后土可以说得清楚,可在伏羲圣皇之后,却是圣皇神农,圣皇轩辕,这两位的事迹在人族之中口口相传,谁能不知道呢。
圣皇神农以农事为根基,发五谷,焚万图,将人族从兽族的奴役控制之中解脱出来,一把圣火焚烧了天下,令群雄束手,万神俯首。
圣皇轩辕更是了不得,战蚩尤,平炎帝,内外一统,一柄轩辕剑杀的天下诸神闻风丧胆,万神共尊。
除了惊人的武力之外,他更是发明了许多东西,堪称是百业之祖,大荒之中,若无黄帝,不知道纷乱到何时。
整个大荒内又不知道会流血到什么时候。
有这两位打底之后,熊垣依旧不肯放过罗睺,继续说道:“有这么一个人,叫青阳,他推翻前人八千年心血,自开一道,短短五十年便走出了一条康庄大道,建立了无上神国,然后他才号称少昊。
有这么一个人,眼见着人族经历腥风血雨,怒从心头起,砍伐建木,绝天地通,让天上的归天上,地上的归地上,功成之后,隐身而退,他号帝颛顼。
还有一人,忍受着神国被破,大道被毁的痛苦,硬生生的强行五十年不兴刀兵,给人族修养声息,最终忍着白眼,将帝王之位传承下去……他号帝喾!”
人族的共主,风华各自不同,纵然是圣皇依旧难以掩盖他们的锋芒。
熊垣越说,越心潮澎湃,看着那大戟随着话语不断下垂,他笑着追问道:“不知道罗睺大人你可有什么建树?传下了何种大道?解决了何种苦难?又建立了何种让人甘愿俯首的功业?”
罗睺的身躯晃动了两下,艰难的咽了两口唾沫,吃力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大荒之中真的有这样的帝王?”
“你不是一直看着我的吗?我有没有撒谎,应该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熊垣双手一摊,一副随便你审问的样子,更是让罗睺心神大乱。
熊垣有没有撒谎,他们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可恰恰是这种最真实的态度,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
在司命为帝之时,万物生发,以力称王,拳头硬就是老大。那个时代野蛮,血腥,争斗时几乎就跟野兽捕猎一般,根本没什么秩序。
在司命之后,就开始讲究血脉,神明治下,血脉强大的生灵就可以迅速崛起,成为强者,成为一地之主。
而这个时候才是四荒王崛起的时代。
而现在,在人族这里,却变得截然不同,身为一方之帝,不说是不是最强大得了,竟然还要去做无数的功业,如此才能够称之为帝。
说实话,如果他们几个弱小的时候,遇见这样的帝王,只怕也会俯首称臣,对这样的帝王他们也会心服口服。
在一个生灵弱小的时候,自然也是最容易陨落的时候,一次不经意的动乱,旁边的两尊神明的仇杀,仅仅是一个余波就足以让他们身陨。更不用说卷入到了那些大型的战争之中了。
可惜,现在的他们不再是弱小的时候,他们是执掌一方的君王!
司命轻轻敲击着额头,沉吟不语,计都眼光闪烁,内心不断盘算,迟疑纠结。
罗睺咂摸了一会儿熊垣的话,内心反而更加坚定了:“你道虽好,却非我道,他日我必君临大荒,会一会你们人族的帝王豪杰,看看他们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能不能经受起我的大戟!”
“既然如此,那熊垣就在大荒恭候大驾!”
熊垣躬身而退,无奈的朝着后土笑了笑,遇见了这种内心坚定的生灵,早就不是言语可以动摇得了。
唯有战过一场,定下强弱,才能分辨个是非对错,更何况这还不是一句是非对错能决定的。
后土摆摆手,笑道:“能讲道理的时候,我们自然要讲道理,没有道理支撑着,那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至于他们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情,也是拳头的事情。这只是早晚的问题。”
能笑着说出这么霸气的话,也就只有后土能干的出来了。
正在上前准备进入亭子的计都听到后土这么说,脸都黑了,什么叫这只是早晚的问题,咋地?非要跟我们过不去了是吧?
可惜他没这个胆量跟后土当面说,不然的话后土就会让他连早晚都不用等了。
端坐在亭子内,计都一身戎装,神兵在腿旁矗立,戒备森严,他可不会像罗睺那样,犯下致命的错误,万一这几个生灵里,有那么一个对他动手,都有可能让他重伤,甚至要命。
做完这些,计都这才凝神静气,将脑海中的种种杂念都排挤出去的,张口道:“我有一道,名为诡。
何为诡?生灵之心,聚散离合,莫不为诡。上至帝王,下至草木,我道皆存!”
计都慢慢的叙述着,他的周身似乎有无穷的灵性在哀嚎着,挣扎往来,聚散离合,演绎着生灵之心的诡诈,种种算计……
而在这其中,计都的虚影也在其中,算计着别的生灵,也被别的生灵算计,或喜或悲,不一而足。
司命看着他这样,嘴角上扬,眼神里充满了鄙视,罗睺嗤笑出声,直接收起了手里的大戟,抬头看天。
后土看的是眉头紧皱,心下里暗暗叹息。
缙云无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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