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运然走到阿武家,房子里居然还有男性的声音,听上去是年轻男人。
“你说小花是不是你弄死的?”一个男人带着调笑的语气问道,明显对于女人的死亡并没有多大感觉。
“滚一边去。”是阿武的声音,显得很冷漠,对于另一个男人态度不太好,估计平时走动不多。
张运然和林瑾站在后门的菜园里,只要有人走过来,一定会看见他们,不过这个时间段也没多少人出来。
“我记得你从前还是很黏着小花的,怎么现在这么无所谓了。”阿武似笑非笑的问道,手上剪纸的动作不停,刚毅的脸颊上露出精明的神色,一闪而过。
另一个男人沉默下来,片刻后才摆了摆手,“你别提了,那个臭女人根本不让我碰她,你说死的应不应该。”话语很恶毒,阿武听到这话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男人坐了一会,似乎坐不住了,“阿武,我先走了,免得到时候我妈过来找我。”
阿武点点头,手上那个老虎的剪纸快要完成,他根本分不出神来挽留人。
林瑾站在后面听了一会墙角,突然道,“你说那个男人和第一个被害者是什么关系,对于死者的死亡居然这么在意?”
张运然愣了一下,用脚尖捣了捣泥土,“听之前他们的对话像是在暗恋被害者,只不过态度也太过恶毒了。”
男人已经走出了门外,突然转头看了看紧紧闭上的房门,低声咒骂几句,就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阿武确定人走远之后,才放下一直不停的剪刀,迟疑的看了眼自己的枕头,才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张照片来,看了几眼又放了下来,露出一声近似于叹息的声音。
林瑾头伸的老长也没能看见那张照片的内容,给张运然使了一个眼色。
“医院里老伯醒了没有?”
“醒了,只是他什么都不知道,没说什么重要的信息,而且问起是谁把他放进海里的,他居然说是自己想要救人才下去的,不过下去之后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张运然可笑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老伯说的是真是假。
“你怎么想?”
林瑾讶异的看了眼张运然,“那个老伯一看就是一个精明的人,你说他怎么可能会在下海之后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而且这里的居民就算是一个小孩子都会游泳,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你说他不会游泳,不觉得很可笑吗?”
张运然也觉得这个说法太可笑,可是那个老伯为什么又要说谎呢,有什么值得他为了一个杀人犯说谎?
“老伯家除了他的老伴就没有其他亲人了?”林瑾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语,表情困惑的有点呆萌。
“听村子的一些人说是这样,老伯大儿子被征兵了,后来就没有了消息,小女儿也被土匪拐了去,现在就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张运然掏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着,鼻尖都是香烟的气味,难闻又好闻。
“老伯倒是挺能干的,就算是老了,看他们家的处境也不像是发愁吃穿的。”林瑾看老伯的第一眼就感觉他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眉眼间有当过兵的严谨和自律。
阿武在房子里剪纸,林瑾终于在他出去找人的时候,溜了进去,大概是觉得这段时间即使不上锁也没有什么关系,林瑾在他枕头底下摸了摸,那张被摸到泛黄的照片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阿武,另一个是一个眉眼清秀,皮肤白白的男人,那时候阿武还是很青涩的,眼睛里似乎都带着笑容。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拍照的缘故,阿武动作有点拘谨,不过小麦色的皮肤倒是增添了很多活力,那个看上去就像个书生的男人就站在他旁边,两个人离得很近,林瑾仔细看了看,阿武手上还拽着男人的一小节袖子。
“把照片传给那个人,问问他这人是谁。”
“咚咚。”门被推开,阿武神色一紧,刚才他好像听见自己房里有人说话的声音,快速的推开门,没有人,顿时他松了一口气般抿着唇,快步走到枕头边摸了摸,确认那张照片还在后,神色放松下来。
“阿武,干什么呢,过来吃饭了。”老人喊到,看着自己最自豪的小儿子走出来,老人用慈祥的眼神一寸寸的扫视着他的脸庞,因为太阳晒的而变得微微发红的脸颊露出健康的颜色,如果不是因为村子那个人缘极好的教书先生突然死掉的话,阿武恐怕会比现在还有出息,可惜了,老人叹口气,觉得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妈,你怎么跑到那个王媒婆家里去了,你可千万不要想着给我说什么亲事,我可不干。”阿武皱皱眉,年纪不大,可是看上去居然有一股子狠劲。
“阿武,你长大了,妈也管不住你了,可是你要记着,不要沉溺于过去,人总要往前看。”老人坐了下来,饭桌上摆着刚刚出炉的热饭热菜,是刚刚做好的。
阿武烦躁的将碗筷拿出来,“妈,你别提那事了,我早就忘了,赶紧吃饭吧,这么多话。”
老人没在说什么,从小到大,这个小儿子是最孝顺的,也是最固执的,有时候八头牛都不一定能把人拉回来,算了,什么时候自己想要结婚了,就会说的,她也不管这烦心事了。
“好了,好了,妈不提了,吃饭吧,对了你哥今天是到我们家吃还是回自己家?”老人拿筷子嗯手顿了顿问道。
阿武嗤笑一声,“他自己有家不上自己家吃饭,到我们家干什么。”
“可是,”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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