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皇上的身体日益严重,朝堂之上都暂时有蔺相和龚相把持。私下,蔺相和龚相会选择比较重要的事情,到养心殿向皇上汇报。大多时候,皇上根本听不了多长时间,就咳嗽不止。
龚相和蔺相面面相觑,都知道皇上的身子怕是保不住了。
这一日,两个人说完就要退下,同时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看萧若正陪着皇上,便跟在了蔺相和龚相后头走了过去。
他们二人在殿门口停下,我躬身问道,“二位相爷找奴才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蔺相和龚相又相互看了一眼,似是都不想第一个开口。后来还是龚相直接问道,“萧公公,你是侍奉在皇上身边的,皇上的身子到底如何,现如今你比我们还要清楚。这些话我们也不必多说,这几日皇上只听我们说朝堂上的事,却只字不提传位一事。皇上这件事,迟早是纸包不住火,我与蔺相瞒得住一时,瞒不了一时。我与蔺相也顶着十分大的压力。所以在这里,还望你透个底,这皇上可有意传位与谁,如此一来,我们也好安心。这朝堂之上,也可稳固下来了。蔺相,我这话没说错吧?”
蔺相忙点头道,“龚相你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你我虽然不能盼着皇上驾崩,但皇上的身子这样也是我们无法不承认的事实。所以,凡事还要以大局为重。皇上既然如此信任你我,我们自然要以晋国社稷为重。萧公公,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躬身道,“蔺相和龚相都是皇上和晋国的大忠臣,凡事都以江山社稷为重,这一点奴才在宫中这么些年,在皇上身边侍奉这么多年,自然是懂得。既然蔺相和龚相问到了奴才,那奴才也肯定与二位相爷实话实说。皇上这几日,说的话不多,但说的话却又大多是奴才不懂的,一会儿说这,一会儿说那。可奴才不瞒二位相爷,皇上独独没有提到传位一事。但二位相爷放心,皇上是何等英明神武的人,这种事情,他自然心中有数,只是一直不曾说而已。二位相爷只问奴才,却没有当面问皇上,想来也知道这一点。”
龚相和蔺相相视一眼,随后蔺相道,“既然萧公公这般说了,我们自然信你。只是但愿皇上这身子能多熬些日子。”
“有古太医在,蔺相不必担心。”
“那好,我们就先回去,萧公公有什么事情,可直接通传给我们。”
“蔺相客气。”
看着蔺相和龚相离开,我转身的时候,看到萧若就站在帷幔那里看着。等我将殿门关上,萧若便走了过来,道,“皇上已经歇下了,本宫就出来歇会儿。”
我道,“娘娘辛苦。”
萧若道,“你也辛苦,这几日,你吃的苦不比本宫少。咱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心照不宣。那两个老家伙可是向你打听皇上传位一事?”
我点点头,“皇上一日不立遗诏,他们自然不会安心。”
萧若道,“这件事我也不能安心,按理这几日我也说了不少安闲王的好话,可皇上愣是没有任何表示,本宫也是看不明白了。这放眼看去,还有谁比安闲王有这个资格?”
我道,“皇上的心思奴才不敢揣测,想来皇上心中已经有了盘算,娘娘不必着急。”
“本宫是不急了,如今只有本宫与你侍奉在皇上身边,就算皇上不是传位给安闲王,又有谁知道?本宫记得,你身边是有人精于模仿人的笔迹吧,又或者,那个人就是你,阿栀?”
我心中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萧若的大胆已经到了我无法估量的地步。从一开始赌上自己的性命来拼这个贵妃娘娘的位置,到如今为了保证自己的太后位置,她又动了篡改遗诏的心思。
我尚未说话,突然听到里面传来皇上的咳嗽声。我和萧若赶紧走了进去,见皇上在那咳个不停,他自己用帕子捂着,身子半倾出来。咳嗽了几声,一看帕子,发现帕子上全是血,连着床单上也都是血。
“皇上……”
“皇上……”
我和萧若赶紧跑过去,萧若赶紧扶着皇上躺好,抚着他的胸口,我则是赶紧倒了一杯温水给萧若递过去。
萧若喂了皇上喝了两口,皇上的咳嗽才止住。
我看了看床单和帕子,对皇上道,“皇上,不如奴才将这床单换下来吧?”
“阿若,你扶着朕到软榻上靠这一下,朕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感觉自己都站不起来了。”
“那臣妾扶着你走几步,然后到软榻上靠着。”
“好!”
我和萧若扶着皇上起来,萧若拿了一件袍子给皇上披上。我喊了两个太监进来,将床单换下。
“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们该知道,否则当心脖子上的脑袋!”太监拿着带血的床单出去的时候,我不得不又叮嘱了一遍。
“小的知道,萧公公放心!”
那太监便拿着东西出去了。
“皇上,床已经铺好了。奴才可要找古太医过来瞧瞧?”我朝皇上问道。
皇上靠在软榻上,回道,“朕在这里再躺一会儿。若是朕还能走得动,朕真的想去外面走一走,可惜,朕好像没那个力气了。不必召古太医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嗻!”
“皇上你饿不饿?臣妾瞧着你早膳都没怎么吃。要不臣妾去穿传午膳吧?”
皇上有些无力的摆手,道,“朕什么也吃不下,还是晚些吧。”
“是,皇上!”
“父皇,父皇……”外面又听到姜晔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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