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饶命啊。”
“太子,饶命啊。”
杨纵呼天抢地,惨叫声音凄厉,好不凄惨。
只是,苏阳怎会理睬,他打的就是套路天命之子。想自黑当恶霸,那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真以为把后世的地瓜土豆往上一交,自己就能被划入立下泼天大功的勋贵圈子了。
嚣张跋扈。
打的就是你!
当朝太子亲自执法,惩治抢亲恶霸,自然是无人敢上来阻拦。
杨纵的一众家丁护卫也不敢叫嚣,只能在一旁站着傻愣眼——来之前杨纵跟他们说过,如果林侍郎之子想要反抗,那他们就一拥而上,狠狠的将新郎官揍一顿。他不怕事情闹大,闹得越大越好,让别人知道他是个纨绔,是少年心性的勋贵。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抢亲过程中会遇了顶着太子名头的苏阳。
左右侍卫打的十分用力,每一板子都用尽了力气。
二十大板下来,这位杨县候眼看着就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他一张脸发紫,人更是直接晕了过去。哪还有方才嚣张跋扈的纨绔模样。
“殿下,差不多了,要是真把人给打死了,陛下那里不好交代。”一个侍卫凑近,低声给苏阳说了几句话。
苏阳鼻腔中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然后,他朝着在一边发呆的杨家仆从喊了一声:“过来。”
几个人畏畏缩缩的走过来,神情不安,面孔之上多有忐忑之色。
“将你们家主抬回去,等他醒了,告诉他,以后老实本分点。要是再干这种嚣张跋扈的事情,就算他跟朝中勋贵们关系再密切,孤也饶不了他。”苏阳疾言厉色。
“是是。”面对当朝太子,几个家仆哪敢质疑半分,更何况自己这边现在还不占理,所做之事跟那些坊间人人厌恶的恶霸相差无几。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交口称赞。
作为一个平头百姓,最喜欢看的热闹是什么,是勋贵仗着自己的身份抢亲吗?
不,不是。
普通百姓最喜欢看的戏是有身份的恶霸被更高一层的贵人惩治。
臂如戏曲里的包龙图断案,民间纷纷称赞青天大老爷,千百年来,从未变过。
“太子英明。”
“这个杨候实在过分,大婚之日做这等事,还好有殿下在,当场惩治,不然的话,长安街坊内我等百姓又要终日提心吊胆了。”
“他本是灾年难民,进献了几种作物,就得以加官进爵。不仅不心怀赤诚,感谢陛下圣恩,还效仿那些街头泼皮……”
这几个出来说话的就是有些身份的士绅了,太子一出面,连忙就团团绕过来,帮着太子称颂功德。顺便也顺着太子的态度代表普通百姓说几句话。
苏阳跟他们虚与委蛇了几句话。
然后,环视了一下四周百姓,道:“各位父老乡亲,且听孤说几句话……不可纵恶,若是再遇见这种跋扈之辈,大可向京兆尹报案,如若恶霸身份不俗,连京兆尹都畏惧,那就来东宫找孤,孤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一群百姓纷纷拜服,连呼殿下圣明。
……
不懂得作秀的政治家不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鲁树人。
在古代想要做事,一定要有一个好名声。因为名声在很多情况下是衡量一个人能力的标准。
虽然实际上这种标准并不怎么准确。
苏阳懒得管所谓的“仁义礼智信”在实际施政中有没有用。
他的想法是,既然周围大环境中的士族文人觉得有用,并且以这种标准衡量太子,那这个标准就是有用。
起码表面功夫做得好了能让别人信服。
下午时分,苏阳回到了皇宫。
李二陛下早已等待多时了。
长安城是天子脚下,城内发生的大小事件一应逃不过这位陛下的眼睛。
“高明,说说今日出去见到了什么吧。”李世民叫着儿子的字,表情十分威严。
苏阳毕恭毕敬。
李二陛下这明显是打算考校他了,他必须得打起精神来应对。
“父皇,儿臣这番外出,遇到了一个跋扈的侯爷……”
苏阳将教训杨纵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半点没有遗漏。
李二面无表情。
“朕前些时日才册封了他为县候,你今日转过脸来就打他的板子,你是觉得朕识人不明吗?”
“儿臣不敢。”
“不敢?人已经打了,你现在说不敢,以为朕好糊弄吗。”
“因功赏赐,因过责罚,这是赏罚分明。父皇拔擢有功之臣无错,儿臣惩治纵恶侯爷也无错。”苏阳言语有力,目光直视李二,毫不退缩。
李二眸底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不错。
太子长大了。
“既然你说你无错,那你到说说,杨候的事情之后该如何处理。”
“自然是父皇口谕训诫,另外,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顺便敲打其它为恶之辈。”
这一次,李二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觉得这件事到此为止比较好。
杨纵是有功之臣,另外还颇有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好事,若是对方因此对皇家生怨,太子日后继位,势必会少一位得力臂助。
“高明,你真觉得应该这么做?”李二继续问,声音低沉了一些,给站在面前的太子施压。
“就应该这么做。”苏阳回答。
李二摇了摇头。
轻叹一声。
太子还是太年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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