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诉得一手好苦,甚至自以为吃亏的退让了,连老母亲秀花都目露出不忍,偏思如没干。
如此,他只能出大招了。
在回去的路上就给兄弟几个一一打了电话。
恩。
联合。
本来想独吞,但依他爸那抠门,显然是不可能。
分就分呗,有点总比没有好。
难不成还真把老头子弄死好继承遗产吗。
等他把计划说出来,李华三兄弟都点头表示赞同,“行吧,到时候就按大哥你说的做。”
不来点真格,老头儿还以为他们说着玩呐。
思如是不知道。
她已经跟秀花讲好了,等房子的事情办好,就出远门去。
寻根。
讲真,还真不好寻。
星期一就是拆迁安置房摇号的时间,路上随便遇到个人说的第一句不是吃饭没,而是你家也摇号吗。
秀花感叹道,“有一套房是一楼就可以了。”
思如:“也许吧。”
但没等到摇号那天,她就接到一通电话,是村长打来的,说让老两口去村办公室。
有话说。
思如很懵,问秀花,“咱跟村长有过节?”
秀花一脸茫然,“没有啊,村长人挺好的,算起来,他跟咱老李家还沾了点亲,论辈分还该叫你一声叔呢。”
“这就怪了。”
思如皱起眉头,“无缘无故的咋让咱去村上。”
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秀花却没想太多,解下身上的围裙,“快走吧,说不定村长是真的有事情呢。”
村办公所设在村小里,平时基本没人在,相当于是摆设,只在选举的时候用一回。
恩。
思如跟秀花才一进校门,就看到几张熟悉的脸。
有点懵。
难道真是村里有事?那也跟早就把户口迁到城里安居乐业的李荣四兄弟没什么关系呀。
思如垂下眼眸,有猫腻。
正主到了。
好戏开场。
村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精瘦男人,鼻梁上架着副眼镜,倒是平添了几分斯文,让人从教室里搬了桌子板凳出来,他并几个干部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坐上头,两边分别是思如秀花跟那一众的不孝子女,底下是吃瓜群众。
开堂审理。
思如跟秀花还懵懵的。
这架势,似乎是把他们两个老的当犯人了。
不开心。
村长已经笑呵呵的说话了,“李老根呀,你别紧张,今天主要是解决你的家事。”
思如:……
脸有点木。
“我什么家事要用村里来解决,我怎么不知道。”
搞笑。
村长看了眼左手边,叹气,真以为他闲的慌爱管闲事吗?明显是恶人,谁愿意当呀。
就把五姊妹的诉求说了。
“分家。”
思如跟秀花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疑惑。
“村长,搞错了吧?”
“怎么会错。”
村长一脸肯定,“是你几个儿子找到村里说希望能做个见证的,不信你可以当面问呀。”
反正人都在这。
问?
思如撇了撇嘴,淡淡的扫了眼对面几个不孝子。
“算了,没意思。”
“不过分家的话……”她抿唇,“我家不是早就分了吗?”
“难道现在又时兴分二回了?”
村长却一脸淡然,“说是分家,其实也是关乎你们两个老的的晚年归宿跟赡养的问题。”
思如没说话。
秀花坐在她身旁,一副担忧又无奈的表情。
村长见状,就继续说。
“你跟婶子年纪也大了,儿女都不在身边,这万一出个啥事……咱村里的老人都是跟着儿子住的。”
恩。
接下来的话思如就听明白了。
交易。
让她把拆迁补偿平均的分给四个儿子,再由儿子们负责养老安置,至于是一家住几天,还是老两口分开赡养,就要由四家商量了。
而李兰……
不好意思,小庄乡自古以来就没有女子继承家产的说法。
她当然不满。
但就像村长说的那样,有付出才有回报,总不能光拿好处不办事吧,她几个哥哥都不会同意的。
真气人!
村长看着思如,“你尽可放心,有村里这么多做见证,李荣四兄弟想赖账都不行的。”
秀花也有几分意动。
“老头子……”
思如却没感激得马上就答应,反倒问他,“村长,这么说来,要是他们几个以后食言,苛待我跟老婆子,村上是会出面解决的哦。”
“这样吧,你给我写个条子,我马上就同意。”
“房子,钱……我有的,都当着大伙儿的面分了。”
一点不剩。
村长都愣住了。
“写条儿?写什么条儿?”
而且村上要解决什么?
思如微笑说道,“就写,今小庄乡村长某某、书记某某……的见证下分家,如往后儿子不孝,由见证人全权负责,不得抵赖。”
村长:……
面无表情,“李老根,你家的事跟村上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做个见证,儿子孝不孝我咋知道。”
思如面色也变得冰冷,“你什么都不知道,那还做个屁的见证,难道是想仗着是村长用权力来逼我吗?信不信老子撞死在你家门口。”
吓死你。
村长:卧槽!
气得脸都红了,冷哼一声,“谁爱管你家的破事,分不分的,我又得不到一分好处。”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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