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如潮水,瞬间把秀花带回到五十年前。
想当初呀……
物是人非。
思如继续跟老板娘闲聊,也不过是风土人情特产美食,至于历史遗留问题,不到四十的老板娘真心懵,再说,那个饥荒的年代饿死多少人,又逃难举家迁走多少人,搬来多少人,即便是去相关部门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乱的。
要找一户有无数种可能的人家,犹如大海捞针。
不。
关键还不知道海里有没有针。
老板娘笑道,“只有去问问年纪大的老人了。”
但,很悬。
秀花都七十了,知道五十年前旧事的人年纪只会比她大。
唉!
房间里。
秀花一边铺床一边说道,“我也认命了,实在找不到能怎样,就当咱出来散散心呗。”
强求吗?
那也能求到呀。
算起来,如果她爹娘还活着,起码也九十几了。
两人躺在床上,失眠。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了饭就出发,并不知道路,只能坐个摩的,开车的是个小年轻。
二十几岁。
笑嘻嘻的。
问思如去什么地方。
“牛合村。”
“牛合村哪里?”
思如:……
她晓得个屁!
想了想,“这样,你先送我们到牛合村村长家。”
“好嘞!”
小年轻把秀花扶到车上坐好,随口问道,“大爷大妈是去走亲戚?”
思如摇头。
紧挨着秀花坐到后面,小年轻喊了声“坐好了”,加大油门的摩托车就突突的震动。
恩。
启动,加速。
在开车的时候打扰司机是很不明智的行为,思如什么话都没说,乡村公路是极不好走的,虽然近些年又花重金休整,但弯路太多了。
很快。
摩托就停了。
是在一座红瓦贴着白色瓷砖的三层小楼前,院子两边都种了花,鲜妍美丽,充满生机。
很大气。
思如扶着秀花下了车,小年轻朝里喊了声,“米村长,有人找。”
“诶。”
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个沉稳中气十足的男声。
牛合村的村长姓米。
他穿着一件大花的棉袄,毕竟是偏北的地方,即便已经四月了,温度还是没升上去。
时冷时热。
人老了,就要注意保暖。
宽脸,身材魁梧的牛合村村长仔细打量了思如跟秀花一番,确定自己并没见过此二人。
问道,“你们是?”
思如面带微笑,“您就是牛合村的村长吧,我们是从……”
就把来历原因啥的说了一边,目光温和的看着旁边激动又紧张的秀花,口中叹气道,“老婆子年纪大了,经常梦见爹妈兄弟们。唉,想着能在入土前再看一眼亲人就够了。”
死也能瞑目了。
米村长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
“您二位随我到屋里去,把事情再说清楚一点。”
“谢谢了。”
秀花感激道。
米村长的媳妇是个老实敦厚的人,听到思如二人不远千里前来寻亲,顿时拉着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只要是咱牛合村的人……”
秀花双眼含泪点头,“大妹子,真是谢谢你了。”
恩。
本地口音不小心就被带出来了。
米村长却皱起眉头。
事情要追溯到五十年前的饥荒年代,那时他才几岁哩,谁知道逃难出去的人回没回来。
沉吟:“姓余,年龄应该在七十三四的男性,在逃难时家里曾丢掉一个妹妹,撑死一个弟弟……”
只知道这点信息。
当然,他也问过秀花记忆里有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比如一棵歪脖子树,或者小河。
秀花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最后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恩。
并非每个走丢的人家里都有醒目的标志的,更多是很普通的环境,并不足以当作证据。
很沮丧。
思如说道,“现在牛合村有多少家姓余的,实在没有头绪的话,我们可以一一去拜访的。”
不然呢?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时隔多年,秀花连父母兄弟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村长也很无奈。
“只有这样了。”
讲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大老远来寻亲的。
新鲜又激动。
他很好客,热情的邀请思如跟秀花住在家里,但因两人已在镇上定了旅馆,只能作罢。
说动便动。
牛合村姓余的并不多,又根据秀花说的年龄,他带着两人走到一户人家前,门大开着。
米村长在外喊了两声。
没人应。
他又进去找了找,才出来说道,“大概是除草去了。”
就领着思如秀花往马路上走,遇到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问道,“晓得余仲财在哪里不?”
农夫倒看了思如两人一眼,笑呵呵的道,“在二旦田那里,现在还在跟人吹牛呢。”
“你家来客人啦?”
米村长摇头,“不是,是来寻亲的,找不着人了。”
“寻亲?”
农夫显然对这两个字很稀奇,“寻什么亲?”
米村长就停在路边开始唠嗑,两人甚至抽着烟蹲在地上。
思如:……
脸是有点木。
在两人难舍难分之际提醒道,“村长,能走了吗?”
米村长正聊得欢。
呃。
一愣过后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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