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孙子的fēng_liú韵事,老人如数家珍,他丝毫没顾忌李金羽的脸越来越黑,说得很起劲。
“……听说你经常跟女秘书在办公室里玩嗨,小羽呀,不是爷爷思想古板,先不说影响好不好的问题,万一坏了里面的风水,就遭了……”
老人还在念叨。
李金羽丢下一句“爷爷我公司里还有事就先走了”作势要离开,却没留意到地板上溜滑的红酒跟碎玻璃渣渣,话音刚落,就——
“哎哟!”
“嘶!”
痛得脸都变形了。
嘴巴不停的吸着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而且,他感觉到自己裤子破了。
老人嘴里的絮叨戛然而止,他有点被吓到了。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好气!
拿着拐杖愤怒的指着李金羽,“臭小子,想用卖惨来博取我的同情,让我不追究你打破我最喜欢的那个古董花瓶的事,休想!”
一棍落到李金羽的脑袋上。
“算计到自家人身上了,你就这点出息?”
又一棍。
李金羽平白挨了好几下,猛然想起刚才那黑布鞋老头子的话,“……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呃。
应验了。
不,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李金羽双手抱头护住他那张用来迷倒万千少女的帅脸,嗷嗷大叫,“爷、爷爷,你那古董花瓶真不是我砸的,酒柜跟灯也不关我事。”
“有个鬼……”
“老子看你说的才是鬼话,想哄我,没门儿!”
打打打!
李金羽又不敢还手。
他好说歹说,恩,最后是老人发现家里所有人都倒在房间昏迷不醒,才相信他的话。
“鬼?你确定?”
迷信这种东西,老人是信的。
没办法,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一开始就信。
李金羽坚定的点头,“当然,他脚上穿一双黑布鞋,悬在半空,颧骨高耸,惨白的脸上是阴测测的笑,一袭黑色的长衫无风自动……”
说的很细致。
老人只感觉到一股阴寒袭遍全身。
他握紧拐杖,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先出去。”
“再打电话喊人来,对了,给你爸也打个电话。”
李金羽:“恩。”
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屋待下去了。
爷孙俩,不,还有一个老管家,三人快步走出疑似闹鬼的别墅,李金羽就给李建业打电话。
“爸……”
“金羽,你在哪儿?”
才刚开口就被打断,李金羽也没心情生气。
“在家。”
“快跑,家里有鬼!”
李金羽:“哦,我已经知道了。”
语气淡定得让李建业愣了几秒,诶?他那高冷骄傲的儿子难道牛逼的连鬼都不怕了?
可喜可贺!
但下一秒,
“爸你咋能这样,家里有鬼还喊我回来,别人都是坑爹,你是例外,专坑儿子!”
很气愤。
李建业摸了摸鼻子,“我、我也是突然发现的。”
“那你不给我打电话!”
“我忘了。”
李金羽气得要死,把手机丢给老人,“爷爷,你跟他说,我暂时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老人接过,抿了抿嘴唇,“建业呀,你这事做得忒不地道了。”
李建业:……
最后一家人聚集到另一处的别墅里。
昏迷不醒的人并无大碍,但醒过来都尖叫。
“啊啊啊啊!!”
“有鬼!”
“把电视搬走,快搬走,里头有鬼影在!”
“我要找个道士来作法!”
“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
一片哭天捶地。
最后还是老人洪亮如钟的声音震住了哭嚎。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说!”
老鬼看着人去楼空的老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以为搬走了就能摆脱他?做梦!
而此时江家,也很热闹。
江老太太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嘴里哭喊着:“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我该死!”
“可我老了,没几年好活了,饶了我吧!”
“你也姓江,手足相残,你不怕下地狱吗!”
客厅里。
一群人倒在地上,神情恍惚,在吊灯上,一个大概七八岁大的小男孩晃着双腿嘻嘻笑着。
他歪着脑袋,“不够,不够呢。”
这点惊吓就能抵消当初逼死他母亲的罪吗?
不可能的。
哦,对了,还有他。
还不到十岁就被这恶妇毒打致死,草草的扔在山里。
男孩目光落到稳坐一旁精神抖擞的老头身上,瞳孔一瞬变得幽黑,“你,有没有后悔过?”
老头冷笑。
但并没回答。
男孩也不是傻子,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好恨。
眼瞳变得猩红。
嘴里发出几声怪笑,越发的阴森瘆人,“磕,都给我使劲的磕,享受了我带来的荫蔽那么久,爬到如今的位置,过得这么逍遥,偏贡献的人一点都不知道。我要是早晓得,哼!”
烧了自己也不会便宜这些龟孙!
阴冷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本来还瘫在地上的男女老少全都爬起来把脑袋往地板上磕。
恩。
声音清脆动听。
男孩沉醉的眯起眼睛。
这一家子还真多,他粗略数了数,光在场的就十几口。
不在场的,另算。
儿孙磕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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