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佳玉的父亲是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并不是当下流行的油腻男,他皮肤黝黑面容沧桑,四十多岁的年纪没有半点生气,眼神中透着浓浓的疲惫,俨然被生活打击的丧失了希望。
惨兮兮的。
“你咋在家?”
一打开门就见本该在学校读书的女儿欢喜的扑过来,他也高兴,但随即想到了一件事。
今天并非周末。
难道,逃课了?
梅佳玉身体一僵,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消失。
“爸爸,我……我……”
松开抓着父亲胳膊的手,低着头,结结巴巴,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做了错事的样子。
梅爸爸眉头紧皱,正要批评厅里还有人,抿了抿嘴唇,“先进去吧。”
恩。
不管孩子逃没逃课,有事也不能当着外人说。
娃大了。
又是女孩纸,内心比较敏感脆弱,万一再伤了自尊,要修复可就难了,还影响父女感情。
“恩。”
梅佳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脸色,见他没有怒意,才松了口气。
入眼便是个美丽的女子。
不过……
梅爸爸皱起眉头,看着并不像是正经姑娘。
瞧瞧,穿一身白袍子,脸化得惨白嘴巴涂得血红,头上戴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见到他也不晓得喊人,坐在沙发上歪着头看他。
没礼貌。
猜是不是这人把他乖巧听话的女儿带坏的。
思如收回视线。
双膝并拢,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一副大家贵族的姿态。
梅爸爸:……
屋内的气氛有点尴尬,梅佳玉无法说动思如,只能拉着父亲脏兮兮的衣袖小声道:“爸,这、这位是咱、咱家的……咱家……”
长辈几个字确实说不出口。
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祖祖,再看看被岁月摧残得老腊肉爸爸,梅佳玉默默的闭了嘴。
梅爸爸却皱起眉头,“你说她是咱家的啥?”
梅佳玉:……
“长辈呀。”
思如笑眯眯的回答。
梅爸爸一愣,根本没懂起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辈?
思如点头,“说起来,你该叫我姑祖祖的。”
梅佳玉就懵了。
她小声的纠正:“姑祖,你说错了,该喊你姑祖的是我,我爸他,该叫你姑奶奶。”
梅爸爸一头雾水。
思如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有记错,是这样的。”
梅爸爸木着脸,“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感觉,似乎跟他相关。
梅佳玉飞快的看了眼思如,才小声的说道,“爸,这、这位是咱家的亲戚,那天我被学校的同学欺负,是她赶来救了我的,并看出咱家条件不好是因为没有给祖先们烧纸祭拜……”
“恩,就酱子!”
梅爸爸面无表情的听完,他脑子一片空白。
只有一句p想说。
“哦。”
完全没在意。
梅佳玉瞪大眼睛,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爸爸,你真是太棒了,我当初知道姑祖是鬼的时候可没信,你居然接受得这么自然。”
很牛呀!
再看看姑祖,恩,大概老梅家的基因就这么好。
梅佳玉与有荣焉。
梅爸爸:诶?
鬼?
他很懵。
思如站起来,双脚浮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既然梅家的家长回来了,那就,走吧。”
全程处于懵圈状态的梅爸爸:……
十几秒后,
“啊啊啊啊!!”
“鬼呀!”
梅佳玉嘴角微微抽搐,就、就是说嘛,我的爸爸怎么可能那么牛,原来,是慢半拍。
半个小时后……
梅爸爸站在距离思如最远的角落,双目含泪,“你、你真是我爷爷那位早夭的小姑姑?”
他听过的。
小时候经常听爷爷讲,以前梅家的故事。
很有钱。
家族人丁兴旺。
特别是早早出国的大姑,最遗憾的不过,是被为挣脱封建婚姻桎梏放蛇咬死的小姑。
“你真是她?”
猛然想起什么,梅爸爸突然冲进屋里,一阵翻箱倒柜,最后拿着一根破旧的项链出来。
那是个桃心链子,很古老的样式,把心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张小小的照片,黑白色。
头像。
头戴着绢花的少女面如春花一脸灿烂的笑。
梅爸爸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思如,“真、真是你!”
下一秒就扑到思如面前大嚎,“姑祖呀,救命!”
“我这些年好苦,太苦了!”
“为了养家,我啥活都干过,但干啥啥不成,老婆还是在生下孩子没几个月就跑了。”
“如今连个房子都没有。”
……
诉苦呀。
梅佳玉扶着父亲安慰,“爸,姑祖这次就是来帮咱们解决这事的。”
“姑祖,对吧?”
思如:“对也不对。”
梅佳玉:……
就听思如说道,“扭转家族运势的办法之前我已经跟你说了,当然,做不做是你们的事。”
“还有就是——”
她一顿,看着梅爸爸,“我让你回来,是想告诉你,你有一笔遗产需要马上继承。”
本就懵得找不着北的梅爸爸彻底懵懵哒了。
遗产?
他祖上三代都是贫农,有个屁的遗产。
不过,说不定他那早早去往国外的大姑姑有哟。
“真的?”
“那太好了!”
有总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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