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姨太太风波中,李淑芳是出气筒,也是最委屈的,明明她一句话没说,战火还是烧到了她身上。
“我……”
她紧咬着嘴唇,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断人子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李淑芳骨子里是个软弱善良的人,扪心自问,她若是站在林母的角度,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没办法。
这个时代便是如此。
可,难道家里真的要多一个女人来跟她抢了吗?
她不愿。
更不愿退位让贤,她在这个家里七八年了,吃了多少苦,担心害怕的,好不容易熬到日子过好了,家里不愁吃不愁穿,男人出息有本事了,以后会越过越好,要让别的女人坐享其成……
她不甘心。
身体每个毛孔都在说着拒绝。
奈何,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在家里没有发言权。
思如皱眉,“都别说了,烦死了!”
林母:“我才烦好吗?你都快三十了还……”
啪!
思如一把把手里端着的碗砸到桌子上,一脸戾气,“我家断子绝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姓林,就是绝了户,那也是我的事。一天就知道哔哔,想生儿子,你自己生呗,我反对了吗?娘,你好歹出去问问,像我这么支持亲娘改嫁还附送一大堆嫁妆的儿子有多少。你那么闲,干脆生个孩子玩儿呗!”
怼起亲娘来毫不含糊。
而且,这话听着,确实有点大逆不道了。
李淑芳都惊呆了。
小丫心里却在想,祖母怎么不算家里的人?
懵!
明明祖母是家里最凶的。
林母不可置信,她万万不敢相信,一直都很孝顺妈宝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扎心窝子的话。
她、跟她没关系吗?
心好寒。
老泪纵横,嘴唇颤抖,“荣儿,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娘,娘……娘可都是为了你好呀!”
思如冷着脸,“不需要。”
林母被亲儿子冷漠的态度刺激,失声尖叫,“你为了那个女人,连亲娘都不要了吗!”
眼神像淬了毒般紧盯着李淑芳。
“呵。”
思如就笑了,嘲讽无比,摇着头,“娘可真是个奇怪的人,嘴巴上常念叨说我媳妇是外姓人,可,娘你不是吗?说起来,你也不姓林呀,你也是别人家的女儿,是我林家的衣服呀。既然这样,娘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她?芳儿生了儿子,姓林,不生,也是林家的事……”
“这样算起来,娘你这明显就是在多管闲事。”
“你说那姑娘明天要来家里?可以,让她来。”转头看着李淑芳,“听见了吗?明天给你男人我挑姨太太。你知道姨太太是个什么玩意儿吗?恩,就是戏台子上演的小妾,也有俗称二房、侧室、通房丫头,唉,我说这么多你肯定也记不住,只需知道一点,那便是姨太太就跟财主老爷家的奴才一样可打可骂,身为正室,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姨太太就是奴才,势必要拿出你大房的姿态跟威严来,懂?”
李淑芳都傻了。
所以,这是允许她可劲的折腾了?
再小心看了婆母的脸,啧,那脸色叫一个黑。
心情竟无端的好了起来。
有了免死金牌,李淑芳……依旧不敢大胆折腾。
林母……
跑到院子里大哭了一场,嘴里骂天骂地,最后被多年的老姐妹罗大娘给拉到了她家。
晚上,思如躺在炕上,李淑芳在做针线,她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思如。
“荣哥……”
她试探道,“你……想娶姨太太吗?”
思如头也没抬,“不想。”
“谁愿意往家里养那么多吃干饭的,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好吗。你那什么眼神,不信吗?也是,你一直待在家里,太阳晒不着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遭雷劈的时候还有个屋顶挡着,我呢,就只能看运气。说起来,我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好,不然,娘还能给我找姨太太?哪需要那么麻烦,直接买两个烧下来就是了。”
“但这事吧,咱俩也说不通娘,你就让她做,明天我带你跟小丫出去下馆子,咋样?”
李淑芳当即便要同意,又皱起眉头,“这不好吧,家里来了客人,我们当主人家的怎么好不在家,再说,娘会生气的。”
思如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喂,我是在为你着想好不?”摊开两手,“既然你都无所谓,那随便咯!反正要被抢走男人的又不是我。”
“睡觉!”
真是气死。
总感觉她跟李淑芳是两条平行线,连说话都说不到一处去。
心累。
朽木不可雕也!
李淑芳看着男人躺下闭上眼睛,脸上满是纠结,神情愁苦得不行。
吹灯,睡下。
就像是思如说的,第二天吃了早饭,她就带着便宜媳妇女儿出去了。本来李淑芳被林母安排在厨房里洗菜做饭,硬是被思如拽走。
思如瞪着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你!”
李淑芳牵着小丫轻声道:“可,大家都这样呀,你看罗大娘家的儿媳妇,不也怕她吗?”
思如:……
她真是醉了!
深呼吸一口气,算了,已经定型的性格她改变不了。
顺其自然。
低头对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吃得美滋滋的便宜闺女说道,“小丫,你要记得,爹送你去学校念书,是想让你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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