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心好累,我只是太无聊临死前想看个热闹好吗,为什么要说真爱,他的真爱就要来接他了。
这么一想,开心!
看着病房里不依不饶死要钱,不,是问活死人要钱的李萍,颇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瞧你这小姑娘也长得人模狗样很像那么一回事的,怎么就不学好,这骗人本来就不好,你还尽往个没醒来听不见说不了的死人身上骗,简直是丧心病狂,人家都快死了,你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呀!钱重要,还是人品更重要,你不能为了钱连个人都不做了。”
一副长辈教训长辈的姿态。
李萍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长得好,学习又好,人也文静乖巧,是家里的幺女,不管是父母还是李慧,都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
要什么就给什么。
恩。
一切为了幺女的未来跟前途嘛。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萍有了好归宿,也能带动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
谁会想到学霸乖宝宝实际切开是个黑的。
李萍没受过气,自己又被医院的人误会了,立马焦急的解释,“我真的是他养在外面的情人。”
大爷撇了撇嘴“呵,破坏别人婚姻还这么理直气壮骄傲得意,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哪!”
李萍:……
扭头看李慧,“姐,你还愣着做什么,我被人欺负了,你就眼睁睁看着?有你这么当姐的吗?”
李慧下意识要张口,没办法,保护妹妹习惯了。
思如可怜巴巴的望着门口看热闹的:“大家听见了吗?她这都叫上我妈姐了,怎么有这样的人呀,为了钱连人都不做了。”
李萍:“……”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妈本来就是我姐……”
不等她说完,思如就冲过去抱住李慧的腿大哭,“妈妈,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我原本看电视剧里,以为爸爸出事了,会有亲戚朋友以及不认识的叔叔阿姨伯伯来家里要钱,还拿着借条,说爸爸以前向他们借的,让咱们还。结果,没等来他们,反倒等来一个朝爸爸身上泼脏水的,好狠,直接要分我们家的东西。”
“妈妈,怎么办?爸爸要是醒过来就好了!”
好个锤子!
但思如知道,路和平一定会醒过来的,恩,并不是现在。
李慧一脸苦涩。
看在其他人眼里,俨然就是男人生死未卜却被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人逼债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纷纷指责李萍。
“看着挺好一姑娘,找个好人家嫁了不好吗?非得骗人家孤儿寡母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父母教出这样的女娃来,骗钱都没有职业道德。”
“挺好?你这大姐怕是说错了,你看她那头发那脸,在我们村儿,只有不正经的人才这样。依我这拉了二十几年媒的火眼金睛来看——”一身穿蓝白条病号服的大妈飞快的扫视了李萍一眼,略有些刻薄的嘴巴轻轻勾起,显出无尽的嘲讽,脸上一副‘我已看破一切’的表情,“她,不出意料应该是团体作案。”
所有人一副‘k这个人在说什么完全听不懂啊魂淡’的草泥马踏平整张脸的表情。
喂喂,请问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再怎么看,你也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病号大妈呀!
呵。
这样普通的身体里,不可能住着新一的灵魂!
我不信你那双无神的眼睛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那个——”
旁边一青年小心的戳了戳理直气壮的大妈的胳膊,“大娘,我刚才听说您是个媒人?”
大妈扭头看了他一眼,“我拒绝,没有姑娘会喜欢个病秧子。”
青年:不开心。
大娘你说得这么直白让我在病友们面前很吃瘪的。
呜呜……
就不能假意答应吗?有什么意见咱们私底下悄悄说不行吗?
这个大娘不懂察言观色,生意一定不好。
大娘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听大娘一句话,平日里别没事就『哔』,多起来锻炼锻炼,早晚会有女孩子看上你的,如果没有,那你至少还有个健康的身体。”
青年:呵呵,大娘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心好累。
算了。
凑热闹什么也没意思,我还是回病房洗洗睡吧。
反正……反正我也是没女朋友的人。
呜呜!
大妈跟青年友好交流的时候,李萍已经嚷嚷开了,形状疯魔,“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谁让你们来的,我家的事要你们管,滚!都给我滚!出去!”
又推又骂。
但她忘了一件事,这里……是医院。
围观的人都是病号,有的甚至腿上还打着石膏。
她这一推搡……
“哎哟撞死我了!”
“我的腿!我的腿!我不要爱情,我要腿!”
“快叫医生,我感觉我的心被撞掉了!”
“踩到脚了!这是谁的脚,挪开,再不挪开劳资就喊你赔医药费了哈!”
“大家快齐齐趟地!”
……
乱成一团。
李萍也被即使生了病依旧身强力壮的大妈们拉扯到地,精心打理的头发乱成鸡窝,细心扑的粉跟画的口红也糊成一团,高跟鞋不知被踢到了什么地方,包包也被眼尖的翻了。
反正,很狼狈。
李慧急得不行,喊着:“别动手,不能打人!”
要上前去帮忙。
被思如死死拉住,“妈妈,好可怕,他们会不会打高兴了把咱们也打一顿,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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