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界,你们的父亲当初既然做了一年的汉阳太守,李林甫都有些啥手段,你们应当比我知道的多吧?”
“好!此事我们帮你做了!张九皋与其兄长张九龄皆乃大唐难得的贤明之人,若无李林甫,我大唐该当是何等的清明!”
“得了,你可别在那起高调了,单单就想干死这俩人我就不找你了,我自己拎着棍子就去了,现在难的是咱们既得把这俩人搞死,又不能让他们的山头乱了,你得像是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才能保证玩好这一出偷梁换柱。”
王震兄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关节,虽然他俩不知道李木这么个少年怎么就那么得张九皋的信任,但这事儿肯定是假不了的。
而且对于他们俩来说,现在对于李林甫本尊肯定是没啥招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整死两个李林甫的狗腿子,也算是对自己死去的父亲一定程度上的负责了。
楚丘县境内在整个睢阳来看都是山最多的地方了,而这其中最大的一个山头,名叫青城山。
“能跟着首领,当真是我等之幸事啊!这睢阳境内的几股山匪,在这张九皋上任的短短不到两年内全部折损,唯有我青城山还威风八面,这其中皆是首领的缘故啊!”
青城山的山头上,几个彪形大汉正围坐在一方桌案边上,其中一个壮汉端起一大碗酒水对着坐在上首的一个黝黑汉子吹嘘了一阵后,一饮而尽。
紧接着,桌上的人一个个的敬酒,但那汉子也不多喝,只是笑着点头,丝毫没有首领的架子。
不到半个时辰,桌上的众人喝的都摇头晃脑的了,首领才叹息一声,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面容清瘦,着一身玄色长袍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二人起身一前一后到厅堂的后面去了。
转过了几道门,俩人到了一个幽静处,这才相对坐定。
“先生,中书令的寿辰眼看着到了,我等的寿礼,该如何筹备啊?”显然之前在酒桌上都没咋喝好的首领心里面一直挂着的就是这个事。
“旁人不知,首领还不知我们山上的用度都是长安那边送来的,我们再给中书令备那些钱财,他反倒不会多看一眼,依我看,这睢阳太守张九皋乃是张九龄的兄弟,中书令之所以使我等在此盯着他,想必是对他早有杀心……”
说到这,那个先生眯着双眼看了看首领,眼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但张九皋这厮滑不留手,咱们已经暗中观察了许久,却没一点机会。”
“哼,机会还不是我们创造的吗?等咱们真的帮中书令把张九皋这个心病解决了,你我二人又怎能继续在这荒山里守着?”
“好!再过几天这次打探的人也该回来了,咱们就结合着咱们太守大人这些日子的活动创造一番,到时候让他百口莫辩!”
首领经这位先生一劝说,当时也来了精神,虽然远远不是李林甫的嫡系,但有多少人是通过这样的办法一跃而起的他太知道了,如今这么个机会摆在他的眼前,他能不利用一下吗?
按他的命令,睢阳城里的暗探每月会发回一份有关张九皋的报告,要是没有可疑之处的情况下,这个首领一年会跟李林甫汇报一次,但按照李林甫之前的指示,一旦有啥不对的地方,那可是得随时回报的。
既然打定了如意算盘,不管是首领还是军师,心里面想的都是怎么地才能把张九皋这个没啥软肋的太守的罪名给坐实了。
在李林甫手底下,这件事实在是太简单了,只需要他们找一个由头,剩下的事自然就不用你管了。
一个朝代的腐朽,自然不会是一个李林甫的杰作,而是他身下无数人的推波助澜,当李隆基老爷子沉浸在杨玉怀羊脂软玉般的身体上的时候,他自然对此一无所知,他所看到的,是李林甫在为了他的大唐鞠躬尽瘁罢了。
青城山比之前的二龙山不知大了多少,与其说山上有百来人的山贼,倒不如说这百来人在这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是有不少强人觊觎过首领的位置,这山上的首领名曰孙庆功,并非睢阳人士,但一手刀法算是了得,这才稳住了首领之位。
在经历了张九皋的两次讨伐之后,追随他的人才发觉,孙庆功不知有什么手段,让山上的吃喝用度长久不断,且无惧官府的征讨,之后,再无人敢于动摇他的首领之位。
这一夜,青城山山腹处一颗古树下,三个黑衣人聚在一处,借着月光正看着一块绢布。
“这两日你就把这山中的地形摸得如此清晰了?一旦出错,不但事情败露,我们三人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两说!”
这是一个清脆冷冽的女生,可不正是王安然吗?她对着的那个清瘦颀长的少年,除了李木还能有谁?
“那是当然,不过有一个事你可说错了,事情要是败露了你们俩能不能全身而退才是两说,左右我是有办法逃走的。”
对于王安然质疑自己提供地形的准确性,李木当然没啥好气了,因为自己超群的踩点能力,李木在这件事上一丁点都没指望他们兄妹俩,最终得了这么个评价,心里难免有气。
“你……”
“不要做这无畏的争吵!此次目标共有两人,我们如何分配?”王震显然也知道李木不过是在故意气自己的妹妹,连忙打断了王安然即将出口的言语。
“首领孙庆功,据说刀法超群,还有个军师,虽不懂武艺,但奸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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