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我心中已经彻底凉了。这虫子如此诡异,一旦接触到的话,肯定没有什么好结果。就是我觉得大祸临头之际,突然有人把我给撞开了,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枪响,我的身体顿时结结实实摔落在地。猛地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是陈殇,他冲我笑笑,爽朗的说道:“棺爷,欠我一命啊。”
我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对陈殇说:“记住了,有生之年,我一定还给你。”
“唉,不用说这么早。就算现在还不上,下辈子也行啊!”
陈殇哈哈一乐,自顾自朝着那头骨走去。
魏来端着猎枪跑了过来,扫了我一眼,问:“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说话。伸手指了一下那头骨,见魏来点了点头后,几步追上了陈殇。
我们三人围在那头骨前,陈殇从我手中拿过短刃刀,挑拨了两下,发现并无异常,这就一把抓在了手中。他反复看了看,突然把头骨翻转了一下,把后脑勺冲向了我们。这时我们看到,原来这面具耳郭的两侧有着一个青铜链条,绑在了这头骨的后脑骨上。陈殇又是嘿嘿一笑,摇头晃脑的就开始解那青铜链条。
他此时可谓是动作飞快,没两下就给整开了。把那头骨如同垃圾一般,一下子就给扔了出去,头骨在空中一阵翻滚,很快就融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反正只听得“咚”的一声轻响,也不知道究竟落在了哪里。而后,他拿起面具,放在眼下仔细端详。
看了几眼,陈殇点点头,啧了啧嘴,对我们说:“这玩意绝对是这堆冥器当中最值钱的!”
“那还用你说。”魏来一把抢过那面具,转身走了几步,捡起了自己的背包,一把将那面具塞进了背包里面,随即一拉背包的拉链,就背在了身上。
“唉!我说,不是......”陈殇看着魏来的背影,双手猛地一拍大腿,非常懊悔的叫苦道:“你说我嘚瑟个什么劲呢?”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暗自摇摇头,跟上了走在前方的魏来。
“我说你们两个,这叫狼狈为奸,你们知道吗?”陈殇赶上来后,像是还想说什么,被魏来怒瞪了一眼,到嘴边的话也急忙给咽了下去。那脸一下就耷拉了下去,一摆手,说:“没劲!”
这时我们已经走回了青铜棺前,看到梁昕还在看那龟甲。我出于疑惑,便问梁昕:“怎么着,掌爷?您这瞧明白了点什么没有?”
梁昕头也不抬,用手指着那龟甲上的字,眉头紧锁,似乎是非常困惑。我又问了一遍,她才迟迟说道:“这......这看是看明白了。但是......但是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话怎么讲?”魏来凑过来看了看那龟甲,估摸着也是挺纳闷,便出声问了一句。
梁昕一手指着那龟甲,就说:“这上面的字,也是金文。是用来卜筮用的,就是占卜。这应该是巫师或者祭司刻上去的,很有可能就是褒姒亲自刻的。她可能是占卜到了什么,所以刻在了这龟甲上面。而且很明显,应该是给开棺的人看的。不过这上面的金文画的有些歪歪扭扭,我也是勉强认出来的。由于金文和现代文有断层,我只能看懂一个大概意思。这字的意思是,棺开之日,门现之时。”
“棺开之日,门现之时?”我小声重复了一遍,看着他们三人,问:“等于说,一开棺,就有一扇门突然跑出来?难道说,是出口?”
我问完之后,他们也不说话,都在思考。
陈殇摸着下巴,想了半天,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知道了,一定是天门!”
“天门?”我一皱眉,问:“天安门?”
“你这不是扯呢嘛!”陈殇冲我摆了摆手,说:“这不是三界嘛,那最上面那层不就是天界嘛。天界大门嘛,这么简单,你都想不到,你什么脑子!”
魏来又是瞪了一眼陈殇,说:“我看你们俩那是半斤八两,天安门,天界大门,还南天门呢!”
梁昕突然“啊”了一声,腿都开始颤抖了,看着我们,非常惊恐的说:“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地狱之门!”
“什么?”魏来顿时一愣,看她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往身后瞄了一眼,顿时改了口说:“我操,这些黑雾是哪里跑出来的?”
我猛地一回头,就看到身后四周全是黑雾弥漫,刚才一个溜神没注意,怎么就冒出来这么浓的黑雾。
而且更加怪异的是,从空中投射下来如同月亮一样的光斑,此刻全都笼罩在了溶洞中的那些柳木棺上。看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弯弯的月亮,把柳木棺给罩住了。我咽了一口唾沫,有一种非常之不好的预感。
我猛地一回头,就看见魏来一张脸几乎已经快贴近我的鼻子了,两只眼睛非常空洞的瞪着我,那样子无比之可怕,我蹭蹭蹭的就是后退了好几步。魏来突然捏了一个兰花指,反着手,用手背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还冲我抛了一个媚眼,嘴角微微勾起一丝非常之诡异的微笑,张口就来了一句戏腔:“我的王......”
“我的妈呀!”我转身就跑,心想这魏来该不是让褒姒的鬼魂给附了身吧。
“我的王!”又是一句戏腔从我身后响起,紧接着又来了一句,不过已经变成了戏曲里面的京腔:“陪我去阴曹吧......”
我顿时就蒙了,这他娘的褒姒也懂京腔?
猛地就是一个转身,看着魏来那一张憋的通红的脸,气的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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