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即一愣,问他:“谁的地盘?”
陈殇没有立刻答话,而是自顾自想着什么,我也没有催促,静静等了一阵,他再次扭头看着我们说:“那青铜人面像,和那最开始进来时候看到的石门上的雕刻图人像,分明是纵目样式,这种夸张的表现手法,似乎与前些年出土的一批文物有点联系。”
魏来又抽了两口烟,轻笑道:“三星堆那一批?”
“你也想到了?”陈殇看起来非常惊讶。
冷哼了一声后,魏来站起身来,看向陈殇,突然语气一变,叼着烟质问道:“你早就知道了吧?”
她这话一出口,不光是陈殇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但陈殇很快掩饰了过去,佯装听不懂魏来在说什么,打着哈哈说道:“怎么可能,我也是刚刚想到。”
魏来显然不卖他这个面子,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就说到底怎么回事吧!自从那个汉墓出来之后,你他娘的整个人就跟没魂似的,做的事情我越来越看不懂了,不管你老陈家要闹什么幺蛾子,还是你陈殇有着什么大秘密,今个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怪铁爷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话,魏来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夹在指头上弹了出去,烟头撞击在一块岩石上飞散出一些火花,而后掉落在地。
僵持了几秒之后,魏来再次发动了攻势,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言语上的,她把两只手握在一起,把关节摁的砰砰响,意识已经很明白了,今天不交出个实底来,陈殇少不了挨顿揍。
四大家里头,要说武力,谁也干不过魏家。他们家族里的人,从小就开始锻炼体能,外加学习各种格斗技巧,以及杀人术,所以说魏家人都是刀口上舔着血过日子一点也不为过。其余三家也会把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委托给魏家去做,我们许家这些年的一些“脏活”基本都是魏家处理的。
看到魏来动了真格的,我不由得幸灾乐祸,就陈殇那小身板,铁定挨不过这顿揍。
其实说实话,我也想知道陈殇到底在干什么。陈九死前的话,我现在还念念不忘,本想着找个时机,套套陈殇的话,却一直逮不着机会,没曾想今天让魏来给逼了一回宫。
陈殇脸色一变在变,最后变无可变之下,把脸一拉,面无表情了几秒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奈着说道:“行行行,我坦白,我从宽。”
一听陈殇要彻底摊牌,我顿时把耳朵竖起来认真去听。
顿了下,陈殇颇为神秘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的继续说道:“去汉墓之前,我接到了老棺爷的一个电话。让我支口锅,带人走次地仙,于是就有了那次翻膛。点子是老棺爷给的,他只要那堆子里的一样东西。许诺,你猜猜,那是个什么玩意。”
我本以为陈殇会说出一些他的什么小秘密,却不曾想,这秘密非但不小,反而是大的有点让我接受不了。如果陈殇此刻不是在胡说八道,那老爷子到底在干什么?
从家里那些账本上不难看出,这些年老爷子肯定有着很多事情瞒着我,我此刻并不惊讶他让陈殇去翻膛这件事。而是惊讶于老爷子为什么不用我们许家手下的人,反而要借外人的手。虽说现在四大家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但是有些时候毕竟还是自己人最可靠。
如果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的话,我觉得老爷子是不想让我们许家的某些人知道这件事情。会是谁呢?难不成是我?这想法一冒出来,我顿时暗自摇头,觉得不大可能。老爷子就算有在大的事情瞒着我,翻个破膛这点逼事还不至于背着我去干。
虽然这些年,我没怎么管过家里的营生,但是很多事情也都是略有耳闻的,老一辈我之前确实见的少。但是新生一代隔三差五就往棺材铺子里面跑,那帮蛋犊子没几个人我不熟的。
想到这里,我便出声说道:“鬼爷,甭卖关子了,直说!”
陈殇就呵呵一笑,可能是没想到我会如此镇定,觉得有些无趣,摇头晃脑的说道:“是口匣子,巴掌大,千年冰玉做的,真他娘的是个宝贝。”
魏来一听顿时出声问道:“那匣子还是我掏出来的,没觉得有什么奇怪,难不成有什么说法?”
“说法那可大了!”陈殇再次神秘一笑道:“朱邪棺听过吗?”
魏来把眼睛瞪的滚圆,难以置信的问:“我他娘的掏出来的是朱邪棺?”
陈殇把头重重点了几下,“嗯”了一下,打趣着说道:“没想到吧?我最开始也没想到啊,问了我爹,差点没被那老头打死,说我是败家子,那牛逼一神器就那么送给老棺爷了。”
听到这我基本也听明白了个大概,朱邪棺我自然知道。那要说起一个传说,在古代西域有个古国,名叫悦般国,后被柔然国覆灭。悦般国分成了四个部落残存了下来,其中有一个叫做处月部落,这个部落也有一个别称叫做朱邪。
而当时的第一任处月女王死后,相传是葬在了一处雪山之中,其族人用千年冰玉打造了一大一小两口棺,大玉棺用来给处月女王安葬入寝,小的相传则是一把钥匙,用来打开处月女王的古墓大门。
由于处月也叫朱邪的缘故,后世便称之为朱邪棺。
可是这朱邪棺,跟老爷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老爷子看上了处月女王墓,想去翻翻膛?
想到这里,我便出声问道:“就算是这么回事,那这和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有什么关系?我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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