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个迷局,也是一个不断解开迷局的过程。而在这无数的迷局之中,最难看清楚的还是自己!
我叫李得一,道家来说,一就是道,我就是修道之人。我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我的全部记忆从十岁才真正开始。
我记忆中的第一个人,便是我的师父,他养我教我为我取名李得一。他说这一切都是缘法,亦或者说是天命。
十八岁那年,师父告诉我,他能教我的东西已经都给了我,以后的路要自己去走。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留给我的只有几间简陋的茅屋和很多远超于常人的本事。
师父在时,我们的生活还有施主支撑。但师父走后,像是有约定一般,再没有施主上门,于是我的生活出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窘迫。
我还远没有达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充其量能比普通人多坚持一段时间而已。在没有彻底饿死之前,我不得不离开这里,谋一条生路。而这一走,竟再没有回头!
我以前很少下山,更没有出过远门,更不知道要怎么和人开口。所以我从早晨下山,走了一路一直到了晚上,都没有一刻停顿。
直到我走到一个村庄,远远地就听到丧乐阵阵,痛哭声不绝于耳。本来打算离开,不过接下来看到的一幕情景,却让我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朝着丧乐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应该晚上九点左右,天色不怎么好,漆黑的夜里寒风呼啸,这个时候刚刚入秋,炎热还没有完全消退,但是风吹到身上,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我知道这并非是纯粹天气的原因,所以走得更急了一些。一家破败的宅院外面,堆满了各种纸扎和白色的挂纸。各种颜色的纸钱散落了满地。
我眉头皱了起来,因为我通过天眼看过,整座宅院都被浓厚的黑气笼罩。这种情景只有一种解释,此地必有邪物。
修道人不接因果,但是更不能见死不救。我穿过宅门,转过影壁,便见到了搭建在院落中的灵堂。棺木的两侧,守灵的有三男两女。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开的,只有死者的直系亲属。
因为我下山时穿的道袍,虽然自认为潇洒倜傥,一尘不染,但落在世俗人的眼中,却难免有奇装异服的嫌疑。所以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望了过来。
一名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从棺木的一侧站了起来,摇晃着走向了我。
“这位师傅,不知是受何人所请?”
“没人请我。”
中年男子一愣,随即果断的从身上掏出钱包,直接将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了我。
“小心意,请师父笑纳。这里的事情就不劳师父费心了。”
我没有伸手,而是皱起了眉头,打开天眼看到黑气越发的浓郁,而温度也变得越来越低。
“我不能走,不能见死不救。”
这边的情形可能引起了旁人的误会,于是另外的四个人全都走了过来。中年男子也是眉头一皱,又拿出两张钞票,连刚才那一张一块递了过来。
“这是给小师傅的香火钱,还请速速离去。”
我愣了一下,再怎么不通世事也知道被人当成了骗子。
“大哥,你就是厚道。这样的骗子太多了,穿个道袍就说自己是道士。回头把头一剃就变成和尚了。你都给钱给的过来吗?”
“就是,我说你们现在这些骗子也太缺德了吧!专挑死人的钱挣,连点儿底线都没有了。”
两个女的都是三十几岁,穿着大孝认定了我是骗子,不断的指指点点。
“都少说几句吧,也不看看是什么日子!”
中年男子对着身后的两个女人呵斥了一句,随即又把钱递到了我面前。
中年男子还是有一定威信的,两个女人虽然很不高兴,不过却没在说什么。
“我真的不能走,不然几位就真要大祸临头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连连摆手。
没想到这竟然引起了更大的误会,中年男子身后的男人开口道:“我看你不走才是真的大祸临头。你再不走的话,我可要叫警察了。”
我登时变得尴尬起来,而现场的温度也在突然间骤降,甚至有种初冬的感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不再说话,而且看这架势似乎已经不再需要我解释了。
本来就漆黑的天,变得更加阴沉了起来,就像被一口巨大的黑锅扣在了里面。
不过刚刚那呼啸的风声却是戛然而止,风停了,可温度却再次低了下来。说是寒冷刺骨也毫不为过。
我的天眼虽然只是开了第一个层次,但也有黑夜视物的能力。不过对面却传来两声尖叫,是那两个女人。现场登时有些混乱的迹象。
“都围在我身边,不要慌,手拉手别动。”
现实的恐惧强胜于苍白的话语,最怀疑我的两个女人就像捉到了救命的稻草,连忙伸出双手去拉身边的人。
“二哥,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最早出来的女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那不是我的手,我在这儿。”
声音从女人的对面传了出来。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女人疯狂的想要挣脱。
“二妹,怎么回事?”
眼看就要出现混乱,我朝着尖叫的女人一步跨了过去,同时一掌拍向女人身后。
却是一声极为凄厉刺耳的叫声响了起来。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两个女人更是吓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臭道士,你我无怨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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