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还真特么冷。”凌飞嘟囔道。
三位小老板都骑马行军,他也不好意思坐牛车。
可没想到,这一路寒风刺骨,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都快4月了,怎么野外的冰还这么厚?”
越往北越冷,在这个没有棉花的时代,凌飞哆嗦的像只鹌鹑。
“子昂,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张飞嘲笑道。
也只有他这个二杆子,才整天披着铁铠。
呃……
那可是大号的散热器啊!
看着张飞青紫的嘴角,凌飞道:“三哥,我这有一块羊皮,要不借你披上?”
张飞犹豫了一阵,艰难道:“不……不用了。
子昂,我去前军探查一番。”
或许是怕露出破绽,张飞一溜烟跑了。
看着他佝偻的身体,凌飞只能摇头。
“子昂可还好。”
刘大也凑了过来,他的两个耳朵冻得通红发亮。
还好,这年代没有狙击手,不然都得哭坟了。
凌飞看了一眼天空,太阳已经快到天中,当人们却没有丝毫的暖意。
“兄长,别的还好,就是寒冷些。”
刘大摇头道:“今上不肯修德,天象自然妖异。
去年冬天,涿郡连续大雪,不少房屋被压倒。
听说南边的不少湖泊封冻,上面可以通行马车。”
看着他神秘兮兮的模样,凌飞心中一阵哀号。
“不会是遇上小冰河期了吧!”
还真被他猜对了。
东汉末年的严寒,只是400年寒冷气候的开始。
其后的温度每况愈下,最后导致北方游牧民族纷纷南侵。
“朝廷应该尽诛宦官,提拔正人……”
刘大还在滔滔不绝。
但凌飞想说的是……
你妹。
就算刘宏天天吃斋念经。
遇上小冰河期,该完还得完。
怎么办?
看着冻得哆哆嗦嗦的义兵,凌飞脑中冒出三个字。
布面甲。
这玩意东西方都搞过,最有名的当属八旗甲。
它的制作方式也很简单,只要将铁片铆在厚实的布面上就行。
在保暖、防热的同时,还能提供不错的防护。
此外,布面甲的造价比铁甲便宜。
对刘大这样的穷光蛋而言,简直是天掉馒头,那啥造化。
“子昂,子昂。”
看凌飞半天不说话,刘大出声提醒道。
凌飞把手一摆,大声说道:“兄长,我去去就来。”
后营有不少粗麻编制的帆布,本来是用来遮盖物资的,现在正好拿来制造甲面。
“土地精,生产甲片。”
布面甲也有个缺点,就是太过贴身。
被钝器打击时,骨头会被震断。
解决方法是在里面套一件厚实的棉衣。
但现在装的麻片替代。
“找几个裁缝来。”
说干就干。
土地精生产的甲片,很快被铆在帆布上。
开头工匠还有些生疏,但在几件之后,他们速度越来越快。
短短一天,辎重营就生产出26件。
……。
“四弟,有没有个法子,弟兄们都冻得不行。”
连续两天阴霾,加上半夜的一场冻雨。
铁人张飞也受不了了,不得不找凌飞求援。
凌飞一脸坏笑道:“三哥,你身子骨那么强,不用吧!”
一直以来,张飞经常嘲笑他身体虚弱。
现在有了机会,当然要把场子找回来。
张飞扭捏道:“四弟,哥哥我还行,弟兄们都扛不住了。”
凌飞看了他一眼,嘲笑道:“三哥,你的铁甲呢?”
“呵呵呵。”
张飞一阵尬笑。
铁甲是威风,可穿着它跑上一圈,人都要冻成冰块了。
张飞也顾不得面子,直接换成皮衣。
即便是这样,他还冻得上下牙咔咔作响。
“子昂就不要捉弄三哥了,之前是我不对,今天给你陪个不是。”
张飞一躬到地。
这几天,后营的动静不小,应该是有什么大动作。
如果不出所料,一定和严寒有关。
凌飞笑道:“三哥见外了,我刚好造了一批铠甲,正想请三位兄长过目。”
“哦,这么说愚兄是来对了。”
这风忒大,凌飞话音未落,刘大、关羽已经走到身边。
“兄长、二哥。”凌飞拱手道:“三位兄长请随我来。”
营帐中,十件布面甲被套在假人身上。
它们的外表十分破烂,仿佛被刀砍斧剁一般。
“哼。”
张飞不满道:“布甲虽能抵御寒冷,但它防不住长枪利剑。
子昂,你就不要玩笑了,速速把新甲拿来。”
骑兵若没有厚实的甲胄,根本突破不了步兵的防御。
可这鬼天气,又让他们无法披挂铁甲。
如果遭遇黄巾军,义兵的战斗力将大幅下降。
凌飞笑道:“三哥,这就是新造的铠甲。”
张飞双眼一瞪,大吼道:“你这是戏耍老张!”
此时他已经火冒三丈,也不管刘大站在身边,
猛地抽出腰间的环首刀,狠狠劈在面前的假人身上。
“砰”的一声闷响。
张飞只觉得双手一震,人就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
好容易站稳脚跟,才发现那个假人根本没有受损。
反倒是手里的环首刀,竟崩开一个大口子。
“这是……”
张飞瞠目结舌。
这件布甲下面,难道放了一个铁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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