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松隔着窗户看到了丁文山……
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使劲揉了揉双眸,又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确定不是做梦,这才“嗷”的一声,从上房直接窜到外面去了。
动作迅猛的……好像他一生中,干什么事儿都没这么快过。
没办法!
心情急呀!
千言万语,万语千言,有一肚子话想要跟丁文山说呀,可算是找到人了。
他快步走到院中。
还没开口呢,就先抓住了丁文山的手……
丁文山望着他笑了,“干嘛呢?怕我跑啦?我跑不了,我这次是送上门来了!”
细细的打量着楚云松……见对方眼角添了几许皱纹,头发好像也白多了,没眼睛也挂着淡淡的悲伤。
丁文山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5年了,云松,你和我都经历了好多事情,我们也都老了些!”
老了?
楚云松望向丁文山……虽然身材依旧挺拔,可眼神里却带着几许无奈和愧疚。
丁文山淡淡的一笑,指了指身边的楚爱丁,“这孩子就是你们的小孙女儿?”
他说话有深沉,没提“认养”两个字,“这孩子跟红豆真像!不光是嘴角那颗痣,就连眉眼都有几分相似,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楚云松赞同的点了点头,抬手摩挲着孙女儿额前的刘海,“可不是,自打这孩子来了,给我们家带来了很多欢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南国怎么熬过那段时间!”
这个话题终于来了。
躲也躲不过。
丁文山站直了腰,正正式式的向着楚云松鞠了一躬,“云松,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过去这5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我的主意,也都是我的责任!可侭管如此,我有几句话也想对你好好讲一讲,你能给我这个机会吗?”
鞠躬?
道歉?
楚云松赶忙伸手把丁文山扶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嘛!”
干脆变扶为抓,拉着他的手腕,“走,咱们到我房里慢慢聊,我有好多话要问你呢,我有好多事情都搞不明白呢!”
又飞快的吩咐保姆,“赶紧沏壶上好的茶来!”
一进了屋,身边没外人了……楚云松就渐渐的脸去了初见老朋友时的兴奋,取而代之的,面上的神色不大好看,甚至语气还有些责难的意思,也没让丁文山先坐,而是自己气哼哼的坐下了,“文山兄,你们家到底搞的什么名堂,你跟我说清楚!”
这也难怪!
他是有情绪的……是为自己的儿子打抱不平。
天下父母的爱是最无私的,可相对来讲,也是最自私的。
无私的是对自己的孩子,可一旦小两口出现矛盾了,无论多大方的父母,都会在心里下意识的偏袒自己的孩子,觉得自己的孩子苦了,对方是刁难,是任性,无论如何吧,人家才是该承担责任的一方。
楚云松觉得自己的儿子苦了5年。
亟待需要一个说法。
然而……丁文山可不是世俗道德的捍卫者,他有他自己的理论和想法。
他一见楚云松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淡淡的笑了,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往桌边一坐,面向着楚云松,“怎么?你觉得你儿子委屈了五年?全是我们丁家的罪?是我们红豆对不起你家南国?云松,那我倒要跟你掰扯掰扯了!这话我坚决不能同意。”
“……”
“我想,就算你以前不知道真相,最近恐怕也猜到了些,不错,红豆是在那场大火里幸存了下来,可她全身40烧伤,脸也彻底毁了!那时候,她到美国来找我,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她浑身都裹着纱布,就像个木乃伊,夜里疼得冒冷汗,被子都湿透了,你知道我作为一个爷爷的心情吗?”
楚云松愣了。
虽然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也许会是怎么回事,可确确实实的听到耳朵里,心情就不一样了。
他略微犹豫了一下。
声音自然而然的压低了……也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文山,如果真是这样,你应该告诉我呀,夫妻和亲人是什么?不就是一方有难,另一方要一力承担吗?你以为南国会嫌弃红豆?会不管她?你错了,南国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他不在乎妻子长得什么样,他在乎的是心!”
“他不在乎,我在乎!”丁文山用手敲着桌面,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我没法让红豆顶着一张毁容的脸过一辈子,我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让她恢复如初!”
楚云松赶忙接过了话茬,“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啊,南国会愿意陪在她身边做复健的,我们家也愿意出钱出力,可当时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丁文山紧紧的盯着他的脸,“云松,话说的都容易,事办起来可就难!你现在轻轻巧巧的一句话“我家愿意承担”,可你拍着良心想一想,如果事到临头了,你真能说的这么坦然吗?承担的意思是什么?是我孙女儿要在美国做复健,你们家南国必须24小时跟着,事业就别提了,压根也别想再做飞行员,光是那种心灵上的痛,看着爱人挣扎哭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没切身体会过的小年轻儿,也许可以说“我没问题,我办的到!”,你我都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会知道这是多难吧?”
楚云松低着头没说话。
他也是60多岁的人了,什么不明白,别的不说……儿子要放弃事业,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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