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王友具和陈珂俩人便打了辆的士往西城赶去,这次老头的心情应该是很高兴,看他穿着就知道,老爷子今天的这身行头简直是光彩照人鲜亮无比,正是一片火辣辣的红!
唉,看着都辣眼睛!
都说老年人穿点大红色显得喜庆,但是看到面前的这为时髦舞者,陈珂有些哭笑不得,喜庆是喜庆,就差两手各拿着一把扇子去扭大秧歌去了!
言归正传,不得不佩服这老爷子的年轻心态,还真不是盖的!
不过王友具这次阔绰的举动倒让陈珂大吃一惊,这老头竟舍得花钱做出租!
车上,王友具闭目养神,两耳不闻窗外事,俨然得道老神仙的模样,陈珂正欲在老爷子口中了解的情况,可是瞅见他这一副不愿搭理人的表情,不禁皱了皱眉,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也不知这怪老头整天想的是啥,整天的出去跳舞泡美眉(这里的美眉指五十岁往上),老头挺狠,在外面一待就是一天,如此“坚挺”的身体恐怕连多数年轻人都望尘莫及。
主要是,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见有个正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唉,估计待会要见面的内个“神级”人物也是个老流氓!
看到映在车窗上自己的面容,陈珂不知不觉的伸手摸了摸,虽然仍有些疼痛,但已大体无碍,脸上的淤青也减轻了许多,若是不细瞧并无异样,陈珂暗自悻悻。
忽然想到了周的电影里面的一句台词,幸亏我及时护住了脸,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
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子缓缓的停在西城某偏僻处,一老一少下了车,当王友具掏出钱包付钱的时候,突然看到计价器上面显示着280元!
王友具眼睛瞪的大大的,面部表情异常丰富,掏钱的动作也有些轻微的颤抖,轻轻的捏出三张百元大钞极不情愿的递过去,司机都心里直发毛,刚才还正常着呢,现在怎么跟个小怨妇似得,又穿着一身大红,这老家伙什么来路?
不会是想讹我吧?这个穷酸破烂的地方,要是再出来几个恶霸那我今天不就血本无归了么!
最后,年轻司机很“仗义”的抹去零头,只收王老爹二百块,饶是如此,王老爹还是阴沉着脸,可不嘛,一向抠搜的人突然在他身上宰下一块肥肉,这能不心疼么?
陈珂暗自偷笑,估计老爷子此刻的心正在刺啦啦的流血吧!
两人漫步的向前走着,王老爹在前,陈珂在后,不过看到眼前的一幕幕景象,直叫陈珂的心里感到稀奇不已,好几次想开口询问,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个地方,就叫他村子吧!或许连村子都称不上,只不过是有几家破砖烂瓦搭盖的土房,自从俩人下车走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倒是偶尔听见院落里传来土狗的吠声。
这里只不过是一个灰色地带,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蚂蚁’,每个城市中都会有这些死角,而城市中的花天酒地和纸醉金迷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真的那样,岂不是太可笑了吗?
约么五六分钟,两人驻足停下,因为前面已经没有路,而是出现了一座由木栅栏围起来的庭院,三间两米多高的小土房,看到院落里的破烂成堆,这里是?
收废品的?
王老爹摘下那随行一路的墨镜,目视着前方小土屋,似是能看透这厚厚的土墙一般,神情不免暗淡下来,颧骨高耸的面容露出些许感慨,浑浊的眼中竟闪出光亮之色。
“唉~”王老爹轻轻的叹了一声,似是故地重回,心中多有触景生情之意,轻轻推开栅栏门,抬腿便迈步往里走去,忽听“哧啦”一声,王老爹和陈珂同时一愣。
陈珂怔怔的看了半晌,然后抬手指着王老爹的裤腿,小心翼翼道:“老爷子!你,你的裤子...”
王老爹低头一看,看到栅栏门上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钉正挂在自己右腿处,虽然未划破皮肤,但是右边的裤子直从小腿处划到裤脚,这一条长长的口子,让王老爹里面有些干扁如骨的小白腿若隐若现出来。
“啊呀呀!!!”王老爹似是着了魔一般捶胸长叹,这个呆萌举动就是一个六七岁孩童不小心弄坏了自己心爱的玩具,王老爹这副要死的模样,陈珂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王老爹弯下身子心疼的抚摸着开缝的裤腿,忿忿道:“该死的老丁头,就不知收拾收拾自己的猪窝吗?害的我每来你这一次就得搭上一条裤子...”
正待骂着,中间土屋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皮肤黝黑,灰头土脸,可能是头发长时间不洗,现在乱的跟鸡窝一样,身上的穿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也不知是不是在哪收废品的时候给淘换回来的,许是这孩子刚才听到了王老爹愤怒的叫喊,这才出来一探究竟。
王老爹脸色难看的盯着少年,怒气冲冲道:“你那酒鬼老爹呢?”
看来少年和王老爹很熟,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齐刷刷的牙齿,抬起左手冲着里屋指两下,然后双手合十枕放在自己的耳边。
陈珂看到少年这个举动,心中一惊,他?是个哑巴?
看着面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不禁生出同情之心,生活贫困又加上自身的原因,真不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的童年恐怕是痛苦悲惨至极吧!
刚才听到王老爹口中说道他的酒鬼父亲,看来定是他的父亲长年酗酒,根本没空管教这个孩子,况且他又是一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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