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扶着椅子坐起来四处张望,可车厢内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一下子慌了,着急地离开座位大喊司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排的司机却一个劲地在那开车,理都没理我,我也知道事情不对了。
慌乱地上前,却看见司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四肢的动作如机械一般,整张脸跟雪一样白,我心想完了,连忙扭头看向窗外,可窗外漆黑一片,我也根本不明白现在自己的位置。
就连前挡风玻璃外都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司机是怎么看清路的,我紧张地来到门边用力踹门,可门却纹丝不动,像是焊死了一样。
我更慌了,因为这辆车前行地很平稳,没有半点起伏,而回乡的路都是山路,泥泞颠簸,所以这趟车根本不是回乡下,那么是又是去哪呢?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紧张地跳开一米远,回过头,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面色枯黄的老太太,她嘴里啊啊小声叫着,手里拿着一张报纸正递给我。
我好奇地接过这份报纸一看,只见头版大标题上写着“一回乡大巴于行至山路之时惨遭落石击中,全车司机加乘客共十二名全部落山身亡,至今未找到遗体,搜救队还……”
回乡大巴?泥石流?瞬间,我的记忆被激起。
就在一个小时前,我还在大巴车上酣睡的时候,车身剧烈摇晃,然后从山崖上滚落下十几块巨石,直接连车将人全部砸到了悬崖下方,而我,也在这场天灾之中丧命。
“这,这不可能……”我激动地甩下这份报纸,四处张望了一番。
“那我现在又是在哪?”我问道那老太太,谁知老太太却摇晃着脑袋重新没入阴影之中。
我回到前头,问那司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现在这又是辆什么车,但那司机却根本不理我,自顾自地开车,我一时心急,一拳就朝着那司机的脸上打去。
按理说,我现在已经是死人了,那我做什么应该都没事,可我的拳头还没砸中司机的脸,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把我震到一旁,我的整只右手,也同时碎裂开来。
我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而就在下一秒,我手上的碎肉居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样,这让我很是惊讶,难道这就是当鬼的好处吗?
我看着面前的司机刚想再次抬拳砸去,可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爆呵,止住了我的动作。
“你到底想做什么?上了阴车,胆敢胡乱放肆?”
这声音就回荡在车厢内,我却找不出是谁说的话?
于是我大喊:“你到底是谁?”
那人轻笑了两声,就见我的面前忽然降下了一个身穿白衣高帽,舌头伸地老长,手里还拿着一根哭丧棒的人。
白无常!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
“你是白无常?”我惊愕道。
那人笑着,慢慢向我靠近,同时嘴里说道:“对,小子,没想到你还知道我的名讳。”
我心里暗道一声,谁要是不知道你白无常就有鬼了。
“你抓我来做什么?”我厉声喝道。
谁想白无常冷哼一声:“你阳寿已尽,该下去投胎转世了。”
“什么?我阳寿已尽?这不可能……”我一脸的惊讶,有些没搞懂现在的情况。
白无常冷哼一声,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诡笑,他手里抓着哭丧棒凭空一挥,只见半空中出现一个黑色的镜面,而那镜面之中,居然慢慢呈现出画面来。
“小子,你别以为你们那套方法很漫天过海,那个和你结阴魂的鬼丫头,早就被我们从你身体里揪出来了。”
白无常说完,我就看到黑色镜面之中呈现出一幅画面,那是林兰,她神色呆滞,面色发白,正排在一个队伍的最后面。
我问白无常她到底怎么了?
白无常说:“她已经被灌下孟婆汤,现在正排队取鬼心,等待转世轮回呢。”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我无法回国身来,怎么会?为什么我坐一趟车就成了这副模样。
“那我师傅师叔呢?他们肯定会来救我的!”我忽然想到黄丙天和罗诚,连忙大喊道。
白无常切了一声,说:“就那俩老头?他们也配和阎王爷作对?要不是阎王爷不想干扰人间的秩序,早就把他俩的寿命也取缔了,你现在还指望他们来救你?他们敢吗?”
“谁说不敢?”白无常话音刚落,我就听车外一声闷响,整个车身就剧烈晃动了起来。
下一秒,车门砰地一声倒下,我看到车外一片漆黑之中居然闪来一道白影,待那白影靠近,我看清他的模样这时,倒是让我心中一喜。
车外的人居然是林海,他身穿素衣头戴素帽,手里抓着一柄桃木剑整一个茅山道士的模样。
林海伸手对我喊了一声,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被他生生拉下了车,身后的白无常一声尖叫就要追过来,可林海却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黄符直接甩在了白无常的脸上,白无常一声惨叫整个人缩到了车内。
林海冲着白无常大喊:“小小无常,也想抓走我家兄弟?真是痴人说梦!给我滚远点,我家兄弟的命,不关你的事。”
白无常脸上表情相当难看,但他却不敢再向前一步,林海拉着我,在外面这漆黑一片的世界中漫无目的地跑着。
我想问林海到底要去哪里,可林海却根本不理我自顾自地埋头向前狂奔。
我想着可能是现在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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