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坛通体暖白色,细薄润滑的釉面白中微闪黄,给人以湿润恬静的美感,瓷面用的是内外刻花的装饰手法,没有其他颜色的釉面。
聂风忽然发现,在外壁上,密布着细密如竹丝的划痕,瓷面上的釉痕由底向口延伸,心中顿时有了判断。
“师父,我认为这件应该是定窑出产的瓷器,而且是北定,不是南定。”聂风斩钉截铁地说道。
“哦……何以见得,我倒要考校考校你,看看你的功课有没有拉下。”龚老饶有兴致地说道。
聂风刚刚吸收了大股的灵气,精神头正好,兴致勃勃地说道。“师父您看,这釉痕和竹丝刷面,是定窑独有的特征,由底向口的釉痕,可是到了北宋中期才有的。”
“宋室南迁之后,定窑工人一部份到了景德镇,一部份到了吉州,在景德镇生产的釉色似粉,又称粉定,可这件通体都是暖白色,再加上内外刻花,所以我断定,这是件北定瓷。”
聂风说完用希冀的眼神看着龚老,就像是学生考完了试当场就想知道成绩一样。
“不错,这正是北宋定瓷,来……给我。”龚老伸手接了儿过来。
聂风这才看到,龚老身前放着一只内有绒面泡沫软包的锦盒,龚老将那酒坛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放进了锦盒里。
“师父,您这是要送人吗?”聂风见龚老将定瓷酒坛放进了锦盒里,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风啊,按说我百年之后,这些东西都是你,我也是提前帮你做主了,相信这件事能对你有帮助。”龚老轻拍锦盒说道。
这些瓷器都是郭葆昌大师穷一生之力收集起来的,传到龚老手上也有几十年了,虽然不是每日里朝夕相对,可毕竟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宝贝,还是有感情了。
“师父,您这是要做什么?”聂风被龚老的举动弄的一头雾水,觉得有些不对劲,急促地问道。
龚老将恋恋不舍的眼神从锦盒上挪开,郑重地对聂风说道。“我决定将这件定瓷送往香港,参加苏富比的秋季拍卖会。”
“什么!师父你要卖了它?”聂风不可置信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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