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啥?”
曹曦秀眉一挑,“粮食、肉和菜都是我自己带回来的!”
“嘿嘿……”
樊屠讪讪一笑,“嫂子就是有本事!”
李亢突然觉得面皮有些发烫,总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靠小富婆养着的小白脸儿。
“开吃!开吃了……”
朱邪和罗平已经清除一小片空地,摆好了几张木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饭菜自然不如昨夜丰盛,但量却挺足。
李亢匆匆地吃了些便放下碗筷凑到了正在一旁翻晒被褥的曹曦身边,悄悄地将那袋银子塞了过去,“曹……曦,你不必这么做……”
“我可啥也没做!”
曹曦连忙打断了李亢,将那袋银子推回给了李亢,“这都是你这些年攒下的呢!”
“我……”
李亢只得苦笑,“你知道我的脾性,哪能攒下这么多钱?”
“呃……”
曹曦一怔,旋即笑了,“可是,外人不知道啊!”
说罢,一扭腰身又走向了摊晒在一旁的稻子,“太阳好,晒两天就能干了!”
“嗯……”
李亢应了一声,声音却有些潮。
这个女人或许不够聪明,却让他觉得很温暖。
“亢哥,”
曹曦没有发现李亢的异样,蹲在摊开的稻子旁,伸出纤纤玉手仔细地拨弄着,声音里洋溢着幸福的味道,“我明天就回县城去,把生意交给蔡家二弟就回来,回来帮你建房子!”
“好,”
李亢没有问她有没有难处,也没有拒绝她,只是轻轻地着蹲在阳光下的她,声音温柔,“我等你!”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不能问,更没有勇气拒绝!
真地,连一丁点儿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他害怕会错过她,更害怕会伤到她!
阳光照在她的头上,乌黑浓密的发丝在泛着柔光,阳光照在她的脸上……阳光很美,那张笑容恬淡的俏脸更美。
曹曦,
他暗暗发着誓,余生,我会用尽全力来爱你!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她为什么爱自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也爱她,爱这个能让自己觉得温暖的小女人。
李亢望着曹曦的背影有些痴迷,曹曦见李亢没了声响便扭头望了过来,正好迎上了李亢那痴迷的目光,顿时俏脸一红,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家里应该也要开饭了……”
说着,她便匆匆地走了,裙衫轻摆,婷婷聘聘,透着几分小女儿的轻盈灵动之态。
“曹曦!”
李亢望着她的背影叫了一声,见她脚步一顿,连忙憋出一句,“我下午就进山去砍树……”
新丰里人喜欢用木头建房,因为,新丰里背靠硭山,建筑材料丰富。
说干就干!
稍事休息,李亢五人便带上工具进了硭山。
山上的积雪比山下更厚一些,可也挡不住五个干劲十足的小伙子啊。
“咔……咔……咔……”
找好一根五六寸粗细的柏树,身材矮胖的罗平便抡起板斧砍了起来,砍得木屑横飞。
“吱呀呀……”
十几斧砍下去,那大树呻吟一声便歪了,吓得李亢连忙大呼,“小心……”
前世的他哪里砍过树啊?!
“莫事,”
罗平嘿嘿一笑,抡圆了斧头又是狠狠一劈,“咔……吱呀呀……”
大树缓缓地倒了下去,砸得一旁的几棵小树枝断干摧,“噼里啪啦”响成了一片。
罗平这才收了斧头,扭头冲李亢嘿嘿一笑,“这才多大个树?去年,师父带我去给何亭长家换门柱,砍的那根树才叫大……得有尺多粗!”
罗平跟着隔壁永丰里的陈木匠在学艺,平日里就跟四邻八里的人家盖房子。
“哦,”
李亢自然不记得这茬,连忙掩饰地笑了笑,“那,我就去把你师父请过来……”
“请他来干啥?”
罗平连忙摇头,“我就能盖,你何必花那冤枉钱!”
“呃……”
李亢一滞,笑骂着,“你这小子!老话说得好啊……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话虽这么说,李亢还是没有去请罗平的师父。
毕竟,他现在真缺钱,曹曦一个女人,能攒下那多钱不容易,能省就省一些吧!
罗平有手艺,李亢樊屠夏侯朱邪几人也都有力气,四邻得了消息也来了几个丁壮帮忙,倒也把个工程干得有模有样,到第二天傍晚,十几根顶梁柱便立好了。
夜色朦胧,月朗星稀,在樊屠家吃完饭,李亢把前来帮忙的丁壮送出了大门,站在门外望着天边的月儿,心中隐隐升有些担忧。
“亢哥,”
夏侯带着朱邪和罗平走了出来,跟站在门口的李亢打了声招呼,“我们就先回去了……”
“夏侯,”
李亢突然扭头叫住了夏侯,神色凝重,“你说……蔡家会放她回来吗?”
这话,他早就想问,但却不敢直接问曹曦。
他害怕自己那样问会伤到她,很怕!很怕!
“呵呵……”
夏侯一怔,旋即笑了,“亢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曹曦这些年已经很对得起他蔡家了!”
嘿嘿……原来,亢哥也有需要安慰的时候啊!
夏侯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说着,还重重地拍了拍李亢的肩膀,神色笃定、声音铿锵,“你放心,嫂子明天保准能回来!”
说罢,夏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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