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此刻他想起革命前辈在国内解放战争后期开展的‘诉苦三查’运动,以此来转化俘虏,凝聚军心。
因此,他也想通过和投降的土匪以谈心、拉家常的方式,了解其家庭及思想情况,拉近彼此距离,借此摸清投降的土匪中是否潜藏有罪大恶极以及董大疤瘌的死忠骨干分子,排除隐患。
同时也给手下好好上一课,让他们照猫画虎。
“是,强哥(老板)”看到任自强说得郑重其事,众人神色一凛,齐声答应。
“柱子,你派人去请一位投降的土匪过来,记住,要和和气气的,别吓唬他。”然后又向其他人摆摆手:
“这里就留下柱子和罗峰,你们其他人都躲到屏风后面别出声,要不然这么多人像三堂会审一样,别吓坏人家。”
一杯茶的功夫,带进来一位二十岁左右体型消瘦战战兢兢的年轻人。
看年轻土匪刚进门就‘扑通’跪下,任自强忙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搀起他,佯装不悦呵斥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长辈,你一个大男人,膝盖骨怎么那么软呢?”
接着和颜悦色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你们既然归顺于我,过去的事咱们既往不咎。以后咱们都是一个锅里搅和的兄弟,咱们这儿不兴动不动下跪这一套。来,坐下说话。”
有情有义的几句话一说,年轻土匪心下稍安,受宠若惊:“谢任爷厚待。”
“兄弟怎么称呼?”
“额叫石虎。”
“哦,罗峰,给石虎兄弟倒茶。”任自强看到石虎右手食指和中指发黄,明显是个烟民,忙又吩咐道:“拿盒香烟过来。”
喝了茶点上烟话匣子才正式打开。
“石虎兄弟今年多大了?”
“额虚岁二十一了。”
“成家了吗?”
“没有。”
“那不成啊,须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都二十一了怎么还没想成个家呢?”
“呵呵。”石虎苦笑一声:“不瞒任爷,额自从跟了董老大,整天在刀尖上混日子,哪有功夫成家。再说就额这个名声,哪有姑娘愿意嫁给我。”
“哎,我看董大疤瘌这个老大也当得太不称职了,当土匪也不能整日打打杀杀,这何时是个头啊?何况他已经抢了那么多钱,还贪心不足,也不说给你们这帮兄弟们一个成家立业的机会?”
任自强摇摇头颇不以为然,瞥了一眼石虎,见他似有同感,于是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放心,石虎兄弟,我任自强可不是董大疤瘌,只顾自己捞钱。以后你睁大眼睛瞅着,但凡我有一口肉吃,绝不叫你喝汤。咱们这儿是正儿八经做事业的,你只要好好干,以后成家立业不是梦。”
“谢任爷抬爱,额石虎一定好好跟着任爷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说好说。”任自强话锋一转:“咦,我怎么听口音石虎兄弟好像是阎老西那边的人,你怎么跑到保定府地界和董大疤瘌混上了?”
“额是阳泉的,额也是没办法才和董老大混到一起......”石虎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石虎兄弟,不瞒你说,我也不是本地人,我走到这一步也是被逼的。要不然,谁愿意背井离乡呢?在父母身边尽孝,老婆孩子热炕头它不香吗?”
看他不说,任自强为打消他的顾虑,只好编了一个被豪强官府所逼,以至于家破人亡,身负血海深仇,不得不隐姓埋名远遁他乡,忍辱负重与叫花子为伍,却自强不息图谋东山再起,感人至深的故事。
在他想来,石虎之所以落草为寇,无非是生活所迫,经历大同小异,总逃不过这些原因。
故事里有真有假,不但石虎听得血脉膨胀,激动不已,包括首次听闻的刘柱子、罗峰也红了眼睛,以及屏风后陈三一干人等,也听得按捺不住。
“咳咳!”要不是任自强重重咳嗽几声提醒,估计陈三他们要忍不住冲出来。
果不其然,有他这个位老大推心置腹,抛砖引玉,石虎也不藏着掖着,尽情大倒苦水。
他的事听起来荒唐至极,无非是几年前他所在家乡地主家一头牛啃了石虎家的麦苗,石虎气不忿为了赶牛不小心摔折了一根牛腿。
好嘛,地主家刻薄无情,不依不饶,为了一根牛腿引发了一桩灭门血案,逼得石虎孤身一人远遁他乡,落草为寇。
任自强好奇道:“你跟了董大疤瘌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没为你报仇吗?”
石虎苦涩的摇摇头:“没有。”
“放心,石虎兄弟,董大疤瘌不够意思,这个仇我来帮你报。”任自强当即大包大揽:“一年之内,我必定让你亲手血刃仇家。”
“任爷,此话当真?”石虎瞪大一双眼睛。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
“谢任爷!从此后额石虎的这条命是您的了。”石虎感激涕零,又扑通跪下,‘咚’重重磕了个头。那是在地砖上真磕呀,额头上一下就见血了。
“哎,我不是说了吗,毋需如此,你这么快怎么又忘了。”任自强没让他多磕,就这一下这小子就有点蒙了。
接下来不消多说,自然问什么石虎说什么,据他自己说,他还算没泯灭天良,但胳膊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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