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轨道车去天津那边,随后可以南行……途中要是走累了,就可以就近换乘船只,直下南京、广州等地。”
汪直作为贴身伺候太子殿下的好太监,已经为朱佑栎的出行做了一些基础安排。
“去南京,可以沿着长江游历两岸,之后入内地。”
“去广州,则是能跟那边的外国商人交流,或者去交趾也是方便的。”
轨道车,这是乾圣九年左右在大明出现的东西。
因为在大力推广水泥路,改善全国交通问题后,新的状况又发生了。
总有些地方由于雨水、土地等等原因,出现水泥路面开裂,导致使用寿命短暂。
而且水泥比起泥地坚硬,人走在上面觉得脚踏实地十分便利,但不利于马匹长期行走,容易给其造成损伤。
更何况马匹需要运输物品,往往负重极多,让质量不算太好的水泥路被压的喘不过气,然后又是裂开。
所以经过工部的探讨,还有工科院的专家研究,便奏请皇帝对一些人口往来密切的地区进行道路修正,修建一些轨道,把车轮整合在轨道之上,通过轴轮部件,再让马匹进行拉扯。
特别是有固定路线的马拉公交,就更有必要了!
朱见济惊喜于他们会想着建设这种“原始火车”的事,加上铺设轨道和铺水泥路的用钱差不多,便爽快的同意了。
于是以北京城为中心,大明朝的第一条车轨就弄了起来。
最初还带点实验性质,不敢弄得太夸张,铺设的基本是木轨。
后面证明使用车轨更有利于省力省时,能让马匹拉动更多货物,承载更多人口,便推广出去,还慢慢的混入钢铁,用来强化车轨的稳定性和使用寿命。
时至今日,在一些发达地区,有轨车道是普及起来了。
一个新型的交通网络,正在大明朝逐渐的延伸去各处。
朱佑栎对汪直的提议表示赞同,“那就这么走。”
“从天津去山东,到时候就从威海卫出海去南方。”
威海卫在山东的最东边,按照这个路线,在陆地上他们就要穿过不少地方,也是能见识到不少地方民情的。
至于朝堂之上,大臣没看见太子跟着皇帝一块来开会,会是各种表情,又会引发各等猜想,那朱见济和朱佑栎可都不管。
打工人嘛,总是要有强大的心理能力,承受的住领导突然送来的大惊喜。
“春官在外面会吃坏肚子吗?”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朱见济跟老婆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结果听到了王氏充满母爱的发言。
“那么多人明里暗里的跟着他,能有什么问题?”
“春官自己心里有主意,更不会瞎吃东西……你别操心了。”
自打决定让儿子出远门,王氏就不停的在朱见济耳边念叨,先是怕儿子冻着了,又是怕儿子饿着了。
现在可好,又怕儿子坏了肚子。
“什么叫让我别操心了?春官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你要狠心当严父,我当然得做个慈母!”
“几个儿子都被你分封去了外面,二十岁就得走人……本来以为春官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结果你连太子都扔出去了!”
王氏在被子底下戳着朱见济的腰杆子,把皇帝戳的直痒痒。
“你可别弄了,惹出火来你别怪我!”朱见济一个翻身,气哼哼的对着王氏说道。
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王氏跟朱见济磨合了几十年,感情越来越浓厚,要说失去互相喂奶的兴致,那倒不可能。
他俩最小的孩子也才三岁,可见帝后之间恩爱的动静和频率不比年轻人小。
王氏也反哼一句,显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仍旧沉浸在“所有儿子都会离开自己,偏偏生的六个都是男孩”的心痛之中。
如果能有个女儿,她倒不至于如此埋怨丈夫。
毕竟老朱家的公主就算结婚了,也是可以常住宫里陪伴长辈的。
对此,朱见济只能咬咬牙挺起腰,身体力行的转移老婆的注意力。
……
“天地我立,万化我出!”
“心中自有万物万理,何用腐儒以天理束之,亡我之心!”
走到青岛的时候,朱佑栎听到了有一些人聚集在有座茶楼里面大声嚷嚷,说的话可谓“叛经离道”,偏偏还喊的理直气壮。
不过大明朝“尊孔复古”这么多年,还有朱见济在乾圣八年发的那篇堪称给宋明理学家刨坟的文章,大明朝眼下叛经离道的事,不说常见,但在到处也有发生。
比起原历史上轨迹上,靠着王圣人他们师徒几十年发展才冲击到程朱理学,有皇帝亲手解开大明的思想枷锁,还对着某些过分言论采取放任自由的态度,乾圣朝的思想界变动,只会来的更加迅猛和激烈。
不过这么狂野的说法,看报纸的朱佑栎还没有听过。
于是便装的太子好奇的带人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年轻的书生正面红耳赤的在跟人吵架。
而双方争论的观点,无非是几百年前陆九渊跟朱熹吵过的东西。
前几年就有思想激进的学子仗着皇帝的放纵,还有陈献章这种当代心学大师官运亨通,意识到了前途的光明,对着理学展开了抨击。
可惜年轻人空有一腔热血,在学问上还没有多少精华言论可以支撑起他们的观念,社会上还有不少理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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