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场宴会,吃得还算是安分,众人各自吃菜,推杯换盏,笑意融融。从东家长,说到西家短,点到即止,四下皆乐便可。
难得一次宴会上没人找茬,澹台凰拎着筷子吃得十分欢快。皇宫的菜肴都是用鼎烧出来的,美味异常,那口感可比锅烧出来的美味多了,所以她放开了肚皮大吃大喝,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皇甫轩高坐在龙椅之上,不断饮酒,像是有什么烦心还是愁闷的事情一般。只是他坐得太高,除了那些爱慕他的大家千金们,并无多少人注意到这一点。
澹台凰吃着吃着,忽然感觉一阵尿意上涌,尴尬地在澹台戟耳边开口,“皇兄,我去如厕。”澹台戟面色一僵,有些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道:“去吧,速去速回。”“得令。”澹台凰应了一声,便悄悄起身,退了出去。除了一直盯着她的几人,其他人都未曾发现。
她出去了一会儿之后,龙椅上的皇甫轩忽然起身,冰冷声音响彻大殿,“众位,朕先失陪一下。”众人闻言,微微转过身,这才注意到皇甫轩俊美的容颜有些微醺,拱手道:“东陵皇上请便。”皇甫轩点头。让众人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直接退回后殿,反而自大殿走了出去。
他出去之后,小苗子悄声在君惊澜耳侧问:“爷,这东陵皇好好的,喝什么酒啊?还从大殿的大门跟着漠北三公主出去了,您说他在搞什么鬼?”“明天是什么日子?”太子爷端起酒杯轻饮,懒懒开口。
小苗子一愣,“明日是宴会结束,各国使臣都要回国的日子啊。等等,您是说……”明日漠北三公主就要走了,皇甫轩心里不高兴,多喝了点酒,现在又追出去,是这个意思吗?
君惊澜放下酒杯,闲闲道:“明日便要走,若是有什么话,今日不说,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说了。”上次在潜龙殿的门口,皇甫轩的刹那心动和这些日子的异常,他都看得分明。
“那您还……”小苗子纳闷。
“因为她不会应。”君惊澜缓声解惑,状似心情颇好。从前是觉得她在感情方面太冷淡了些,但现在他忽然觉得,冷淡些也好。她看似大大咧咧,却固执地守着自己的心不让人进去。他猜,若非她是真的清心寡欲,便是心中有结。
澹台凰出恭完毕,便乐颠颠地往崇阳宫走。她还没吃饱,要回去接着吃。
没走几步,假山之后忽然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抓住她,反手一剪,直接给绑了。她想挣脱,但对方内力太高,加上袭击得太过突然,没能挣脱开,接着,她就被拖入了假山后。她忽然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熟悉。
到了假山之后,她便被人狠狠地摁到墙上,旋即,听得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别叫,你若是好好合作,我们还是好朋友。”难不成她明天就要走了,所以皇甫轩要绑了她报了上次自己塞他臭袜子的仇?正想着,澹台凰便闻到一阵酒气扑鼻,嫌恶皱眉,“东陵皇,你该不会是在发酒疯吧?”
“朕清醒得很。”他灿金色的寒眸与她的凤眸对视,距离只在咫尺,两人的鼻尖就差一厘米便能碰上。他忽然离得这么近,让澹台凰也有点发怵,“那你想干啥?塞臭袜子?你昨晚洗脚了没有?我上次塞你之前可是刚刚洗完脚换的新袜子啊,你可不能……”
“女人,朕喜欢你!”他冰冷的薄唇忽然吐出这么一句话,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观察着她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然而,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作为帝王的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耳尖竟然微微红了。
澹台凰听完,半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脸。想起他们之前的过节,她严重觉得这句话很不可信,十有八九就是这人喝多了在发酒疯,也许还认错人了。于是,她状若和蔼地开口,“那个啥,你先把绳子解开,我们有话好好说。”
“绳子解开了,你就不能好好听朕说了。”他开口打断,旋即,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顿地开口,“女人,你听好了,这些话朕这一生只说一遍。朕喜欢你,虽然你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虽然你唱歌难听、举止诡谲,但,朕就是喜欢。也许是那天你在父皇殿前劝朕的那一句话,也许更早。朕不管你跟君惊澜是不是有婚约,只要你愿意接受朕,这婚,朕抢定了!”
“……”澹台凰已经惊讶到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终于艰难开口,“你说什么?”
“朕说,朕要你做我的皇后!”他冷声开口,语气十分认真。
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这还是她第一次被表白,而且对象是之前想弄死她的大仇人。她真的很需要消化一下,最最重要的是——她要思考如何措词拒绝才不会惨遭报复。
就在这时,地面忽然一阵晃动,他们的脚下顿时空了。皇甫轩显然也惊了一下,接着,两人垂直下落。
澹台凰往下一看,他们掉下去的地方深不见底,摔下去之后,八成小命得没。两人在半空中做了直线落地运动良久,眼前的景致也越来越黑,像是落入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终于,快要落地的瞬间,皇甫轩揽着她的腰轻轻一旋,内力一起,避免了他们摔死或是摔残的命运。四只脚踩上地面,安然落地,而四处空旷漆黑,静谧无声,只有远处有一道微亮的白光,呈现出圆形,像是一个洞口。
澹台凰的手虽然被绑着,脚还是灵活自如的,她赶紧后退一步,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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