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苏云摊了摊手,撩了撩头发,很无赖地将左手搭在稻子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道:“如果我不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虽然师父一向教我做事要光明磊落,要对得起天下人,要对得起自己。可是,师兄却跟我说,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说道这里,稻子微微一笑,有点神秘地向苏云问道:“你说我是听师父的,还是听师兄的呢?”
“小道士,我劝你还是听你师父的,毕竟老人家吃得盐比你走得路多,你那些个不靠谱的师兄肯定没有我这个做师兄实在,尽教坏师弟。”
苏云拍了拍稻子的肩膀,右手的戒指紫光闪过,一本泛黄的线装古书出现在他手中,然后在稻子面前晃了晃,十分得意地说道:“是不是想知道啊,这本书是那三页的详细注解。给我点好处,我就给你看,怎么样?”
稻子前走了两步,摆脱了苏云的咸猪手,身体悬浮在虚空,上下看了看,并没有说话,不过意思很明显了:“我全身上下就这么点东西,哪还有什么好处给你?”
“不会吧。”
苏云撸了撸袖子,想要上前亲自动手去搜,可是右脚才踏出就缩了回来,十分不爽地说道:“通幽成圣了不起啊,能御风而行了不起啊,哼,显摆个什么劲。我就不相信,你堂堂一个通明圣者,会没有一点好东西?”
“没有。”
稻子简单地说了两个字,然后伸出右手,用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说道:“给我!”
“你说给你就给你啊,你们道门的列祖列宗都没有几个敢跟我这么说话的,嚣张了啊,小道士。”
被稻子那简单却压迫异常的气势威慑,苏云气不打一处来,气恼无比地瞪着稻子,指着那轮已经完全脱离东方云海的朝阳,说道:“青天白日的,你想吓唬谁?”
“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稻子面不改色,悠悠道出两句诗,然后背着苏云,孤单地向着东方那升起的朝阳走去,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看着稻子离开的背影,苏云想起了自己那些年,一个人在荒无人烟的东渊游荡数万年,那种孤独感伴随了他一生,挥之不去,如今被稻子散发的孤独牵引而出,难免有些动容。
“得了,小道士,算你跩,这三页注解就送给你了,看完了记得还我,要知道这可是保存了数十万年的孤本,值钱的很。”
就在稻子即将消失在朝阳里,苏云奋力将那本线装泛黄古书扔了出去,然后十分无趣地爬下楼顶,挨个屋地敲着清晨里的房门,将那些做着美梦熟睡中的旅客吵醒,惹来一顿臭骂。
最后,苏云找到了莫离所在的柴房。虽说是一间柴房,除了没有松软的大床之外,与其他房间没有多大区别,甚至还有一小座城隍神像摆在墙脚。
当苏云走进柴房时,莫离正盘坐在一张残旧蒲团上,对着城隍神像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莫离感知不到任何熟悉的气息,便知道是苏云来了,只是微微晃了晃头,却不见他起身或者转身说一声早上好之类客气的话。
苏云也不在意,用脚随意踢了踢房间两边堆积如山的柴火,说道:“昨晚一夜没睡?”
“身为修者,一夜不睡能算的上什么?师兄这问题问得有些多余了。”
莫离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昨夜消耗太大,盘坐的身体有些佝偻,有些颓废,犹如一个月前那个刚从天玄山脉走下的伤情公子。
“哈哈哈,小子,昨天不是很嚣张的吗?怎么一夜之间就打回原形了,真是不好玩。”
“哦?那么师兄认为那样才算好玩呢?”
“这个,你还真是问倒我了,总之哪天我觉得好玩的时候就是好玩,嘿嘿。”
苏云右手摸着下巴,仔细思索着好玩的定义,将莫离晾在一旁,不再理会。
“是么?”
莫离无声无息地站起身,转身看向入神的苏云,一阵清风轻轻拂过,如一抹清澈无比的秋水掠过莫离的脸颊,将他一夜未眠的疲倦一扫而过,整个人重新焕发出光彩,依旧是那个潇洒如常的邻家青年。
柴房内,随着莫离转身,墙角的柴堆隐隐泛起一些九彩光芒,仔细看去它们都已经漂浮起来,在空中微微移动着。
“师兄,你看,这样好玩么?”
此时,莫离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中气十足,沉稳有力,哪有半点颓废的感觉。
“小子,不错啊,因祸得福。一夜之间,能够无声无息地突破至渚泽境,在年轻一代中,你也算一号人物了。”
苏云并没有因为莫离能够突破渚泽境而惊讶,以他对九转仙丹的了解,服下九转仙丹的莫离即便通幽成圣也未尝不可。
如今莫离却能压制境界一个多月,然后毫无动静地晋级他早已能够抵达的渚泽境,这才是让苏云感到惊讶与欣慰的。
要知道渚泽境的修者能够被称为大修者,那便自有其不同凡响之处。每个进入渚泽境之人,便超脱了岁月的侵蚀,如果不是有天劫神罚,他们便能在这个中土大陆上活千万年。
因此,只要有人即将突破渚泽境,天地必有异象出现,更有甚者还会引来天劫神罚。
如莫离这般悄无声息地进入渚泽境,真是闻所未闻,至少最近十万年内没有出现过。
“忘恩负义的小子,你又想干什么?怎么说我也是你伟大的师兄,你这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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