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地下楼兰之后,他慢慢地朝前走,就像在雷区。他在面具之后,依然挂着憨憨的微笑,已经改不了了。路上遇见面具人,他忍不住朝对方频频点头,那样子很像个大领导,引得几个面具人停下来愣愣地看他。
终于,“大领导”看到了那个佛塔,他正要跨过木桥,突然,一个面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徐则达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徐则达停下来,双腿开始发抖。
小女孩说:“这是赵军的面具。”
徐则达不知道该说什么,双腿抖得更厉害了。
小女孩笑起来,声音那么清脆,她说:“我叫小让。”
徐则达哆哆嗦嗦地说:“小让同志,你好……”
小让说:“你把它摘下来吧。”
两个面具人迅速朝徐则达走过来。
徐则达身体一软,正要瘫在地上,被两个面具人抓住了胳膊,架起来。其中一个摘掉了他的面具。
奇怪的是,徐则达已经快吓尿了,但是他的脸色依然挂着无害的笑容,只是脸色像纸一样白,那笑容就像是画上去的。
小让说:“你很面生啊,自我介绍一下吧。”
徐则达被两个面具人架着,两条腿几乎悬空了,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依然挂着僵硬的笑容,颤巍巍地说:“啊,这个这个,我是徐镇长,主管镇里的农业工作……”
小让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则达说:“这个这个,我早就听过您的大名,这个这个,我知道您是这里的一把手,啊,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然后,他像来参观考察一样四下看了看:“这个人防工程很不错嘛,什么时候建的啊?”
小让说:“这不是人防工程,这是防人工程。”
接着,她摸了摸他不停抖动的大腿,说:“不要废话了,老实说,你来干什么?”
徐则达说:“我们都是做领导的,啊,这个这个,我们是不是应该单独谈谈……”
小让说:“你活不长了,抓紧时间说说你的愿望吧。”
徐则达的身体又一软,两个面具人再次把他扶直了。
他终于不笑了,眼里闪着惊恐的光,大声说:“小让同志,你千万不要杀我啊,我可以辅佐您工作!过去,我管着全镇农业人口12544人!……”
小让笑了:“这里没有农业。”
徐则达说:“我可以开发这里的旅游啊,可以招商引资啊,可以……”
小让说:“说吧,你下来干什么?”
徐则达竟然抽抽搭搭地哭起来:“我糊涂啊,娶了两个老婆,本来她们都挺小鸟依人的,这个事情败露后,她们都变成了母老虎,不依不饶。这个这个,你该理解我,我们当领导的,社交面太广,免不了有一些人情往来,她们抓着这些把柄,非要把我送进大狱……我只有复制一个自己,才能越过这个坎儿……”
小让说:“你们来了几个人?”
徐则达愣了愣:“我一个……”
小让说:“你不但对女人不说实话,对小孩儿也不说实话!你们来了三个人!”
徐则达说:“啊,这个这个,她们也来了啊……”
小让说:“你们还有两个人刚刚也来了呢。”
徐则达颤颤地问:“是谁?”
小让说:“一个叫赵军,一个叫钟离彩。有了赵军,我才揭下了你的面具。”
徐则达说:“哦,原来他弃暗投明了……我不得不说,啊,不得不说,这个赵军同志的眼光是长远地,决定是果断地!”
小让说:“上午你们还来了一个人。赵军记不清他戴什么面具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徐则达说:“我这个人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小让说:“那好吧,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们可以复制你,但是我们不会让你本人离开延伸城。”
徐则达说:“为什么……”
小让说:“你必须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徐则达赶紧说:“啊,这个这个,我个人的事情自己解决吧,就不麻烦你们复制了!不过,这次来罗布泊,能够认识您,我真的很荣幸……”然后,他试着站直身子,对旁边的面具人小声说:“二位辛苦了,不用搀着我了,谢谢,我得走了。”
小让说:“我会让你离开吗?”
徐则达眨巴眨巴眼睛,说:“当然,如果您需要我留下来配合您……”
小让说:“把他带到管制区。”
然后,她拍了拍“坐骑”的肩,那个面具人就抱着她离开了。
两个面具人推着徐则达朝前走。
徐则达大喊道:“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戴着法老面具!小让同志,我们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嘛!”
小让根本没有回头。
徐则达“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喊道:“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到营地!两个小题都在那儿!”
两个面具人粗暴地拖着他,走过木桥,走向了通往延伸城的密码门。
徐则达还在喊:“小让同志!……”
cassie背着一个大包,梗着脖子,目不斜视,一直快步朝前走。
三三两两的面具人走过来,有说有笑,并没人注意到她的背包。她的胆子渐渐大起来,一边朝前走一边东张西望,又害怕又好奇又激动。害怕是因为这些面具人来历不明,随时都可能发现她,把她捉住。好奇是因为这个地下古城太独特了,格局太壮观了,类似于某种宏大的古装片场。激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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