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鲁班说:“它一直都在啊,只不过它把自己变成了沙子。”
干戈说:“什么意思?”
原生鲁班说:“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应该走近它,摸摸就知道了。”
干戈想了想说:“你们靠什么活着?”
原生鲁班朝天上看了看,说:“光啊!只要太阳照常升起,我们就生生不息。”
干戈说:“那到了晚上,没了阳光,你们不就废了吗?”
原生鲁班说:“我们有个光源装置,它可以吸收和储存阳光,转化成能量,就像一颗人工太阳……”
干戈说:“太阳能?”
原生鲁班说:“你们的太阳能只是加热、采暖和供电,我们的光源装置不一样,它可以提供我们需要的所有能源。”
干戈想了想,又问:“你说你们的头头叫原灭?她住在哪儿?”
原生鲁班说:“她住在钟楼旁边那个楼里。”
干戈接着问:“里面有多少能打的?他们用什么武器?”
原生鲁班说:“武装人员不过十几个,都是复制人。不过,我们的武器可先进了,用光杀人。不疼也不痒,如果你们想安乐死的话……”
干戈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他这才住嘴。
老猫蹲下身,开始系鞋带了:“怕什么?这三辆车就是我们的武器!”
干戈继续问原生鲁班:“里面有没有老人和孩子?”
原生鲁班反问:“哪个地方没有老人和孩子呢?”
干戈对大家说:“上车!我们再朝前开开!”
大家就纷纷上了车,然后慢慢从高处开了下去。
虽然这座城一闪即逝,但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因此也就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干戈那辆吉普的油量报警灯亮了,可是他并没有发现。
刚刚走出不到半公里,干戈的车突然不听使唤了,左右窜动起来。
小题抓住了旁边的扶手,问:“怎么了?”
干戈看了看仪表盘,一点油都没有了。
这时候,后面传来了急促的喇叭声。吉普车停了下来,不是干戈让它停的,它是自己熄火了。
干戈下了车,朝后面看去,吃惊不小——另外两辆车也停下了,它们一前一后,停在了很远的地方。老猫、赵吉鹏和陈伞步行走过来。
干戈跑过去,大声问:“怎么了?”
老猫说:“我们的车都没油了!”
干戈愣了半天,突然打开后车门,把原生鲁班拽下了。
他摔在了沙地上。
干戈揪住他的衣领,低声说:“你干的?”
原生鲁班不说话。
干戈说:“你给我们留下的油量,正好只够到你家的,为什么?”
原生鲁班说:“你们肯定有来无回啊。”
干戈举起脚来,又放下了。
他四下看了看,找到了一个洼地,说:“把这三辆车都推过去,我们在那扎营。”
大家马上动手,把三辆车推了过去,然后卸下帐篷,开始扎营。
此处地势低洼,那座城看不到这里的车和帐篷。
接着,大家把给养全部搬了下来。
干戈开始清点物资了,他把每瓶水,每袋压缩饼干都做了标记。做完这些,他摇了摇头——给养太少了,满打满算,只能支撑两天。
想来想去,唯一可能获得给养的地方,就是远处的轵邑了。
太多的事情需要商议,大家都挤进了一顶帐篷里。帐篷里人挤人,干戈一脚就把原生鲁班踢了出去。接着,他们就开起了会。
干戈认为,原生鲁班很多话不能信,应该先派两个人潜进城里摸摸情况,避免像桃花源那次一样全军覆没。
听到这儿,门口的原生鲁班说话了:“你们进不去。”
干戈探出脑袋,问:“为什么?”
原生鲁班就不说话了。
小题突然说:“我想起来了,轵邑好像没有守卫,但是入口有一道防护墙……”
干戈说:“什么样的防护墙?”
小题说:“它靠阳光提供能量,肉眼看不见,但穿过去就会死。”
干戈说:“电的?”
小题说:“应该是一种射线吧。”
干戈说:“原族人能通过吗?”
小题说:“它对外不对内,还有,它能出不能进。”
干戈说:“那晚上呢?”
小题说:“他们有个光源装置,到了晚上,那个装置会自动给防护墙提供能量。”
干戈说:“它在哪儿?”
小题说:“具体我也不知道。”
干戈想了想,说:“我和老猫带着这个老家伙去探探路。”然后他看了看小题、陈伞和赵吉鹏:“你们留守。”
陈伞说:“我也去。”
干戈说:“你要保护两个女孩。”
陈伞这才不说话了。
赵吉鹏说:“我俩来保护他。”
小题突然说:“那些原族人都穿着黄色的衣服。”
干戈犯愁了:“上哪儿去找黄色的衣服呢?……”
陈伞说:“那个老鲁的座套是黄色的!”
干戈一拍大腿:“完美!”
说完,他立即跑出去,打开原生鲁班那辆车,把所有座套都拽下来,回来,分别披在了三个人的身上——罗布泊上的旅行者,都希望衣服和沙子有反差,只有他们相反。座套的颜色和沙子十分接近,三个人披上之后,基本相当于沙漠上的迷彩服。
事不宜迟,干戈和老猫押着原生鲁班,朝着轵邑的方向出发了。
一个人正常的步行速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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