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的火焰不断的晃动,老何趴在一旁,或许这最后不断晃动的烛火,让熟睡的老何醒了过来。
何自剔抬起头,第一眼就看向了一旁的我。
:于术,你怎么了?
:刚,刚才我好像梦到了很多东西,时间过的好长。我,我在上班?我还看到了你,你成了一个糟老头子。。。
老何想起了什么,猛的反应了过来。
:你,你怎么了?
下一刻,他的声音停住了,因为我整个人居然在一点点的苍老,我静静的看着何自剔,就这么念了一句。
:我输了。
话音刚落,碰碰的声音响起,恐怖的伤口开始出现,迅速的布满了我的全身,在老何惊诧的目光中,我虽然还是这么坐着,但人变得像个破麻袋,显得无比苍老。
烛火一晃,再一看,老何吓的脸色惨白,那是个淡淡的影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屋内,就静静的坐在我的对面。
到了此刻,这东西终于破开了这间屋子,进来了。。。
:它,它是?
老何声音都在大哆嗦,害怕分为很多等级,当你非常害怕的时候你想要跑,但一个人极度害怕的时候,那是完全不能动弹,全身已经瘫软。
此时的老何就是这样,在这场惊世骇俗的斗法中,我终究输了,而这玩意此时出现在了这间泥巴房子内。何自剔不敢动弹,因为他发现了什么。
那是血迹斑斑,浑身破烂的我,两个眼睛也逐渐变成了两条鱼的形状。
:于术?
我却压根就当听不到,即便最终扭过头去看着他,那眼神也极其的陌生,
:于术,你,你小子听得到我说话么?你还是不是于术?
我用手一挥,下一刻,晃动的烛火中,房子内的泥巴刷刷直掉,到了最后就这么塌了。果然是所谓创造出来的房子,而这间房子居然被我自己主动毁了。
我们哪里还坐在什么房子里,再一看,终于看到了我们所在的地方,硕大的空间内,周围一片漆黑,唯一的亮光就是我手中的晃动的烛火。
即便是地底,也像是有呼呼的阴风吹过,隐约可以看到周围一根根虬结在一起的无比巨大的地脉,而我们此时正处于其中一截巨大的树根地脉的缝隙内。
就在我的位置背后,在那缝隙内,有什么东西露了出来,是一口满是血迹的老旧棺材,半边都已经嵌入了地脉中,而我之前居然是一直守在这前头。
这正是当年我出生的那口血棺,而这东西一露出来,那淡淡的人影似乎在死死的盯着这口东西,即便是这附近的地脉也受到影响一般一阵剧烈的震动。
它在激动?这玩意自始至终只想要这口东西?
我浑身漆黑,机械式的朝着这口棺材走去,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此刻的我却能听清楚奇怪声音的意思。
:快去。。。
:快去。。。
像是在催促,我静静的走了过去,打开这口血迹斑斑的棺材,之后径直的躺了进去。
此时的我显得无比的诡异,浑身黑气直冒,就像是个死人,静静的躺在里头,唯独眼睛就这么睁着。
周围那淡淡的人影已经消失了,老何这才敢爬了过来,看到里头的时候,他不敢相信。
阴风呼啸,诡异安静的地底,似乎只剩下这口棺材,我静静的躺在里头,里面居然传来水声。
真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游,看清楚之后让人不敢相信,就在我睁着的眼睛中,真的成了两条不断晃动的鱼,越来越清晰,像是已经活了过来。
:于。。。
老何不敢再叫名字,因为此时的我哪里还是我?转身就想逃跑,但在这地底,全是一根根虬结的如同山坡一般的地脉,罡风不断的吹,周围又压根看不清楚,朝什么地方逃跑?根本就不是人能够来的地方,在这地底罡风中,没了一开始的屋子作为屏障,老何全身也开始慢慢枯萎。
有什么声音响起,那是像触手一般的细小地脉,从四面八方伸进了这口棺材,一根根诡异的玩意不断蠕动,将整个包裹住,而我躺在正中,那场面极其的诡异和恐怖。
从没人体会过沉沦了感觉。
周围全是黑暗,我只感到自己不断下沉,无数画面从自己脑海中闪过,那似乎是见到的桑槐路上那无数世的普通人的人生。
人生就像是一场旅行,不该在乎那目的地,该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
在这一幅幅的画面中,到如今已经需要我自己去找,我找到了,那沉默寡言的小孩行走于城市里的学生,庸庸碌碌打工的青年?那就是我自己?
我闭上双眼,仿佛看到一个个曾经的人影和笑脸,来来去去,不停的在交替。
在最好的年华碰到过的那些东西,但终究还是散去。
而我,也已经累了。
轮回的记忆,是演戏?还是我自己?
就在此时,我眼前似乎传来了一道白光,在这地底,没有人相信有什么声音能传进来,但那声音真的就像是从极远的某个地方传来,响起在我的耳边。
:于术?你说过让我等你。
那唯一的一点白光,亮的无比清澈纯净,在无尽的黑暗中显现,这一刻,我陡然睁开了眼睛。
我还睡在棺材中,两个眼睛里两条鱼儿不断的游动,但却张了张嘴。
:你想要重生?
自己的声音,就从我嘴里传出来。如果有人能看到这被地脉包裹的棺材里头,就能发现这一幕,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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