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手上的黑色缎带突然飞速地扩展开来,如同风一样迅捷地将我和皇柝他们隔开。当我躲开那个缎带的纠缠的时候,我看见月神、潮涯和皇柝已经全部被那些黑色的缎带分开了,每个人都独自守护着。星轨在我们中间,她御风站在高高的空中俯视我们,脸上是诡异而光芒四射的笑容。她说:游戏的最高潮到了,王,你是个很好的对手,我们继续……月神的月光被黑色的缎带纠缠着,那些光芒在浓重如同夜色的黑暗下变得越来越暗淡。我听到月神急促的呼吸,她的衣服和发饰飞扬在空中,随着她的跳跃而飞扬。潮涯的白色闪亮的琴弦同星轨黑色的缎带纠缠在一起,逐渐勒紧,如同彼此厮杀的黑色苍龙和白色冰龙,无数的白色蝴蝶从空中破碎坠落到地面上,如同雪花一样细小而破碎。而皇柝在每个人身上都撑开了防护结界,星轨的黑色缎带撞在结界透明的外墙上发出尖锐而清越的响声,如同闪电一样弥漫在周围的空气里。
我已经召唤出了几十把冰剑。那些冰剑悬在星轨的周围,可是一直摆脱不了那些黑色缎带的纠缠,有的冰剑甚至被那些缎带包裹住然后被勒紧破碎成一块一块的碎冰。
可是突然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潮涯的蝴蝶腾空而起,因为上面已经没有了黑色的压制,月神的月光也在黑暗中突然变得光芒四射,因为星轨突然收回了所有的缎带。
然后我看到了星轨脸上忧伤的笑容,如同当初那个纯真的小孩子。她望着我,对我说:哥。我转过身,看到了我身后的星旧,气宇轩昂,白色的占星长袍一尘不染,表情依然冷傲而严肃。他的头发飞扬起来,在风中一丝一丝散开。
哥,你怎么会来?星轨望着星旧,低声地说。这个时候,星轨似乎只是个温柔婉顺的女孩子,只是当初那个被星旧从幻星宫中抱出来的孱弱的小女孩。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来的,星轨,告诉我,你真的是西方护法吗?星轨没有说话,只是我看到她的眼睛中出现一闪而逝的光芒。她低着头问:哥,如果我是,那么你会原谅我吗?不会。
为什么?我告诉过你,卡索是我最敬重的一个王,任何人想要伤害他,我都不会原谅。而且,你杀了那么多的人,星轨,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听到那些亡灵从天空上面走过的声音吗?
哥,我不在乎那些人,我只在乎你,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吗?对,我不会原谅你。星旧转过身背对着星轨,我看到他脸上滚落下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草地中。星旧对我说:王,我们动手吧。星旧,可是他是你的妹妹……我没有这样的妹妹。星旧打断了我的话。哥,你真的要对我动手吗?
是的。我不是你的妹妹吗?
星旧抬头望着天空,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他说:我的妹妹星轨是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子,会在我的怀抱里安静地睡觉,会等待我的归来。只是她已经死了,死在我的记忆里,她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然后我看到星轨的眼泪,如同碎裂的光芒一样,四分五裂。哥。我听到星轨的声音,如同死水一样的平静,可是谁都可以听到里面的绝望。她说:哥,早知道你不会原谅我,那我根本不愿意再多活几百年,也许在我200岁的时候死在幻星宫里会是最好的结局,那样,你永远都不会讨厌我。
然后我听到一阵血肉撕裂的声音,那些黑色的缎带从星轨的背后刺进去,从她的胸膛汹涌地穿刺出来如同喷薄的黑色海浪,星轨的身体倒在草地上,发出一声低沉而压抑的坠地声,在她倒地前的最后一瞬,她哭着说:哥,哥!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在星轨死亡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晶莹透亮的球。我知道,那是星轨留下来给她哥哥的梦境。
星旧站在远处高高的山崖上,星轨躺在他的怀里,如同我第一次看见他们两个的时候一样,大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头发和肩膀上面。他撑开屏蔽保护着星轨,目光温柔得如同春天深深的湖水。
星旧,你怎么会突然从刃雪城里面赶过来的?因为我一直在占星祈福我的妹妹和王您,然后我突然感到了我妹妹的危机,因为我感到有几个幻术灵力格外高强的人正在围攻星轨。于是我赶过来,穿越了已经成为空城的东方、南方、北方护法的领域,然后到达了这个由西方护法的灵力幻化出来的凡世。然后我看到了王您、月神、潮涯和皇柝,而我的妹妹,星轨,站在你们中间。在那一瞬间,我知道了,原来星轨才是真正的西方护法。
星旧,你不是最心疼你的妹妹的吗,怎么会……卡索,我能告诉您的就是,我喜欢我的妹妹不会少于您喜欢樱空释。
所以,请不要再说起这件事情,因为每次提起,我都会像死一样难过。王,我会离开您,因为我的妹妹已经死了,我没有再想要守护的人,而您,已经强大了,不需要我的保护了。王,也许我会隐居在幻雪神山里面,守护在星轨的坟墓的旁边,当她的坟头洒满樱花花瓣的时候,我想我会泪流满面的。王,您是我最敬重的一任刃雪城的王,我会永远为您祈福,只是现在,请让我离开吧。我望着星旧的面容,说不出话来。
而星旧和星轨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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